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之召唤群雄: 一个和本篇几乎没关系,但应该蛮有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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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中最美好的时间,这时的我们从头发到脚趾都在躁动,荷尔蒙和激素在体内激荡,热血在血管内流淌。我总是在奇怪的时候,奇怪的地方燃烧起来。却发现周围没什么可供我燃烧,只能引火自焚。
    在仙界除了三千大道外,还有些旁门左道被称之为外道。在三千大道研修者眼中外道者被注为垃圾、渣子,异端者,该被绑在火刑架上烧死。他们说仙界正道是沧桑,我说仙界外道是逍遥,我发自真心的喜欢外道,我认为三千大道是为了那些满脑子肌肉的人准备的。在我的法典之中无聊是原罪。不自由,毋宁死。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在推动着我前进。
    我心目中最适合我的职业是游吟诗人。
    游吟诗人是一个编造故事,讲述故事的职业。流浪、浪漫、自由、绚烂、静美……用上我所会的所有词汇,都不足以描绘这个职业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我背着乐器走在仙界大道上,看仙山、仙村、仙花、仙水,和路过的仙人聊两句日常琐屑,当我走到仙群聚集处,我取下乐器,和弦轻扫讲起那遥远的故事,讲公主与王子的爱情,讲英雄的英勇事迹,讲英雄末路的悲壮,讲仙界的和乐善良,讲光明背后的黑暗……。我向周围可爱的仙们要些粮食以备再度启程。
    也许我会调戏路边可爱的仙女,我会为她摘花歌唱,我会逗她开心,会安抚她的伤悲,然后期待着她送我去千里之外的远方,我希望有那么一天,所有仙都听着钟古拉斯·奥古斯丁写的故事。我期望着那样一个仙村,那里风景如画,仙心纯净,那里有一个仙女,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天地崩塌,时间倒流。我会爱上她,然后在那个仙村度过平静的余生。
    可是,可是,可是……
    我仍坐在这儿,当苦修者,我想哭想笑想大叫。可我发现我叫不出声,我也做不出表情,我看着四周为了狗牌而奋斗的肌肉棒子,心中很不是滋味。我将脑袋埋入胳膊中沉沉睡去。
    我的眼前是一位美丽的仙女,她的美是令人窒息的,乌黑如瀑般的长发直垂腰际,眼睫毛又长又卷如风般飞起,五官排布组合的精妙和谐,有腰有胸大长腿,一切如此完美。
    看着她我愣了半天,不久才开口“仙女,你真美,我喜欢你。”
    仙女以余光扫了我一眼,以臃懒的口吻道:“你有足够好的仙牌吗?你进入了足够好的仙家了吗?”
    “我没有足够好的仙牌,也无法进入足够好的仙家。”
    仙女转向,扭动着纤细的腰向远方走去。
    我急忙大叫“请你别走,请相信我是爱你的,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天昏地暗,群星闪烁,你是我命中的那个女仙。”
    仙女依旧扭着腰走着,她走的真好看。
    我明白我的声音与她的耳朵间有道膜,不管我叫得多大声,叫得多撕心裂肺,那膜都会尽职尽责的将我的声音拦住。那膜是卡巴斯基杀毒软件,而我的声音是病毒,这真是个奇妙又可笑的比喻。
    我缓缓的将脑袋从胳膊中抬起,讲课的老仙师眼瞪的如牛铃般,直勾勾的向我射出两柄谴责的利剑,我立刻吊起白眼予以回应。像我这般敢与讲课老仙师进行眼神交锋的真是仙界难寻。这个十几平米的仙室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不羁与囚牢两个概念在活跃,在碰撞。一阵风倒灌入仙室之中,吹得书页哗哗作响,仙室内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老讲师继续讲课,我继续做白日梦。我隐约觉得在吊白眼的过程中把左眼眼角撕裂了,疼死我了。也许这就是所谓任性的代价。
    午夜,我的卧室冷气开的很足,我没有看书也没有写故事,我甚至没有开灯,我只是坐在我的床上,盯着眼前的黑暗,眼角隐隐做痛。
    我在追忆,在思索,在发呆。我想起了那个终生没被爱过的老仙,那个爱我爱的发疯的魔女,那个本该走在路上的我。
    黑暗中,我诵起某史诗的某片段:
    在那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那些抛弃了三千大道的孤儿们,那些被困厄在囚牢中的不羁的野性的灵魂,那些倍受折磨的呻吟着的肉体。他们!他们再也不愿卑贱下去,他们举起了火把拿起了武器。他们发动了圣战,那是一场信仰之争,现如今没仙记得那批圣战者的尸骸在哪儿。但仙们仍记得最后一个圣战者倒下时所喊的口号:“不自由,毋宁死。”
    不自由,毋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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