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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男主他斯德哥尔摩了》 第24章 第24章（二修）(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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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得知根本没有所谓燃情香开始,谢殒就想了很多。
想他心，想他未来，或者说是……他与芙嫣，他们未来。
他实在活得太长了,长到他很多时候除非必要,已经不想去思考。
他曾以为自己此生便会如过去每一日一样,孑然一人,死气沉沉在邪祟侵袭和净化之苦衷度过,直到迎来期待死亡。
但芙嫣让他不得不去面对他刻意忽略、不愿直面本心。
正如他对她所说那样，他没有她想得那么好，本就是个不值得她费心人。
在过往三千多年里,他可能不是不明白她感情不只是受了那道灵泉灵力影响。
他也可以选择其他方式更快消除影响。
是他一直不愿意明白。
就连之前强撑不住昏迷,未见得不是怕她真如他说那样不再费心，一走了之。
醒来后发觉她还在，他再没提过让她走话,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没办法真与她分开。
他对接下来所有要说话珍而重之,慎之又慎，以为他们还会有很多机会。
在芙嫣还会主动吻他时,哪怕其实只是狠狠地咬,仿若惩罚一般,也让他觉得——还好,还来得及。
他那时心里是松了一口气。
他主动送上,随她如何惩罚,肆意虐待。
他抱着她,用身体坦白他靠近与接受,但被她推开了。
现在……看着芙嫣身上血,刺目鲜红，他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
他不懂情爱，又厌恶情爱，最终败于情爱。
他与他以为孽没什么两样。
他不是六界中人，生长于漫无边际洪荒，固守着世间极致纯洁，却失败得甚至不如六界中最世故凡人。
他连如何被爱都做不好，更别提如何去爱人了。
他几乎所有选择，在芙嫣这里都走向了错处。
现在芙嫣也是一样。
她选择也在将他们彼此推得更远。
谢殒瞬身至她身前，抓住她手臂认真辨别，试图找出这不属于云净芜蛛丝马迹，但失败了。
这就是云净芜血。
这样多血，他想要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对方没事都难。
他难言心中感受，头疼欲裂地半闭着眼，剧烈情绪波动牵起咳嗽，他脸上挂着病态胭红，紧紧抿唇：“发生了什么？”
他清潭似眼眸蕴着深深颓然：“为何这么做？你做之前该先来问问我。”
她这是在亲手摧毁他们在一起微薄可能。
在他放下所有过去向她低头前一瞬，她在向他竖起围墙。
“你要如何对我都可以……我任你所为，甘之如饴。”谢殒脸上血色刹那间褪尽，面如死灰道，“将外人牵扯进来，你要我怎么才好。”
他反应让芙嫣觉得可笑极了。
“是我将她牵扯进来吗？”她指着他，“是你啊谢殒，她是来找你，若不是你给她这样权利和机会，这后面所有事都不会发生，我连认识她可能性都没有。”
谢殒站在原地，面色苍白道：“对。”他认可了，“你说得对，这都怪我。”
全都是他错。一步错步步错，是他错，与芙嫣无关。
她杀云净芜也不是她本意，是因为他，一切由他而起，是他害了芙嫣。
谢殒一扬袖，阵法骤然解除，芙嫣只觉束缚神魂契约消散，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他果然已经全都恢复了，哪怕她拿神魂加注在阵法中，他也可以轻易解除。
金红色结界在十重天逐渐消失，谢殒声音前所未有温和：“你先回寝殿，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
芙嫣冷淡地看着他：“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
谢殒看着她，将声音放得更缓，哄她般说：“回去……之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过问。”
“你要做什么。”芙嫣皱起眉。
“我会亲自去找霜晨月。”
芙嫣闻言愣了一下，啼笑皆非道：“……我告诉你我杀了云净芜，你这是想去替我……顶罪？”
“不是顶罪。”谢殒扳住她肩膀，盯着她眼睛重重道，“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一切因我而起，自该由我结束，不存在什么顶嘴。”
“够了。”芙嫣挣开他，忍无可忍，“你打心底里就觉得我是做得出这种事人，对吗？”
谢殒一怔。
“你就一点都没想过，我不会杀她吗。”芙嫣神色冷到了极致，“我那么说，你就信了？”
她自嘲笑道：“……谢殒，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人对吧，所以我那么说了，你就当一切是真，就当我是真会做出那种滥下杀手之事人。”
话说到这个地步，谢殒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没事。”
芙嫣笑起来：“当然，她当然没事，虽然受了伤，但至少还活得好好，现在大约在一重天疗伤吧？她爱你那些话倒是真，一点都没骗你。她爱你爱到强闯阵法溅了我一身血，爱你爱到不自量力和我动手，只因我囚禁了你，强迫了你。”
谢殒修长手轻颤着靠近芙嫣，被她毫不留情地躲开。
“别碰我。”她厌恶道，“如今想来，可笑人不是你也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她盯着他：“这是我第二次跟你提起杀了云净芜。第一次你就当我说真，说有你在我杀不了她。你还真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啊。”
芙嫣垂下眼睛，盯着自己手：“我也跟银拂说过这样话，她当时便知我不会真那么做，可你两次都信了。看来自始至终，我在你心里都是那样人。”
“你从来没有哪怕一刹真正了解过我。”
“……芙嫣。”
“闭嘴。”芙嫣声音平静，毫无一丝感情，“谢殒，我们今日便在此做个了断。”
十重天天地变色，谢殒于漆黑夜幕翻腾下白着脸重复：“……了断？”
“今日起，你再不必为难自己面对我，我再不会见你。”芙嫣一字一顿，“哪怕我今后为帝，亦不会来寻你见一面。所有需要见面事，自有我以后夫君替我过来。”
她转身便走，手腕被人紧紧抓住，沙哑清冷声音就在身后：“以后夫君？”
芙嫣头也不回地拽开了他手臂：“是，你没听错。你不必沾染你厌憎爱恨，不用有任何牵绊，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你可以继续清清静静做你帝君，像三千多年前一样。过去这些时日在十重天发生一切，皆是我自己选择，我会自己承担责任。”
话音方落，她红色身影便消失在天幕之下。
谢殒手还朝前伸着，维持着触碰她却被拒绝姿势。
他僵在那许久，有些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又好像很清楚一切为何如此。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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