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祖宗贵姓: 2、家事难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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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念九十九遍经,这算怎么一回事。

    虽然她极不情愿做这件事,但还是念完了九十九遍经。

    回屋后,至少已是三更,夜里蝉声不断,阿枳用火折子点燃蜡烛。

    寝房被烛光照亮,趴在书桌上沉睡的男人令她吓了一跳,认清了那人身份,阿枳也不知该不该镇定,她立马将房门反锁。

    男人睡得沉,没听到什么动静。

    阿枳走到书桌前,抄起一本书,朝男人后脑勺砸了一下。

    陈旌吓醒,见是阿枳,长松了一口气:“吓死哥了。”

    陈旌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只大了她一岁,他母妃走得早,被阿枳母后养在膝下。皇室里,但凡涉及到丝毫的利益纷争,人都会变得不可理喻。

    陈旌被她的母后养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简单来说,被养废了。

    就在一月前,陈旌在酒楼怒发冲冠为红颜,揍瞎了尚书公子的一只眼,原本出手伤人的罪,在京中坐几年牢就没事了,但因为他是皇子,罚的格外严重。

    他被罚去北望山戍边。

    北望山是前朝魏国都城的护城山,高祖推翻了魏国统治,建都金宁,如今北望山已是边关之地。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正在被押解到北望山的途中。

    阿枳凝眉问,小声质问:“你出逃了?”

    阿枳像她那位以严厉著称的母亲,陈旌虽然是哥哥,但他有几分怕阿枳。

    “阿枳,我真的是被陷害的,你就说信不信我?”

    阿枳冷笑了声,“我信你有用么?”

    陈旌已经被定罪,如今又犯了一条逃脱罪。

    陈旌激动地说:“是老二故意给我下套的!这趟押解我去北望山的都是他的人,他想在路上解决我,我还能不逃吗?”

    阿枳淡淡说:“杀了你对他有什么好处?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陈旌被阿枳噎得说不出话,他嘴皮抖了抖,说:“那可说不定,陈家男人就爱杀陈家男人。”

    哦对,手足相残,也是陈氏的一大特色。

    按常理来解释,二皇子都大费周折将陈旌逐去边关了,犯不着为了除去他而坏掉自己名声。

    但按陈氏玄学来说,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阿枳正打算想办法说服陈旌主动向父皇自首,然后再想办法让别人押他去北望山,这时火光将千秋观包围了。

    “操他娘的...”陈旌咬牙切齿,“这老二怎么就追着老子不放了。”

    阿枳有些无语,心说明明是陈旌自己不会藏身,还怪人家追上来了。

    就在火光闪烁之间,阿枳心生一诡计。

    “你先藏在这里,我出去应付,之后你乖乖去向父皇认罪。”

    “我去认罪,不还得去北望山戍边么?”

    阿枳一边披罩衣,一边说:“就算你是被下了套,被你伤之人也不是好东西,但你毕竟打瞎了人家的眼睛,去北望山是你该受的惩罚,只要不是二皇兄的人送你去北望山,还有后路。”

    外面传来士兵的脚步声,那些步伐与火光,格外摧人紧张。

    在这种时刻阿枳还能保持头脑清醒,陈旌佩服地五体投地。

    他道:“阿枳,你要能帮我这一回,往后我命都给你了。”

    阿枳出门前,瞥了他一眼,“记住这话。”

    ...

    千秋观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二皇子带侍卫直闯千秋观,大半夜,火光通明。

    但陈旗和他的侍卫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不了解一辈子没见过男人的老姑婆能有多疯狂。

    一个白发披散的姑婆从房里闯出来,大喊着:“天上下男人了!”

    阿枳听到她的话,不禁弯起嘴角,笑了笑,可下一刻,白发姑婆就扑向了一个身材高挑的侍卫怀里。

    那侍卫一把推开白发姑婆,将她推倒在地,拔刀对向她。陈旗站在最前方,环顾着千秋观。

    阿枳慢悠悠走向陈旗面前,同时她也看清了那拿刀对准白发姑婆的侍卫的脸。

    她想,白发姑婆大概是年岁大了,眼睛不好使了,要钻也往二皇子怀里钻呐。

    她克制住想笑的冲动,走上前,微微抬起下巴,从容道:“二皇兄,你敢纵容你的手下拿刀指着长辈?”

    二皇子是个温文尔雅的人,狼子野心披了张狐狸皮,见谁都三分笑面。

    “阿枳,我奉皇命押送三弟前往北望山戍边,他半路出逃,我们是一路追到这里的。情非得已,也不想打扰你跟各位姑婆姑母。”

    不待阿枳说,对方下令:“挨个查。”

    “放肆!”阿枳斥道,“道门圣地,长辈闺房,你怎敢说闯就闯!”

    以往在宫里,阿枳就少言少语,她又注定要在这道观过一生,二皇子过去并没把她放在眼里。

    他仍旧笑着说:“五妹,别耽误我办公。”

    “二皇兄,是你打扰我们为高祖祈福了。高祖在天有灵若是知道,只怕要怪罪于你。”

    二皇子笑意渐深,“高祖老人家仙逝百年多了,拿他老人家吓唬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阿枳心道,那可不一定。

    她忽然上前一步,靠近二皇子,跟他耳语道:“你尚书之间有仇,便联合酒楼花魁给我三哥设套,借我三哥的手报复人家,一石二鸟,如今你已达成目的,见好就收吧。”

    二皇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阿枳观察着他脸色的变化,继而说道:“今日你想搜千秋观,便从我陈枳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几个伤春悲秋的老姑母大为感动,还有几个姑婆暗戳戳地咒骂阿枳,觉得阿枳挡了男人进他们屋的机会。

    当然,大多数人觉得她疯了。

    “五妹对不住了,法外不容情,你妨碍公务,我只能依法处置。”

    利剑出鞘,发出渗人的摩擦声,二皇子剑指阿枳。

    原本,他就是拔剑吓唬阿枳的,她嘴上说的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吓吓就知道利害了。

    二皇子直接把剑架在阿枳脖子上,他扬声道:“搜!”

    阿枳同时出声:“谁敢!”

    她的脖子往前送了送,剑刃陷进她脖子上柔嫩的皮肤里,二皇子立即意识到阿枳是故意激他伤她,如此一来,就能以加害手足的罪名污蔑他了。

    他正要收手,可为时已晚。

    一个身材瘦小的疯癫姑婆从人群里向他扑窜而来,“父皇!你终于来接我回家了!”

    二皇子样貌酷似曾祖,那疯癫姑婆将陈旗认作了是自己的父皇。

    她这么扑上来,二皇子的身体受了一股冲击力,非他所愿,他手中剑刃深深地割入阿枳脖颈。

    鲜红的血液从她脖子上喷涌而出,阿枳双目失去焦点,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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