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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盛年何其傲[综武侠]》 第21章 完颜盛年的戏(第2/6页)
阔台,我要感谢你!听你这么一泄题,我以后就该对被三位至臻境突然围攻的情境提前有所准备。只不过——
“整整三位可称定国重器的至臻境,三人齐出就为杀我一个不会武功的文人,是不是太小题大做?”
窝阔台把姜糖水倒进盛年身前案上的碗里,热气氤氲两人脸庞:“若相大人,您是要我夸你?好罢。您给我个准话,是要我夸你算无遗策,还是夸你一个文弱书生的能量竟恐怖至此,要我请动三位至臻境才能有把握绝杀你?”
盛年被这一记马屁拍得心满意足:“窝阔台,你看得清,却有很多蠢物看不清。”
他微嘲道:“怎么,我是长得软弱可欺,还是行事愚笨无能?到底是什么让某些人以为,在本帅军队驻扎之地,他想送点事涉和谈机密的信件出去和混几个带着毒药传‘大汗令’的人进来,本帅会一无所觉?真当本帅是睁眼瞎呢?”
窝阔台叹道:“若论他们的办事流程,其实已经再严密谨慎不过。至少换了我坐在你的位置,这些小动作,我虽不至于毫无所觉,但也不可能全部一个不漏地纳入眼底。能抓住一半,就可算我治军有方。”
“但他们到了你这里——”饶是窝阔台,也不由得对这些若相的敌人同情一二,“就如一群身细头小的蝌蚪,事先周密筹谋,想从你这张网眼细密的渔网里穿过去,谁能想到,他们一头撞上的不是张有孔的渔网,而是一面严丝合缝的、接天连地的护城墙!”
这些人最大的错,不是错在计划不够缜密,而是错在,选择了蒙古若相盛年作为敌人!
他们不仅选错了敌人,还认不清敌人的深浅,看不清自己在敌人面前的斤两!
“给我来点有新意的罢,”盛年叹道,“时间就是生命,我却得将生命浪费在这些无趣的虫蚁身上,那人生还有什么意趣可言?可怜啊,我!每多遭遇一件类似的事,我就又被谋杀去一段宝贵的生命!”
窝阔台摸摸杯壁,觉得不烫手了,把杯子推向盛年,示意他喝下去。
‘如果换成是我站在若相的对面,’窝阔台转而想道,‘我又能有几成胜算?’
“何况,谁能想得到,你都把人查到了,本可以就此截下,结果又命人悄悄放行,什么阻拦都不做?”窝阔台摇头道,“哪怕我全程旁观,也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盛年,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盛年拿起姜糖水递到唇边:“先别问我,你觉得顾惜朝会动手吗?如果动手,毒瞎毒傻和毒死,他又会选哪一个?嘶——怎么回事,窝阔台!这姜糖水怎么一点都不甜?!”
“顾惜朝是你的下属,他到底会怎么做,答案不用思考就能知道。除非,他是你故意养在身边用来玩的他国谍子。”末句一出,显然窝阔台对盛年的秉性深有了解。
窝阔台话音刚落,侍从便来报:“顾惜朝在外求见。”
窝阔台起身:“那我就出去巡视了。”
“叫顾惜朝进来。等一等,窝阔台!”盛年高声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这姜糖水一点都不甜?把衣袖掀开,你是不是把糖藏里面了,根本没加进去!”
窝阔台一掀衣袖,两大块糖骨碌碌滚落,他一脸温厚笑道:“若相大人,好好喝姜水罢!伤寒还在,就别吃糖了,越吃好得越慢!”
随即一个行礼:“属下告退。”
不等盛年回应,便快步向外走去。
窝阔台与顾惜朝在门外拐角处擦肩而过,两人点头致意,窝阔台特意高声道:“记得盯住若相,也不是小孩子了,让他把屋里剩下的姜水喝完!”
“窝阔台——!!”屋内传来盛年的喝声。
顾惜朝进入,门缓缓合上。
门内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窝阔台在廊檐下站定。
负手背后,昂首望去。
漫天黑夜茫茫,众星璀璨,只需要一轮覆映天下的明月。
他窝阔台身为成吉思汗第三子,出身贵胄,秉性桀骜不群,身负卓荦不凡之才,年富力强,正是踌躇满志、大展宏图之时,奈何与盛年生在同一个时代。
与盛年生在同一个时代,是何等不幸?
众星拱月,世人却只见到皓月千里。
星星的光辉,再灿烂辉煌,也不过一个陪衬!
与盛年生在同一个时代,又何其有幸?
蛙困井底,鹰翔九天。
见识过盛年这样的不世之才,谁还敢自矜自傲,故步自封?
谁又能忍得住,与此等强人同台竞技、为友为敌的淋漓畅意!
此等快意人生,才不枉盛年一场!
屋内。
一瓶毒药。一包毒粉。一粒毒果。
顾惜朝将三样东西依次摆在盛年案前,陈述今夜私遇三道“大汗令”的来龙去脉,身躯缓缓拜下:“请大人定夺。”
头顶没有声音。
顾惜朝静静等待。
室内沉寂良久。
“唉。”
却听得盛年传来一声幽叹。
“……”顾惜朝还没回转过来,他的心便已经揪紧!
窒息般地揪紧。
顾惜朝上一回有这般揪心的情绪,还是在三年前。他为了给晚晴更好的生活,被迫离开晚晴,远赴蒙古险境。
那一回,他自己人生的天黑沉沉地压下来,重重压在他的肩头。
压弯了他的腰,压下了他的头颅,要压得他的脑门直直砸进黄泥里,要他给这艹但的命运磕头!
这一次又有所不同。
这一次是盛年在叹。
顾惜朝何曾听见盛年这般叹过?
这个自他三年前相遇以来,从没有什么难得倒的盛年,竟然在叹!
顾惜朝自己面对无望的境地,都比不上他旁观盛年——他的伯乐、他的知交友人、他荣辱前途系于一身的上司——旁观他面对无望来得更无望!
却听盛年很快轻声笑道:“本帅军队镇守之地,竟然让人进家门般混进混出,真是叫本帅难办。”
顾惜朝怔然一愣。
难道他方才听到的叹声是错觉?
——坚毅者的刹那脆弱,才更叫人叹惋。
顾惜朝当即请罪道:“属下治下不力,请大人降罪。”
“好了,惜朝,起来吧。”盛年道,“我虽为宋人,却十岁来到蒙古,八年以来,已经视蒙古如第二故乡。
“铁木真以国士待我,我亦以国士报之。但哪怕是铁木真,也镇不了茫茫蒙古的骚动人心。随着我这一系在蒙古的壮大,蒙古内部必然有很多人觉得我阻了他们的道路,想除我而后快也可以想见。
“不过。哪怕早有预料,人心善变,驱利而动,昔日还与我言笑晏晏、真挚以待的人,今日就要暗中害我……”
盛年低笑一声,意蕴良多:“还真叫我喟叹。”
他喟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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