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且渡: 102. 吻潮 留守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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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安静到只听得见他在耳边的低喘。

    逢夕在进来之前,是以为他已经喝醉,所以对此毫无准备。

    她被他压着接吻,接连败退。

    身上那条昂贵精致的礼裙,左肩处的肩带滑落。接着,便是整条裙子开始缓慢滑下。

    渐渐褪去,到腰间,到落地。

    逢夕的眼眸隐隐泛着泪光,那是自然被逼出的生理盐水,在流露进来的月光的照耀下,更加泛亮。

    他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终于等来了他的猎物。

    宋卿时的手落在了她盈润白皙的肩头,落到了蹁跹的肩胛骨上。

    吻越落越深。

    今儿新婚夜。

    这三个字,对他的诱惑力太大,足够冲破所有原先的理性束缚。

    “刚才在和柳秋秋说什么?嗯?”他稍稍移起来一寸,低眸看着她,眸光温和,带着点儿柔。

    “在说,上次,他们就是和刚才一样把你灌醉的。”她抬眸看着他,轻眨了下长睫,眸光怔怔,很是安静。

    给人几分乖巧的错觉。

    那一夜、那一夜。

    宋卿时勾起唇角,吻在她唇边,“上次没有记忆,非常可惜。但这次不会了。”

    他就像是,为了不要再重蹈遗憾而维持的清醒。

    这般清醒,清醒到可以记住今夜的每一分每一秒。

    宋卿时搂过她的腰肢,一边吻,一边将她带至床边。

    这张床很大,足够他们今晚在此恣意妄为。

    抱起她的时候,宋卿时眸光微敛。

    声音听起来也有几分慨然,“以前就觉得你太瘦。走了几年,再回来的时候,我再抱你,当时就在想,你怎么更瘦了。”

    那个时候她生病了,所以他并没有多说,也没有告诉她,那一会儿,他平生难得的,竟是有点儿哽咽意。

    本来就没多少肉,在外面折腾一圈,更是给折腾没了。

    他箍紧她的腰。是下意识的,担心再次失去的反应。

    还好,后来这段时间,他给她养着,养着养着,是有养起来点儿的。

    等肉再多一点,就会更好。不然还是过于瘦了些。

    瘦到当初历经那场大病,他的心头都在打颤。只在想着,她身子这般弱,又该怎么受得住。

    也因此,那段时间他忧心尤甚。整个人阴郁得时刻都想杀人。

    还好、还好。

    最终平安。

    逢夕听得心口微微泛着疼。她伸手去搂他,用力收紧。

    她的头发已经养长了,比起刚回国的时候长上了许多。被放置在床上的时候,乌黑的长发铺上去,宛如一匹绸缎那般滑顺漂亮。

    他站在她面前,无声地欣赏了半晌。方才在她疑惑抬眼看过来的目光中,俯身而来。

    “今天听你说的话,我很高兴。”宋卿时在她耳边哑声道。那是她对他的告白,公之于众,广为天下知。那是他从未听过的情话。回想着,回想着,他还是没有忍住低低笑起。

    逢夕跟着弯唇。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就像个毛头小子。可是这样傻气,又叫人觉得动容与心疼,总想再多爱他一点儿。

    他摩挲着她的手腕,“今天娶到你了,我很高兴。真的。”

    是他最高兴的一天。

    终于娶得心上人。

    岂止是高兴这么简单。

    他的情绪都有些外溢。

    逢夕全都感受得到。

    新婚之夜,他们耳鬓厮磨,于帐中耳语,说着最私密的情话。

    但也不过只是片刻。

    这个天就再也聊不下去了。

    一夜情潮,就此泛开涟漪。

    由他拉开的序幕。

    在今天之前,他们分居了几日。

    ——但也不过仅仅只是几日!

    可他这模样,却叫她有种他们分居了数月的感觉。

    男女对比强烈的力量感,在这一刻显得尤为明显。

    虽然这段时间他给她养起了不少肉,但他觉得还是不够。瞧,这点腰段,他只手可握。

    ……

    新婚夜,新郎新娘有他们的忙碌。

    而外界也并不安宁。

    大部分宾客都已离场,只剩下柳秋秋他们这些刚才还在玩闹的朋友,还有几个亲朋。

    陈京仪原先早就要走的,只是放心不下喝了酒、还喝了不少的柳秋秋,便多留下来了一阵。

    听着他们安排,陈屹岸交代那谁送柳秋秋到家,陈京仪也放了心,准备离开。

    却在转身的关头,被陈屹岸拉住手腕,他眼眸黯下来,比这黑夜还要黑不见底,声音泛冷,“走什么。”

    男人今儿是伴郎,西装严谨。刚才一通闹,外套已然脱了,只余下一件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散开,衣领凌乱随意地敞开。

    可即使是这样,也不妨碍他的本钱的诱惑。

    今晚注意到他的女人并不在少数。即使他再无意,也不影响他天生的资本。

    这个人外在条件的优渥根本无需否认,也不容置疑。

    陈京仪动了下手腕,却动也动不得,他那手,知道的知道是手,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铁链。

    她小弧度地轻撇了下嘴角。

    别人或许不知,或者不觉,但是陈屹岸知道,这是她不高兴了的表现。

    他轻勾了下唇,将她带走,朝后面的人挥挥手,“先走了。”

    陈京仪终于皱起眉,“你走你的,带我做什么?”

    “给你个东西。”

    “什么?”

    陈屹岸瞥她一眼,没有立即答复,而是带着她一路走到自己的车边。

    “今晚回哪儿,我送你。”

    “……你也喝酒了。”

    陈屹岸不以为意,“司机在。”

    陈京仪嘴角动了动,只等着他说事情,或者拿东西。

    陈屹岸凝了她几秒,打开车门,俯身从里面拿出了个什么。

    陈京仪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束捧花。简直眼熟到不能再眼熟──这不就是今天逢夕的那一束?

    可是后来明明是叫柳秋秋抢到的。

    陈京仪猝然掀眼看他。

    那眼神,就差直言问他是不是强抢。

    明明也没什么笑点,但陈屹岸还是莫名的笑了起来。大抵是为她这终于有了点儿色彩的表情罢。

    他低声道:“我跟柳秋秋要来的。送你。”

    他往她手里塞。

    陈京仪眉心蹙得更紧。恐怕她已经想问候陈屹岸,问他到底是不是神经病。

    她别开手,“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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