相思无别离: 35. 第三十四章 有你没你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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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会儿,太医看过了伤,相思还是让人把孩子抱了过来。

    龙凤双生,兄妹两个都刚睡醒。

    哥哥精神头足一点,妹妹没什么兴致,瞥了父皇一眼,兀自去啃自己手指去了。

    一脸的不屑,仿佛在说:谁啊,懒得看。

    李文翾抬手要抱,相思把他的手拍下去:“只能看。”

    怕他没轻没重,又怕他伤口又开裂,恰好在肩上,一路骑马回来,已经血肉模糊不能看了。

    倒是急切,可她最想见他的时候已然过去了,如今早回来几天晚回来几天,又有什么分别。

    李文翾这会儿哪里还有半分什么他都是要听的,只是有些委屈侧头看了她一眼:“就抱一下行不行?”

    相思还在气头上,半句解释也不想给,只是板着脸:“不行。”

    “知晓了。”他闷声应道,招手叫嬷嬷抱近些,手指轻轻碰了碰孩子的小脸,软乎乎的,小小一团。

    是他和相思的孩子。

    竟还是双生。

    他单是想一想,都难以想象个中辛苦。

    一下子多了两个孩儿,他的心疼却大过喜悦,从他离开到现在,与宫中书信往来不知凡几,她亲手写的也有不少一沓。

    他总是埋怨她总是告知些公务,实在没趣。

    他总觉得朝中事务繁杂,但大多都是些琐碎事,她只需要会用人就够了,每日里去点个卯,足以。

    可到底担心她不大会偷懒,心思又纯良,在其位就想尽力而为,于是常常提点一一,但总是没耐心,说几句,就忍不住歪到别处去。

    下次收了信件,总盼着她能说几句思念的话,可翻来覆去看,总是看不到一句。

    那时候只顾得上不痛快,如今回想竟满是锥心刺痛。

    恐怕不是不说,只是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从何说起,说了他也不能为她做些什么。

    哪怕是为了她早早赶回来,若北疆之事处理不好,日后的骂名哪怕不落在她头上,她也会自责。

    她武将世家,太懂得家国的含义,却生生自己扛住了。

    方才那么恨,恨到了头,也只是咬了他一口,除此之外,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李文翾看过了孩子,挥退了众人,强撑着精神,把李文澈叫了过来。

    宁王殿下满肚子牢骚要发,得知皇兄回来,就已经备了马车赶往宫门口等着了,就知道皇兄一定会想要召见他。

    宁王等在外殿的时候,徐德万和徐衍正在里头回话。

    徐德万这个人精,也不渲染什么,可一字一句却尽是诛心之言。

    “刚怀的时候周太医和赵太医就一道诊过了,双生子,娘娘那会儿刚听政,朝臣温顺恭谨,那是因着陛下您坐镇,可娘娘年轻又温善,他们自然不大……客气,娘娘也是怕又有人借故生事,所以从一开始就瞒着了。”

    皇嗣是大事,一来是需要更谨慎些,一来也是怕有人以此为由阻止她参政。

    她对权力并无野心,但阿兄既然把这偌大的皇朝暂时交给她督看,她便不会轻易让这权柄从自己手上溜脱。

    除了自己,她谁都不信,便是搞砸了,也要砸在自己手上。

    “后来出了太后那档子事儿,不少人已经知道了,可娘娘还是没提,那群老狐狸也不大敢捅出来,咱们娘娘还是有些手腕的,他们琢磨不透,恭谨了不少。”

    事实上是更忌惮了,但害怕倒也谈不上,那种平静下揣摩,却比明面上的乱还要让人头疼。

    仿佛一场拉锯战,正绷得最紧的时候,谁先露出些破绽,就要一败涂地。

    其实至多相思倒下了,也就是朝堂乱一阵,可相思憋着一口气,不愿意叫人小瞧了。

    日后还有许多许多年要和阿兄一起过,靠着阿兄她自然可以无虞,可那毕竟是靠别人,她自己站得稳,才没人敢说什么。

    或许从小就有一点要强,无人倚靠,便拼命想证明自己不需要依靠。

    扶着灵柩回老家的时候,一个人被柴大将军领着进京的时候,又或者是拜别阿兄回奂阳的时候……她总是不想做谁的附庸的,没有父母庇佑她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没有阿兄庇佑,她可以另寻出路,这世上每日里都是数不尽的离散悲欢,只要还没到绝路,总是能走下去的。

    靠着那一口气,相思一直撑着。

    回想的时候会忍不住感慨:自己竟然挺过来了。

    可当下的时候,她是被各种思量塞满的,甚至感觉不到难过。

    “后来月份大了,大人们心知肚明,可也没人再提了,娘娘怕他们阳奉阴违,行事颇强硬,他们也有些怕了。但私下里没少给娘娘添堵。”

    无非是觉得她一个妇道人家指点江山让人不痛快,总是出些难题,等着看她笑话。

    于他们来说无伤大雅,日后陛下回来了,也不能耐他们何。

    但对相思来说,就十分讨厌了。

    她常常想起年幼进学时候,每日里去文华殿跟着夫子读书,她半日跟阿兄,半日去文华殿,阿兄毕竟是太子,并不能时时刻刻同她一起,有时候阿兄不在,夫子便喜欢点她回答问题,旁的公子和小姐们也都仰着头,她答不出来,他们就幸灾乐祸看她,小声嘀咕:看来跟着殿下和太傅,也没学到什么东西。

    孺子不可教也。

    那时候她就知道,这世间总是有得便有失的。

    她得到了阿兄和太后的庇护,选择和阿兄形影不离,便注定和旁人很难亲近了。

    倒也不是那些人多坏,只是天然地就和她划开了一道线。

    他总是霸道地不许她跟这个说话跟那个说话,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他只是不想她因为交不到朋友而难过,也不想她心思单纯被有心人利用。

    她离开奂阳的时候,同阿兄说狠话,她说:“不必了,谢殿下一直以来的护佑,可这份恩宠,终究也是祸端。”

    她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过,只是确然如此。

    高处不胜寒。

    他向来站在高处,她站在他身边,又怎会不受丁点影响。

    这种事,相思很小的时候就体会过了,所以没人看得了她的笑话。

    直到临产前,她都还时不时在处理朝政。

    “快足月的时候,消息都传给陛下了,又被娘娘追回来了,她说北疆战事吃紧,若陛下知道了,选择赶回来陪她,便对不起天下,若选择战事为重,她永远不会原谅您,娘娘说,她不想给自己恨您的机会。”

    听完这些,李文翾掌心捏着的茶盏,早就碎成渣了,薄胎的瓷片刺破皮肤,鲜血四溢,徐德万“哎哟”了声,扑过去给陛下清理。

    徐衍一直低着头,一语不发。

    李文翾看着他:“你想说什么?说罢。”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李文翾对他再了解不过。

    徐衍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可想了又想,却又发现无话可说了,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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