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藏娇: 15、隐.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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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这是何意啊?”嫣然迟疑,看向吕墨,眼前情形,着实辣眼睛。

    “听闻妹妹喜食鸽子,所以我特地给妹妹送了些来。”

    吕墨垂眸,看到自己一身的鸽毛,也确实不太干净整洁,于是话不多说,直接将手里的鸽子,尽数关进了他亲手打的笼子里。

    “妹妹慢慢吃,以后吃完了,我再给妹妹弄。”

    吕墨拍拍手,瞥一眼嫣然,很有自觉性地,怕自己身上的脏碰到她,于是略略后退两步,以手比划了下向外去的手势,随即道:“我走了啊。”

    嫣然目瞪口呆,看着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一切只在眨眼之间。

    嫣然听着那甚是吵人的咕咕声,心底无数个“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扫过!

    吕墨他……牛逼!

    如果说,她喜欢食炙羊肉,他岂不是要去寻一处青草地,养羊放羊?

    这都什么奇葩脑回路?

    嫣然无语,想想,只得作罢,安慰自己,以后用信鸽,算是彻底方便,不用遮遮掩掩了。

    这世上总有一种喜欢,叫作吕大人觉得你喜欢!

    *

    天青院。

    送完鸽子后,吕墨心情大好,哼唧唧唱着小调儿,先去浴房冲了个澡,而后想着闲来无事,便一头扎进了偏房。

    不多久,季均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轻轻叩门。

    他出任务,送宋玉出城,今儿刚刚归来。

    “按大人的吩咐,我将他安置在了青离城,一切俱已妥当。”季均风尘仆仆,上前汇报。

    “嗯。”吕墨听罢,默然点头,季均自幼跟他,他做事,他放心。

    吕墨眉目轻挑,是很闲适的神情,微微一笑,在季均的注视下,习惯性地捻起了绣花针,开始穿针引线,手边搁着他新画的绣鞋草图。

    季均抿了抿唇,对自家大人是技高手艺人这件事,已经见惯并习以为常,在他印象中,他家大人能整很多东西,衣裙、女鞋、簪子、花钿,种种……

    “青离城那地方,三军要害,只要他肯多用心,对他很有用。”吕墨边绣花边关照。

    “只怕他不能理解大人的想法,反而心生怨怼。”季均不无忧虑,“教成仁,积成怨的例子太多了,所以古来帝王,对于对手,总会赶尽杀绝。”

    季均说到“对手”一词。

    吕墨抬眼,看他。

    季均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以手捂嘴。

    “人生在世,哪能顾虑那么多?”吕墨擦了擦手心的汗,又在鞋面上熟稔地勾出两朵相依的梨花,“不过是一场赌注,愿赌服输。”

    想起宋玉的臭脸,季均就有点不服,总觉得宋玉看上去贵气,其实内心狭隘。

    再反观自家大人,嗯……抠是抠了点儿,但大事上,仗义!

    要不然,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从新皇眼皮子底下,救出了前边皇帝宋玉。

    “还有,他毕竟是从小养在宫里的,要不要多安排点人照应起居?”季均想起宋玉蹙眉站在茅屋前,迟迟不肯入内的样子,又问。

    “不必。”吕墨头也不抬,果断回绝。

    “可是……为何七姑娘的待遇就那么好?”季均有点想不明白。

    宫变对于七姑娘,简直就是从一个蜜罐,跳进了另一个更大更深更奢华的蜜罐!

    “女孩子要富养。”提及嫣然,吕墨心情瞬间好转,停下手中动作,难得有耐心地教季均,“娇滴滴的女孩子,你忍心不给最好的?”

    吕墨说罢,又想起嫣然那纤细的手腕,还有她的十指尖尖,以及她翘着兰花指,慢悠悠品茶的模样。

    她的举止投足,每一样都长在了他喜欢的点上,使他爱不释手,欲罢不能,念念不忘。

    “总之,这感觉等你有女儿就知道了。”吕墨兀自笑笑,埋首继续绣花。

    真是活见鬼了!

    季均摸摸鼻子,他见过吕墨只手提刀杀敌,看过他举杯与将士们畅饮,也看过他手握重权,对人性命予以生杀予夺。

    可是,看他心里想着一个女人,越想越乐,这还真是头一遭儿!

    真是千年铁树开了花!

    不,是老房子着了火,火急火燎!

    而且,他和他,现在不都是单身狗一条吗?他的女儿还不知道在哪个轮回道里飘着呢……

    还有,大人未免也太双标了,女儿家要富养,可是看看丞相府里其他姐儿,哪一个不是被他要求克勤克俭,勤俭节约的?

    季均无语,至此知道,七姑娘在自家大人这里,绝对是个例外!

    同时,吕丞相,吕大人,其实在七姑娘面前,是个很没原则的人!

    吕墨一心绣鞋,季均任务完成,待着无趣,便悄悄退了出去。

    此时,艳阳初升,还未到晌午,天已经热得人喘不过气来。

    栖云院里,嫣然从信鸽腿上解下一片小字条:“我意已决,公主勿劝”。

    “疯子!”嫣然气得一把撕了字条。

    ……

    京郊,庄子里。

    鲍二家中,哀声不绝。

    姨娘林为霜受吕墨交代,带着账房管事李老给的二十两银子,前去吊唁,远远地便听到了鲍二院子里的诵经超度声,一声一声,直扣人心。

    人生最伤,无非死别。

    林为霜忽地想起吕崇左病逝那年,同样的暑热天,同样的哀哭连连。

    林为霜苦笑,那时她正年华正好,如今却已蹉跎得成了深闺怨妇。

    林为霜踩着经声进院,将银子交给鲍二,道一声,“节哀顺变。”

    鲍二接了银子,原本止住的泪水又一次翻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为霜知他哀痛,于是放了他,独自提裙面向灵堂跪下,叩首行礼。

    堂前正烧着纸钱,暑气夹着燃燃火气,尤为腾腾蒸人。

    林为霜跪下时便觉被热气冲得浑身不适,三叩首后,待起身时,一时更觉眼前金花直冒,止不住身子后仰,几欲跌倒。

    她下意识攀住身侧之物,将自己稳住,待重新站直了身子,才发觉手下微热,有些不妥。

    林为霜忙低头去瞧,正对上一双清澈而坚定的双眸,林为霜认出,正是那日她惊马之下,对她出手相助的那位僧人。

    前后两天,连续见面,林为霜一时愣住。

    “恩公。”林为霜低唤一句。

    “夫人,人多,眼杂。”那僧人低声提醒。

    林为霜这才意识到她的手还搭在他身上,她极快地将手抽回。

    他对她轻轻一笑,将手中念佛用的木鱼搁下,转身走向帘幔后,又转身回看林为霜一眼。

    他在前,那一回首,似有意相邀。

    林为霜一时失神,四下看看,鲍二突然哭晕过去,堂中人顿时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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