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郎君的钱袋子: 2、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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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青,帮我把那簸箕拿过来。”

    “哎哟,祖宗,你小点儿声,”那个叫乐青的小厮急忙摆手,“方少爷好容易来一趟,现下正睡着呢,别瞎叫唤,仔细咱家少爷收拾你。”

    最先说话的那个小厮叫乐靛,他接过乐青递过来的簸箕,吐了个舌,“怕什么,方少爷早走了。”

    “啊?天还没亮透呢,”乐青张大了嘴,“昨儿晚上,我瞧见钟管家让伙房烧了好几回热水,一直折腾到五更天,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也不嫌累。”

    两个小厮都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贪长的时候,尤其是乐靛,棉袄袖子都短了一截儿,他抱着扫帚靠到乐青旁边儿,捣鼓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懂的还挺多。”

    乐青闪着身子躲他,“说什么呢?”

    “伙房准备着饭呢,都是方少爷爱吃的,”乐靛一副狗皮膏药的架势,跟着往人家身上靠,“咱们家少爷呀,留不住人。”

    钟管家正端着朝饭过来,听见这句话,赶紧小跑了几步,抬高嗓音在两个小厮身后呵斥,“干什么呢?”

    两个小厮也不怕钟管家,闭上嘴相视一眼,便各自扫地去了。

    钟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端着朝饭进了内院,在正房门口停住,伸着脑袋,竖起耳朵听屋里头的动静。

    没动静。

    自家这傻少爷啊,枕边人都跑了,还沉沉睡觉浑然不知呢。

    “唉,留不住人啊。”

    他用胳膊蹭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进去,把朝饭放在外屋的桌子上,扭头往里屋瞧。

    正好对上晏含章幽怨的目光。

    晏含章松垮地穿着亵衣,露出一小片胸脯,半躺着斜倚在床栏上,“什么留不住人?”

    “少...少爷,您醒了?”

    许是刚睡醒,晏含章的嗓子颇有些沙哑,听着却比平日里更勾人,“我留不住谁?”

    “没什么,您听茬了,快来吃点东西吧。”

    钟管家弯腰把碗碟往桌上摆,“厨房专门给您做了补汤,趁热。”

    “补汤?”晏含章已经起了床,在架子前挑着衣裳,“我何时需要喝这个了?往哪补?补什么?”

    钟管家知道,这是方少爷走了,自家少爷心里有气,就顺着他说,“少爷精壮着呢,只是昨儿晚上折腾了一整夜,一定累着了。”

    说着话,钟管家忍不住往地上瞥,脏污的帕子还没来得及收拾,青天白日的,硬是红了一张老脸。

    “方少爷又走了,”钟管家说出这话就后悔了,硬着头皮往下说,“这回走得晚,我晨起的时候,正好瞧见他翻窗户。”

    晏含章常想,自个儿可真是个大善人,对这位脑子缺根筋的老管家不离不弃。

    他拿过一条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随意地系上,在桌边坐下,推开补汤,抬起勺子搅了几下面前的鱼羹。

    “真够偏心的,”晏含章斜睨了钟管家一眼,眼神里带着些许不满,“一桌子都是旁的少爷爱吃的,自家少爷就这么一碗鲈鱼羹。”

    钟管家知道,自家少爷在仙山呆了八年,与世隔绝的,年近弱冠,身上仍带着孩子气,得哄着来。

    他给晏含章夹了一筷子海米煨鹌鹑,嘴里低声嘀咕,“这不是少爷您吩咐的么?”

    而且,这鲈鱼羹也是方少爷爱吃的。

    “想什么呢?”晏含章指了指远处的一碟水晶烩,示意钟管家给他往跟前挪挪。

    钟管家低着头把那碟水晶烩挪过来,“少爷...今儿这身袍子真好看。”

    少爷生得俊美,对外表格外在意,今儿这一身衣裳看似是随意在架子上拿的,实则是早就配好的。

    每个月,布庄的掌柜都会亲自来府里,给晏含章挑衣料以及样式,有时候翻过一遍,没有满意的,晏含章便会提起笔画图样,让布庄照着做,因此,他的衣柜里很多都是京城独一份儿的款式。

    总之,少爷很好哄,夸他衣裳好看就对了。

    “是吗?”果然,晏含章嘴角默默上扬一些,腰也坐得更直了。

    吃下大半碗鲈鱼羹,晏含章没头没脑地开了口,“钟叔,去跟着他。”

    钟管家顿时如蒙大赦,“少爷放心。”

    说完,便急匆匆地出门了。

    ......

    晏含章没胃口,又吃了几口羹,便蹬掉靴子,和衣在床边儿躺着,闻见被子上方兰松的气味,心里有点儿莫名的酸楚。

    怎么有一种独守空房的感觉?

    日头很高了,外院儿也热闹起来,听着外面小厮们的吵闹声,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头没尾地做了个梦。

    梦里,才十岁的小方兰松在桥边等着他,见他过来,眼睛都亮了,雀跃地叫了声“阿宣”。

    阿宣是晏含章的乳名。

    他跑过去,方兰松却转身就走了,他伸着手,怎么也抓不住,就也跟着跑。

    跑着跑着,脚下就踩空了,下坠了一会儿,又落到了实处,一睁眼,就是现在这样长大的方兰松了。

    方兰松站在京城潘家酒楼的顶上,眉眼弯弯地对他笑着,然后缓缓扯开腰带,把外衫扔下来,只剩一层单薄的亵衣。

    ......只见他腰间绑了一圈儿火药筒,叫嚣着要炸掉这噬骨销金的潘家楼。

    晏含章看到自己在京城众人的殷切期望之下,舍身去劝方兰松,终于在脱掉自己上身全部衣衫之后,才堪堪打动了他。

    洞房花烛,晏含章趁着方兰松酒醉,把人捆住手脚,然后在他身上搜一种据说很毒的毒药。

    他看到自己把方兰松牢牢压在身下,手在他身上一寸寸仔细摸索着。

    “毒药就在我身上,阿宣。”

    方兰松被紧紧束缚住,却用一种看猎物的眼神盯着他,晏含章不停吞咽着口水,尽力把持自己,尽职尽责地搜寻毒药。

    嘴里、头发里、肚脐里、大腿内里......

    晏含章觉得自己似乎是中了他的毒,越动越热,最后已经热得快要受不了了。

    只听方兰松在他耳边低语,“你以为,若不是我愿意,你能这么轻易便绑住我?”

    方兰松突然笑着挣脱开枷锁,紧紧贴了上来。

    正当晏含章准备为潘家酒楼献身的时候,耳边方兰松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苍老。

    ......越来越烦人,还一直叫他少爷。

    少爷,少爷。

    叫魂儿似的。

    晏含章一睁开眼,就瞧见了钟管家的脸,梦里梦外落差太大,他一时接受不了,抬手揉着眼睛,顺便挡一挡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钟管家躬着身子,一脸的关切,“少爷,白日里睡觉要拉好床幔,不然容易梦魇。”

    “没事儿,”晏含章站起身,梦里的余韵还未散去,亵衣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觉得口干舌燥,便走到桌边,端起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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