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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不知祖宗贵姓》 6、与你同姓(第2/2页)
完了,高祖发现她欺负人了。
阿枳牙齿轻咬下唇,不知怎么开口解释。往日阿枳从不容忍自己犯错,因此撒娇卖痴为自己求情的事,她做不来。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们祖孙欺负人在先,我只是吓唬她们,没有真的动手。”
陈逢年迈步上前,他这人留给人的印象本就晦暗,恰好一片云遮住太阳,天光骤暗,他的面容阴冷,阿枳后退一步。
陈逢年说:“你头发上沾了土。”
阿枳松了口气。
陈逢年刚睡着,就有人拍他的门,喊着说他家妹子惹事。他心想浴肆的看门婆不是什么善茬,据他对阿枳的判断,她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怕她被为难,于是出来寻找阿枳,正巧撞见这样一幕。
看来他太小瞧她了。
阿枳拍拍头发上的土,道:“谢谢陈典狱。”
陈逢年双手负于身后,转头领着她回陈宅,阿枳手心捏着两枚五铢钱,“陈典狱,铜板还你。”
陈逢年低头看到身侧伸出的一只素手,两枚生锈的铜钱,静静躺在她手心之中。
他想想觉得这有些好笑,怎么看,阿枳都不像是在乎这两枚铜钱的人。
阿枳可不这么想,她认为,自己维护的不止是两枚铜钱,还是陈家的荣誉。
陈逢年说:“你拿去花吧。”
啊...阿枳怔在原地,手心不由得握紧。
这是...祖宗赏她的?两枚铜钱被她捏得紧紧的,她决心将这两枚铜钱看作是她为他诵经消业的报酬。
她刚摔了一跤,走路时摔到的那侧髋骨发痛,无法疾步走路,阿枳道:“等等我,陈典狱。”
平日少有人唤他“典狱”,明明是最底层的衙役,被人喊作“典狱”,好似是什么大官儿一样。陈逢年说:“你不必喊我典狱,无人这样叫我。”
阿枳寻思一番,这典狱二字,可是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叫法。
“那我如何叫你?”
“你叫我陈大哥便可。”
“不可!”
隔了八代呢,这僭越太大了。
陈逢年沉眉,他觉得这女子未免太据小节了。他说:“那随你。”
阿枳道:“还是随你。”
“他们都喊我陈爷,你也可以这么喊。”
“不行。”
她一个公主,称一个典狱为“爷”,成何体统。
陈逢年被她整不会了,无言以对,他抿着唇,嘴角微微下陷,什么话都不说了。
阿枳想了想,决定将称谓的事丢过去。
“陈典狱想好了我再改口,一切都听陈典狱的。”
陈逢年不是看不出她把问题又抛给了自己,他沉沉叹了一口气,说:“陈逢年。”
阿枳道:“我知道你的名讳。”
陈逢年不记得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也许她是从冯华那里听来的,他没有往细里想这件事。
“我是说,往后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们不在乎这个。”
“啊?”阿枳呆了下。
她不是没直接叫过他的名字——在认识他以前,她已经在心里骂过他千万遍了。
“陈...逢年。”
也许是在心里谩骂过他太多次了,这三个字她叫得十分顺口。
阿枳默默想,她可真是对这三个字烂熟于心。
阿枳道:“小字阿枳,与你同姓。”
陈逢年:“我知道。”
阿枳不知该怎么回了,祖宗惜字如金,她觉得如果自己不问话,他可能一整天都不会跟她说话。可她也是喜静的人,阿枳勾了勾唇,那便不说了,原本隔代人之间就有代沟,她和陈逢年隔了二百年,八代人,那代沟该有多深。
两人亦步亦趋回到陈宅,阿枳午后睡了一觉,醒来时,她走出屋,陈逢年也刚从屋子出来,他穿戴上了黑色制服,腰间佩刀,英武挺拔。
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天色昏黑,整个院子里,只有淡淡的月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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