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春色: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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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鸢刚早起就看见窗外在下雨,烟雨蒙蒙,将天地织入其间。

    门“吱呀”打开,大寒提着食盒走进来,肩膀上一溜细密小雨珠,她拍拍身上的雨点颇有些不满:“这雨可真烦人。”

    见南鸢已经起身,她笑道:“您请了?正好尝尝御膳房里刚出锅的桂花粥。”

    小寒忙着摆好早点,她们俩是片儿汤这样的北地吃食,南鸢则是江南点心。

    大寒动作麻利给南鸢盛了一碗粥,又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们北地少雨,是以我不喜欢下雨,只觉得潮麻麻周身绕一圈水汽。”

    南鸢笑着点点头:“习惯了就好,京城里的雨要下到起秋风呢。”

    “这么久!”小寒惊呼。

    南鸢笑:“落花听雨濛雨莳花,正是好时节呢。”

    “真是风雅。”小寒有几分向往,大抵不管北地南地每个女儿家内心都向往着这些雅致清趣的做派。

    “你若是喜欢今儿做完工我给你送瓶插花过来?”这几天相处南鸢将这两个宫娥当小妹妹一样。

    小寒重重点头。

    匆匆用完早膳梳洗后几人便去上工。

    南鸢记挂着那株太平瑞盛花便赶着去瞧瞧,等到树下便见一树白色花蕾在细雨中垂垂坠坠。

    南鸢遵照司苑的吩咐沿着树干仔细搜寻有无害虫与逐木鸟,眼看着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等将福宁宫的花草都照料完已经到了下午,南鸢直起腰呼了口气。

    大寒嚷嚷着腰疼:“没想到进了宫还要干农活!”

    南鸢抿嘴笑,叫小寒先扶着大寒回去歇息,她自己则想去御苑寻些花草插瓶。

    大寒有些许迟疑:“怎能让您一个人去呢?”

    “那里应当都有太监宫娥。”南鸢笑,“今日御苑要修剪花草,我去捡些掉落的花草回来便是。”

    大寒踟蹰了片刻才转身走了,南鸢还当她是关心自己,因此并未多想。

    丝雨细如愁,暮色又将至,天光黯淡,头顶的云层越发如水墨画一般,层叠晕染出深深浅浅的灰色。

    南鸢不觉怅然,只觉有趣,她撑着油纸伞一路走到御苑,负责修剪残枝败叶的小太监们正在将修剪下来的花叶装车好运出大内。

    南鸢张口讨要花叶,他们一听是福宁宫的宫女便欣然允诺,还拿了一个花篮给南鸢。

    **

    厉晏放下了手中的朱笔。

    案几上处理完的文书已经堆叠了厚厚一堆,他揉了揉眉心,施施然看往窗外。

    窗外仍在下雨,却不大,是那种南地特有的温柔缠绵,雨丝落在手心,麻酥酥的。

    他不可遏制想起昨夜的梦。

    梦里他一开始只是想在盛怒时恐吓惩罚她,可是不可遏制产生了巨大的成就感与征服感。

    先前叫嚣着要离开他的人此时乖乖在他身边,适才还对他怒目而视的眼睛此时满含泪水,先前高傲的膝盖此时跪在他脚下。

    粉色的唇瓣又软又滑。

    厉晏忽然想,怪不得军营里有人总会不惜违背军令出外猎艳,它本身就代表了权力、操控、征服。

    不是吗?

    看举金尊玉贵供养出来的玉人儿此时红了眉眼不得不忍着恨意匍匐脚下服侍自己。

    他凸起的喉结不由自主滑动了一下,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征服感。

    上次体味到这种感觉是在疆场上挥师南伐的时候:血汗飞溅,挥斥方遒,号令雄雄,逐鹿中原。

    血液都忍不住叫嚣着沸腾起来。

    ……

    屋檐下一只麻雀蹬起树枝,滑落一枝雨珠簌簌落了下来,惊起了厉晏。

    他回过神来,重又走到案几前处理公务。

    **

    不远处的宫墙外,小东子正殷勤带着一位瑶环瑜珥的贵公子往这边走:“官家正候着您呢。”

    贵公子丝毫不惧,反倒哈哈大笑起来:“那就叫他多等一会!”

    他是大晋最大世家从家的小公子从璇飞,自小是官家的伴读,两人情分不同别人,因此他在宫里也不大恭慎。

    小东子带着他绕过一道围廊,就见远处朱红宫墙下有个宫女正举着一把伞踽踽而来。

    朱红宫墙衬着雨丝纷飞,撑着素色油纸伞的小娘子,本应当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偏偏那个宫女有些不大老实,也不好好撑伞,仔细看过去她那柄伞在转动,原来伞下的人正无聊转伞,伞面上的水珠随着她的手腕转动撒了一圈,惹得她咯咯吱吱笑。

    从璇飞站住看那宫女。

    小东子也踮起脚凑了过去,不过下雨加之遮着伞,他也没认出来到底是谁,只凑趣道:“公子喜欢看花?”

    从璇飞这才注意到那宫娥提着的篮子里满满一篮子花,里头明黄色金雀花、紫红色紫薇、雪白色荼蘼满满当当一篮子,远远在雨雾中看着着实让人心里一暖。

    他摇摇头:“倒也不是。只是原本是一行楷体,却忽然出了几句草书。”

    小东子摇摇头,出身高贵的公子们自小就熟读典籍,这位小公子更是雅致得出名,点茶焚香都是行家,士林中甚为推崇他,这样不是他能懂得了的。

    因此只赔笑道:“您说得是。”

    两人很快就进了福宁宫,通禀后两人走了进去。

    从璇飞看见官家也不客气,点评了他挂在墙边的一副堪舆图:“杀气太重,不如换一副烟雨采荷图。”

    官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从璇飞却不害怕,只笑道:“官家如今越发无趣了。”

    满天下也就只有他敢说官家无趣了,官家也没生气,只问他:“如今你家都迁过来了?”

    从璇飞点点头:“全迁过来了,不过田地农庄那些打理的细节臣却不知道,官家可别指望从臣这里打听到。”

    他是个出了名的富贵闲人,每日不事生产只焚香点茶,厉晏也不却问他,只问:“可有什么不适的?”

    “能有什么不适呢?”从璇飞大咧咧拨弄下屋檐下的鸟笼,“当初南迁那批老头子又是上谏又是哭丧,还不是都好好的?特别是为首那个号称要与祖宗陵墓共进退的宣国公,这些天厮混在南地的船妓堆里不亦乐乎呢!”

    厉晏唇角浮起淡淡蔑视,随后负手道:“南地水道纵横人烟阜盛,粮草易于运送,是定都的好去处。”

    “何况南边还有北越未定,官家还记挂着呢!”从璇飞毫不避讳,旁边服侍着的小太监不自觉缩缩脖子,这军国大事可不是他能听得的。

    “不过他们都说北地易守难攻,不像南边不好守城。”从璇飞探头探脑翻了翻厉晏桌上一块琥珀镇纸,摸了摸里面一只小蚂蚁,可惜什么都没摸到。

    “若是意志消沉,便是凭借天堑也无用。”官家睨了一眼,眉目间很气吞山河的气概。

    从璇飞啧啧啧了两句,终于步入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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