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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风月难扯》 8、难扯(第1/2页)
    一句简单的话。
    却像是有一颗小行星撞到了心脏,轰然爆炸了一样。
    温辞树好一会儿没敢确定乔栖话里的意思。
    于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乔栖就在一边静静等他说些什么,她眼睛一眨不眨,就这么望着他,很乖巧也很脆弱,好像在祈盼,“求你说些什么吧”。
    默了默,温辞树才问:“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乔栖抽了口烟。
    “结婚吗。”再开口声音很轻,不像上句话那么潇洒了。
    温辞树紧紧盯着她。
    乔栖看到,他的眼里多出了一些她读不懂的东西。
    浓郁的,深沉的,渴求的东西混杂着。
    瞳孔一片漆黑,又从黑色中长出疯狂来。
    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或许是被她的唐突气到了,又不好发作吧。
    乔栖尚在情绪里头,无暇顾及他的心情,又说一遍:“结婚吧。”
    温辞树终于开口:“这种事不是儿戏。”
    乔栖说:“我知道。”
    “你并不爱我。”
    “你也不爱我啊,多公平。”
    乔栖哂笑:“我现在需要婚姻,如果你也需要,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如果你不需要,也可以拒绝我。
    后半句话乔栖咽了下去。
    她的话里有诱导成分,就像一个推销员,只讲产品好的地方,模糊不好的地方。
    温辞树对乔栖的话又是沉默的。
    乔栖却并不催促,只是在坚定的注视着他。
    为了奶奶,她不介意找个条件合适的人结婚。
    就算不是为了奶奶,她现在也在这个家待不下去了。
    两个原因加起来,她现在结婚,是被命运赶鸭子上架,到时候了。
    温辞树在乔栖这样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他把眼眸中多余的情绪收住了,站了起来,背对着她,声音是很淡的:“让我想想。”
    乔栖知道,结婚不是小事,不是人人都像她,对一辈子的事那么轻描淡写。
    她把烟摁灭,也站了起来。
    掏出手机,打了些字,走到他面前把屏幕给他看——
    微信页面,他的备注,被改成了“老公”。
    温辞树一动不动看着那两个字。
    乔栖扬唇一笑,风情万种:“打个赌吧——”
    “这个备注,就代表你的决定。”
    -
    温辞树离开乔栖家小区之后,先把爷爷送回了家。
    爷爷一路上都在聊乔栖家的事,告诉他:“小姑娘看样子不受她爸妈待见,家庭和睦很重要,我看她除了外表,其他条件都很一般,如果你没看上她,要趁早说清楚。不过如果要是看上了,我也不反对,以后要对人家好一点。”
    温辞树默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送完爷爷之后,他给吕斯思打了通电话,问:“lastdance开门没有?”
    lastdance是吕斯思开的一家舞蹈工作室。
    而吕斯思是温辞树的从小就认识的邻居。
    “大哥,肯定没关呀。”她那会儿正和异国的爱人打电话,被打断了有点不耐烦。
    温辞树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一路飞驰到舞蹈室。
    他有单独的舞蹈间。
    里面的窗户没关,但窗帘是拉上的,随着风动,阳光像波涛似的一股一股透进来。
    温辞树没有管它,连上音箱,播放一首躁动的pop舞曲。
    站在镜子前,他开始操纵肢体。
    如果此刻有镜头记录这一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惊叹,这个看起来完全不会跳舞的人,舞蹈起来完全不输男团舞担。
    是发泄吗?
    或许吧。
    但更可能的是挣扎。
    后来,他一跳就是两个小时。
    日落时分,他满身是汗的从舞蹈室出来。
    刚要开车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人喊他:“老温!”
    这声音熟悉,他偏头一看,是张杳,他高中起就交情不错的朋友。
    张杳小跑着过来:“你刚出来我就看到你了。”
    温辞树问他:“今天没在医院吗?”
    张杳说:“我这刚吃完饭,准备回院里做手术呢。”
    温辞树点了点头,说:“那你快去吧。”
    张杳没动,咧嘴一笑:“你和你女神怎么样了。”
    他兴冲冲跑过来,摆明了只对这事儿八卦。
    温辞树眼睫一敛,遮住了许多情绪。
    张杳死盯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说:“看来进展不顺利啊,是不是那天吃饭你没表现好?”
    温辞树淡淡说:“不是。”
    语气挑不出错,可整个人都很紧绷,戒备感很重。
    张杳哑然,责备自己没聊好天。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天下起小雨,他在医院值了三个大夜回家,准备点份炸鸡就啤酒快活快活,温辞树突然打来电话。
    “我好像说错话了。”他的声音在发抖。
    他似乎很紧张,也很无措。
    张杳惊呆了,和温辞树相识近十年,印象里的他,总是风轻云淡的,什么事能让他失态成这样?
    张杳呼吸一提,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温辞树失语了片刻,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了一会,他泄气了,“算了,说不清楚。”
    张杳问:“总得有个原因吧,因为谁呀。”
    听筒那头,又是一片沉默,许久之后,张杳才听到温辞树才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吐出一个名字:“乔栖。”
    张杳呼吸变慢。
    别说温辞树了,就连他的心都乱了。
    他太知道这个人是谁。
    也太知道,这两个字之于温辞树的意义。
    “她说,谈过很多,数不清了,然后我就失态了。”不知道是不是打电话的原因,温辞树的声音听着比风都轻,比雾都浓。
    张杳问:“你和她……什么时候开始联系的?”
    温辞树说:“她就是我的相亲对象。”
    张杳哑然:“怪不得你会同意去相亲。”
    温辞树很轻很轻的叹了一声:“我表现的不好。”
    他很少袒露脆弱。
    而这句话,像在认错。
    张杳的心酸得什么似的。
    他和温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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