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郎君的钱袋子: 7、秦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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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含章端起厨娘刚炒好的菜闻了闻,“香,娘子好手艺。”

    “晚饭做得清淡些。”

    厨娘点头,“少爷放心,钟管家都吩咐过了。”

    接着又问,“您有什么想吃的?”

    晏含章想了想,“煮碗面吧,晚些时候再送,我先去睡会儿。”

    “方少爷的吃食,做好了便让钟管家送进去。”

    厨娘应了一声,继续去忙活灶上的菜。

    晏含章从后厨出来,见日头已经西斜了,又回主屋,躺在了贵妃榻上。

    还是睡不着。

    他索性起了床,拿出自己的私章,沾了些红色的印泥,轻手轻脚地进去里间儿,在方兰松脖子上盖了一下。

    红色的一团,很是醒目。

    我的。

    晏含章非常满意,在方兰松脸颊上亲了一下,躺回了自己的贵妃榻。

    西边儿余晖满天的时候,方兰松才醒过来,屋里安静得很,那个烦人精也没在床边儿晃悠。

    他穿好外衫,又把枕头下面的荷包系在腰带上,轻轻掀开珠帘,见晏含章正在贵妃榻上睡得香甜,正中的桌子上,摆着好些碗碟,还冒着热气儿。

    金灿灿的光从窗子里洒进来,照在屋里的多宝阁上,上面每一件东西都很贵,瓷的瓶儿,玉的像,不知什么名称的火红色石头雕成的貔貅,润润地闪着光。

    他站在屋子里,觉得在做一个割裂的梦。

    片刻之后,方兰松走过去,坐在桌边儿,吃下一碗粥,肚子里舒服了,又就着菜吃了块烙饼。

    他吃得很安静,安静到晏含章躺在贵妃榻上,丝毫没有发觉他已经起床了。

    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方兰松填饱肚子,正准备翻窗户,腿一抬,大腿伤口不小心碰到了桌角,疼得呲牙咧着,忍着没叫出声来。

    他伸长脖子往旁边瞧,见晏含章没被吵醒,才松了口气,眼神收回来的时候,正好落在屋里的大镜子上,脖颈儿上红红的一团,格外刺目。

    幼稚。

    他在书案上拿了支笔,饱蘸墨水,在晏含章左右脸颊上各画了三撇胡子。

    晏含章动了动眼皮,没醒。

    方兰松无声地笑了下,用上回包脸的布巾包住脖子,翻窗户出去了。

    ......

    府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连厨房都闲了不少,钟管家也不再时时守着正屋,抱着酒坛子跟老丁头在自己院儿里喝酒。

    “我韩大公子来了,怎么也没人迎迎?”

    韩旗今儿穿了件貂裘大氅,发间飘着红绸,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是家中幼子,在京城这些子弟里年岁最小,尚没到加冠的时候,身上的气度却已很抓人,是京城好些少爷小姐的梦里人。

    门房是个半大孩子,听见韩旗咋呼,赶紧迎了出来,“韩少爷来了,我家少爷在屋里呢,您请。”

    “乐黛,”韩旗搭上了门房小厮的肩,“又长高了,愈发俊俏了。”

    乐黛捏着衣角,“谢韩少爷夸奖。”

    韩旗上手给乐黛拢了拢鬓角的碎发,“你家少爷可真不懂心疼人,瞧瞧这小脸儿冻的,不如跟我回去,做个随行小厮可好?”

    乐黛低下头,“小的不敢。”

    韩旗失笑,“行了,瞧你吓得。”

    说完,他大步进了府,江羽赶紧跟上,脸色阴沉得很。

    钟管家听见动静儿,赶紧跑出来,“得,真正黏人的人来了。”

    他引着韩旗进了正屋,又吩咐乐青上点心。

    晏含章放下手里的医书,倚在塌上没起身,“把架子上的茶团拿来,韩大公子嘴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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