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 9、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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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还以为自己是例外的那一个。

    可是,江衍鹤刚才的态度,告诉她,不是的。

    不是偏爱,不是救赎。

    只是随手施恩。

    他有不靠江家,自行购买的海景别墅,还在京官山顶有独家的专属缆车,有价无市的豪车游艇。

    京域何其大,他年少气盛,正是恣肆潇洒无视规则的时候。

    商厦层叠迭起,是他家买楼买地,挥金如土的玩具。

    海景金山银楼,他家最早接下政府工程,填海移山。

    江衍鹤一贯旁若无人,因为他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需要施舍给这个世界上任何人。

    神惯常是无为而治,是冷眼旁观,是阴晴不定。

    而信徒,倾家荡产,摇尾乞怜,舍生忘死。

    爱江衍鹤的人何其多。

    好似她拿着爱的号码牌,想知道尾数,上面写着π。

    但礼汀就是想要忤逆他,发泄刚才吃过的醋。

    她执拗地,踮脚从在蓝丝绒椅背上站起来。

    系带的高跟鞋没有着力点,磨得脚后跟生疼。

    礼汀忍住脚上的疼痛,呼吸沉静,眼里带着笑,很孤傲地望着他。

    灯光影影卓卓,温柔地笼罩着她身上。

    她锁骨伶仃,皮肤雪白,脖颈上靛蓝色的静脉美到极致,像一只出现于黑暗里的长尾爱神凤蝶,偏执地停留在乍现的月光昙花上。

    “我是不会给你让座的。”

    如果可以,她想要在众人面前挑战他的权威。

    成为那个唯一的,被他恨着又惦记的人。

    礼汀没有从江衍鹤的座位前离开。

    她微微哽咽地反抗他:“这家店不是你开的,什么都讲先来后到。我来了,我坐了,你找不到位置坐,就站着。”

    “我站着?”

    江衍鹤抛出狠话,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你不是刚才玩得挺开的,你怎么不坐在其他男人腿上去?

    费澄声很少看见江衍鹤用这种态度讲话。

    就算是之前,江衍鹤被爱慕者无休止骚扰的时候,他都懒怠地笑着让别人自尊点。

    这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剑拔弩张,谁也插不进去。

    他对女生一向很礼貌疏远,只是她是唯一例外罢了。

    礼汀恰到好处地转头,用很哀伤的眼神看着谢策清。

    谢策清没来由地想保护他带来的人,被一旁的周派拉住了。

    “你有什么立场去劝和,你又不是人家男朋友,冷静点谢哥,江衍鹤不是对女人不讲情理的人。你要是去了,今天一定鸡犬不宁。”

    “你还赖着不走吗,等着男人给你主持公道?”

    江衍鹤眼神寡凉。

    酒吧窗外的霓虹灯厚爱他,把那英隽轮廓照得迷乱,绚丽中带着蛰伏的冷冽。

    礼汀听到这句话,鼻尖酸涩起来。

    她漆黑长发掩住巴掌大的雪白小脸,只露出雾蒙蒙的上翘眼睛,眼梢泛了微末的红。

    但她毫无畏惧,和江衍鹤对峙上了。

    礼汀觉得她快听不懂自己的声音,一字一顿。

    “就算没有人给我主持公道,我也不要屈服于你。”

    江衍鹤把烟放嘴里,低头咬牙狠戾地吸了一口,烟头蓦然发出刺眼光芒。

    他单手掐了烟,不悦地捏在手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懒散垂眼,抛低火星,讥嘲地哼笑起来,不说话。

    礼汀声音清冷:“你以为被人追捧就能碾压我自尊吗,可惜你不能。别人都在求你配种,你不觉得自己很廉价吗?”

    她第一次,用耗尽自己毕生感情的声音在讲话。

    在他浴室里,昏迷,并不是因为她机关算尽,想要给他留下最刺激最深刻的影响。

    但今天,当着众人的面,被逼到绝境,说出激怒他的话,完全是凭借本能了。

    听完她的挑衅,江衍鹤倏忽间,眼睛因薄怒泛红。

    他伏低,单手掐住她的脖颈。

    充满胁迫意味地,冷冷赞赏她:“很好,你再说一遍,我碰过谁?”

    他的手指虚拢在礼汀命脉,扼待发力的模样。

    但是并未使劲。

    礼汀一瞬间反应过来。

    江衍鹤很有理智,非常清醒。

    他在和自己演戏,为了让谢策清吃醋。

    原来他到现在,依然只想把她推给别人。

    察觉到这个事实,没来由地。

    礼汀被他拿捏着,居然笑了,孤清又诱惑。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跳荒野雨点一样混乱,呼吸越发稠热。

    即使根本没有被压迫,但脖颈愈发滚烫,纤细手指也开始微微发抖。

    “好玩吗,江衍鹤?”她喘.息很轻,像月色粼光下奔赴海滩的潮汐,不受控制地把自己抛向危崖巉岩。

    她在濒死的情绪里,享受到某种异样的感觉。

    虽然在对峙。

    但很难解释,被爱到骨子里上位者触碰,会把命浑然抛在脑后,充满孤勇。

    在对绝对权威的崇拜里,产生一种从血脉深处感受到的,被压制的,病态的愉悦。

    愿意伏低,被掠夺,被占有,被侵略,被规训,被引诱,被献祭,依然甘之如饴。

    礼汀没有挣扎。

    她像柔顺的食草动物,用脆弱脉搏,感受猛兽的骨节温度。

    她在配合他的勒索,清冷道:“有本事你掐死我。”

    礼汀难以自抑地往上看。

    迷恋地瞧见江衍鹤下颌线凌冽,喉结很适合被舔咬的样子。

    她依赖地微微扑棱睫毛,闭上眼睛。

    她的世界和感官,被他的手指完全控制。

    酒吧的灯光荡漾,昏暗迷蒙。

    长久以来的感情越发燎烈,当着别人的面,也能汹涌澎湃。

    他身上烟味和荷尔蒙味道铺天盖地,礼汀自愿被吞没其中。

    看见她脆弱又柔韧地迎合上来。

    江衍鹤心头一阵躁,眼神似疯戾,变得更沉,又用力稍许。

    漂亮修长的手指,在她脖颈上越陷越深,甚至出了细汗。

    仿佛他指节间的是一碰雪,在灼热下融化掉,只有濡湿的甘露。

    还不够刺激,还要再使劲拿捏。

    “江衍鹤,你给我住手!”

    他们病态地互相作恶,被怒不可遏的谢策清打断。

    费澄声也忍受不了,唯一和江衍鹤抗衡的人,被他上手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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