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拿我杀妻证道[穿书]: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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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他家人和自己知道。

    谁能想到,一个字都没认全的半文盲,却极爱诗书,不仅把文蚺公当偶像,还极其尊敬读书人。

    但凡有个名儒出本诗集,他不吃饭都要连夜抢来,回家却也看不懂,便只能摆着。

    “这酒真这么神?”

    发呆的林昌年也渐渐清醒过来,不知梦到了哪个相好,泪流满面的叫着“表妹”。

    江迟暮满脸疑惑,看向唯一清醒着的楚宁安,他刚刚吸了酒,却并没失魂,反而冷静的出奇,只是一直盯着那坛酒。

    “能给我喝吗?”

    江迟暮扬起眉毛,楚宁安可不像会喝酒的人,但他还是为他倒了一杯。

    “给。”

    酒液清澈透明,如同一碗白水,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独特。

    楚宁安晃了晃酒盏,便一饮而尽。

    江迟暮扬眉,颇为惊讶。

    “好!没想到表弟是个爽快人!”楼守心更叫了声好,他就喜欢喝酒痛快的,不然也不会和江迟暮做朋友。

    林昌年终于止住眼泪,此时也紧紧盯着那坛酒,“江九,这坛卖我如何,我出千金……不,五千金,我现在就命人取。”

    “林三郎家世雄厚,一坛无有乡何必跟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抢?”

    林昌年怔愣,“这酒……竟是无有乡?”

    他自然知道无有乡世间罕有,无价可买,本以为是传说中的东西,居然今日见到了。

    他失魂落魄的望着那坛酒,半晌才道:“罢了,往事不可追,今日借你的光闻到这坛酒,已是幸事了。”

    他借着拂袖的功夫遮掩泪意,从袖中掏出几两金子来,脸上又是一副纨绔相,“我也不白闻你的酒,今日江九的消费,我全包了!”

    他又招呼小二,“我听闻你们楼中新来了位碧眼胡姬,叫什么来着?令她出来舞一曲!”

    小二拱手,不咸不淡,“回公子,那胡姬名为青女,现下不见客,若要见她,还请三月后的折月宴再来。”

    楼二脸色已经漆黑,猛拍桌子,“林昌年,你什么意思?”

    江迟暮便有双碧眼,他娘也是胡姬,现在林昌年居然当着他的面点胡姬献舞,这不是恶心人么?

    林昌年如遭雷击,结结巴巴,“我……不是。”

    碧眼胡姬向来稀少,备受追捧,一舞千金,他只想着点出来热闹,却忘了还有个江九。

    江迟暮到没多愤怒,一是他穿越而来,对自己胡姬之子的身份没什么代入感,二是这情景见太多了。

    他挥了挥手给林昌年解围,林昌年颇为感谢的看他一眼,连忙走了。

    楼守心仔细看他,察觉到没生气,才松了口气。

    “唉,今年居然又是折月宴,三年了,过得真快。”

    或许是闻了无有乡,他双眼放光,本就话痨的嘴更是闲不下来。

    “今年折月宴你还能出府么?”

    楼守心啧着嘴叹道:“据传那长安王病弱卧榻,这样的人不是大都阴郁偏执,要么就性情暴烈,他不会看你长得美,把你囚在府里,强行让你跳舞吧?”

    在一旁默默喝酒的楚宁安呛的猛烈咳嗽,泪都出来了,江迟暮给了楼二一肘子,“别瞎说!”

    楼二这才收起调笑,低声问:“那长安王势大,你在王府可过得好?”

    他虽看楚宁安嫁人第二日便能出来吃酒,知道他应当是过得不错,不过还是得自个确认过才放心。

    江迟暮点了点头,楼二这才松口气,说起长安王,满眼向往。

    “据传长安王出生时有祥云仙鹤,出生后更是天资聪慧,四岁便吟诗作对,之后师从文蚺公,书画双绝。能拜我偶像做师傅,真想看看他是什么样子。”

    江迟暮忍笑,若他知道坐在他边上喝酒的人就是长安王,不知是什么表情。

    已到了诸官放衙之时,满屋纨绔早都溜了个干净,没了乌烟瘴气,江迟暮舒展腰身,脱了长靴坐到窗前,支起窗户。

    这些日子才刚入了春,风还吹得凛冽,可他却像感觉不到冷般,单手支着下巴,袖口滑落,漏出半只胳膊。

    乌发飘摇,冰肌玉骨。

    楼守心看着看着便愣了,低声说:“你这样子,到让我想起去年。”

    往日他们寻欢饮酒,一到放衙,满屋人生怕回家迟被父母逮住挨打,就跑了个精光,只剩楼守心与江迟暮二人。

    楼守心因为三更习武,武艺超群,之后要走武举的路子,他爹娘便不计较他出去玩闹。

    江迟暮则是不怕打。

    穿来三年,他挨得最多的就是他爹的鞭子,早被打的平静无波,还能帮他爹依着罪行轻重选选不同鞭子。

    屋内无人时,楼守心研究他狗屁不通的棋艺。

    江迟暮就爱坐在窗边支着下巴,看天,看云,最重要的是看这折月巷里的美人。

    直到窗外暮色四垂,西风斜阳,然后橘红灯火从折月巷中次第燃起,接连成海,万家灯火通明,照亮这京中不夜城,两人才伸着懒腰,共饮一壶酒,然后懒散离开,约着次日再见。

    这光景,才过去三月,却像已过了半生。

    江九嫁人,他今年也要准备三年一次的春闱。

    按他的武艺,必中无疑,武举中后都是要放到各地军中的,之后再见,不知是何年。

    他忽而有些伤感的抽噎,吟起自己作的狗屁不通的打油诗,惹得江迟暮满面嫌弃,又将头朝外探了探,耳不听为净。

    春闱临近,一行俊秀端庄的的举子从窗下经过,为首那人长的尤其温文秀雅,满身书卷气,微微一抬眼,就对上了窗畔的红衣公子。

    碧色的瞳孔水波弥漫,唇角微勾,正巧与他对视,便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清浅笑容。

    那举子眼神一乱,正想点头致意,却见与他对视的人已经收回目光,倦倦的看向远方,毫不留恋,仿佛刚才一闪而过的温情只是错觉。

    林知酒收回目光,心里忽然空了一块似的,恍恍惚惚不知魂归何处,“刚才那位公子……”

    其他举子有些消息灵通的,“这可是个寡廉鲜耻的登徒子,林兄你别被他那皮相骗了,你可知……”

    天色渐暗,江迟暮告别依依不舍的楼二,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府。

    他一时没看住,楚宁安居然喝空了整坛无有乡,等他发现,他眼神都直了,脸色绯红,昏昏沉沉的倒在案上,口中喃喃着江迟暮听不懂的话。

    “祖宗,你怎么这么能喝?”

    江迟暮脑袋都大了,抓着楚宁安摇了摇,他还是半眯着眼,一副晕乎乎的样子,他只得把楚宁安撂在背上,背着他回去。

    两人身高相仿,楚宁安比他轻很多,尽管如此,他背着也十分辛苦,累的满头大汗。

    月色下,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有点滑稽。

    江迟暮一边踩着影子,一边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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