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何其傲[综武侠]: 第42章 汇帝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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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觉得荒诞?!”

    耸人听闻。

    惊魂夺魄。

    万籁俱寂。

    河流对岸,三合楼下,激战正酣。

    河流这边,悦来客栈楼上,无人回应。

    衣公子道:“诸位似乎不赞同?”

    赵旉怔怔看着他。

    方应看张了张嘴,道:“衣公子你……可真是,好叛逆。”

    洪七公不以为意地玩笑道:“你这是要著书立说,开宗立派?”

    诸葛正我则道:“衣公子,我亦觉得你的话荒诞。”

    衣公子道:“哪里荒诞?”

    诸葛正我道:“《管子·五辅》有言:‘上下有义,贵贱有分,长幼有等,贫富有度,凡此八者,礼之经也。’

    “至圣文宣王孔子也有言,治国之道,在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若人与人皆等同,人人都想要做自己的主,这天下的秩序就要大乱……”

    衣公子不耐地打断:“前人前人前人,诸葛正我,你能说点自己的东西吗?为何你的脑子里装满了前人的思想?你究竟是诸葛正我,还是装载前人的容器?!前人事前人毕,今人事今人做!”

    盛年忽然发觉,自己今天说了太多。

    盛年为金国元帅、为蒙古若相、为大汇帝王时,都是再称职不过的掌权者,支配人。

    盛年知道该怎么做一个上位者。

    罔顾他人的意愿,摆布他人的人生,是盛年的本职。

    懂,也会做,且娴熟。

    易如反掌,并乐于其中。

    在其位谋其事,盛年是什么身份时,就做什么事。

    这是应该的,合理的,理所应当的。

    盛年也向来知道,他从不出错。

    ——他早已满手血腥,满身罪愆。

    血与罪,比越覆潮更重。

    或者说,这世上没几个人比他重。

    那些直接间接死于他手的,被他丢去牺牲的、被他故意冤死的、被他扭曲了原本人生性格的,数不胜数。

    盛年不觉得如何。

    杀人者人恒杀之,当他欠下第一笔债时,就做好了有朝一日被人讨债的准备。

    当那日来临,他坦然受之。

    这就是江湖朝堂,这就是烟火人间。

    但前面这三个身份,也不过是他的身份而已。

    不是他盛年。

    当深夜里,众人睡去,人间寂静,只余盛年一个人清醒时,他便不住地感到不适——

    他看不起这周遭。

    这是他心中最极端的想法。

    从他七岁吃下长生种的那一刻起,他就不住地思考:

    为什么人生来就有父有母,生来被做决定,不得自由?

    为什么人杀人可以这么轻易,道德扭曲,还无人号呼?

    就如越归翼被亲父越覆潮为一城人牺牲。

    盛年没有多少恨。他的恨很淡。

    因为,换了当年被威胁的是他,敌人手中的人质是他亲父、是储君赵旉,越归翼也会选择这么做。

    盛年理解。

    但他不接受。

    他只是想啊——

    人间多少不平事,人间却扫门前雪。

    你若不成强人,便为强人操纵!

    为什么无人问?

    为什么无人管?

    为什么无人裁决!

    盛年再次想到,他今天确实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说了太多。

    说是他想说。想说便说。

    听者赞同与否,又与他何干?

    盛年不需要人理解,他只需要征服,掌控,然后去做。

    ‘惜朝,你道我为何又要自立为帝?’

    ‘因为很多原因。但削去那些零碎的、不重要的,只剩下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因为新鲜。因为我还没当过皇帝。’

    而其中一个零碎原因,便是——

    衣公子道:“赵公子,我想告诉你一个很浅显的、无牙小儿都该明白的道理!”

    赵旉道:“什么道理?”

    衣公子道:“杀人需偿命。”

    赵旉道:“除却战场,一切皆是?”

    衣公子道:“除却战场,一切皆是!不论杀无辜人,还是杀有罪人;不论杀家中仆役,还是杀路边乞丐,杀人都偿命!

    “杀人需偿命,杀子——亦偿命!”

    “啪!”

    衣公子两指一错,靛蓝眼的孔雀长翎,骤然断裂!

    断裂的孔雀长翎悠悠飘落。

    蓝与绿交错。

    诸葛正我眨了眨眼。

    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窗明几净的巨大房间。洁白光滑的无名材料作墙,头顶挂着无火自亮的长条形发光物。墙角贴有一张绿色牌子,上边画着个奔跑状的绿莹莹小人,小人脚边一个绿色箭头,旁边是缺胳膊断腿的“紧急出口”四字,字底下还有欧罗巴的“exit”字样。

    转头望去,漂亮整齐的桌椅一排一排,小半个屋子都是低头看书、穿着露胳膊露腿的人。

    另一边,密密麻麻的书架站立在地上,整整齐齐排列开去,占满了大半个房间。

    ‘好多的书。’

    小北宋国库里书的数目,也不过如此罢?

    书桌前的诸葛正我低头,身前两本书,一支笔,其中一本书上满是笔记。

    诸葛正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他自己的,同样字写得缺胳膊断腿的笔记。

    ‘大汇建立第二年年末,吞并小北宋,随后任命小北宋人士顾惜朝为左相、狄飞惊为秉烛卫掌卫使,命秉烛卫以杀人偿命为准绳,整顿汴梁武林,罪大恶极者砍头,情有可缘者酌情按罪服役……’

    ‘以杀人偿命为准绳?’

    诸葛正我往前一翻,翻到扉页,名字一栏,正正写着“诸葛正我”四个字。

    “诸葛,去食堂吃饭了,回来再看。”有人悄声走过来,拍了拍书桌前的诸葛正我的肩膀。

    那人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哟,还这么喜欢研究大汇初期的历史啊。哈哈,就因为你跟那位小北宋末年的诸葛正我同名?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啧啧,诸葛啊诸葛,那个诸葛正我可是个开历史倒车、注定被时代抛下的老顽固啊。小北宋被大汇吞并后,他带着小北宋遗臣投奔南宋宋哀宗赵旉;南宋被大汇吞并后,又带着两宋遗臣一路流亡。那个诸葛正我晚年一心想要复国,结果被亲信出卖给大汇朝廷……”

    很奇怪,诸葛正我虽然第一回听,但书桌前的这个诸葛正我对这些信息毫不惊讶,内心情绪疲倦、不甘、怅惘又几分好笑,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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