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对我俯首后: 1、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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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金河下游中央的一艘大船上,十七岁的江时雨坐在三层的屋脊上,居高临下看着四周的湍急河流与两岸的绵绵青山远去。

    有人在甲板上拿网捞鱼,正举着一条银色大鱼炫耀着,屋顶突然砸下去一颗石子,将他的鱼打掉。

    在那些人哇哇叫声中,江时雨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

    少年毫不在意底下的声音,边抛着石子玩,眼神清亮对他道:“这种鱼特别鲜,之后靠了岸,我劫个厨子来做给你吃。”

    “......”

    “听说安京的鱼都很好吃,要一百零八道工序,一条要一百零八两银子,你吃过吗?”少年看向江时雨,歪了歪头。

    “没有。”江时雨摇了摇头,“但是我知道许多别的美味。包括如今内廷的菜,我们江氏也都能做的出来。”

    说着,他对少年笑了笑,清傲自矜:“若是回了京城,我带你吃一吃皇帝吃的东西。”

    少年与他对视一会儿,挪开目光,一脸漫不经心将石头丢到了底下朝他叫嚷的男人头上,语气故作随意:“如果回了京城,你会丢下我吗?”

    “不,”江时雨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我不会丢下你的,我跟你一起回京城。”

    少年绷直了唇角,但眉眼藏不住笑意,声音清朗愉悦:“你要是丢下我,我就杀了你。我们一起葬在流金河底。”

    江时雨不解:“为什么是流金河底?”

    少年耸了耸肩:“听说死在流金河的人,会永生永世的困在河里。”他转头,黑眸明亮而认真,“怜奴,到时候我们就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

    从江面的吹来的风中有淡淡的腥味和岸上数种草木香,混着少年身上浅浅的血腥味,叫人一闻难忘。

    江时雨从梦中醒来时,仿佛鼻尖还残留着那种味道。

    他揉了揉抽痛的额角,走下床推开了窗户。

    窗外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现出众生百态,远处的城墙外,流金河亘古不变的流淌着,几条船停在岸边,

    这热闹的场景莫名让他心生不悦。

    他静静地看着那条河,直到敲门声传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皱起了眉。

    门被打开,与初六一同进来的,还有外间吵杂的声响。

    初六见到本该睡在床上的郎君正披着月白镶银边的大衫站在窗前,神色淡淡,穿过窗棱的微光中在他身上轻笼了层如玉的光晕,他晃似不是凡间人。

    他惊讶了一瞬,敏锐地意识到此时郎君似乎心情不佳,敛目行礼:“问郎君安。”

    江时雨侧头,透过敞开的门看到了外面快步而走显得有些慌乱的人们:“何事?”

    初六将门关上:“客栈昨夜中死了个人。”

    说完,忐忑地注意着郎君的神色变化,见江时雨半垂着眼看着外面的风景,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才继续说道:

    “是昨日迎我们的那个伙计。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后院的马厩里,双眼都被挖了出来。客栈掌柜已经报了官,衙役们在后院验尸。”

    “我先前去探查了一番,痕迹像是仇杀,但杀人者手法十分利落,不似一般人。”

    江时雨看向他,面上似有诧异,微笑道:“你们都没有察觉?”声音如潺潺流水。

    从京城跟着他的护卫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昨夜里有人就在后院被杀,不可能瞒过整夜巡逻的守卫。

    初六惭愧地低下脑袋:“是属下疏忽,郎君恕罪。”

    昨夜负责巡视后院的人几次经过那个马厩,都没有发现异样,直到一早客栈的伙计去里面打扫才发现里面的尸体。

    这也是他警觉的原因。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关系,郎君在此入住后,这里不说被保护的固若金汤,但一点风吹草动都在掌控之内。

    一个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杀人挖眼还不被发现的神秘杀人者。

    虽不知对方杀人的理由跟目的,但不知为何,当他看到那个伙计被挖出的眼珠子时,突然想到前一天他们入住时,伙计几乎盯在郎君身上的眼神,隔一个时辰就要来一次的过分殷勤的行为。

    江时雨才名动天下,当今谁人不识安京江郎。仰慕郎君之人如过江之卿,一个客栈伙计,被郎君风姿吸引再理所当然不过了。初六本没有将这伙计放在心上,没想到一夜过去人却被杀了。

    这让他不由自主产生了联想,绷紧了神经,心中涌上不安,就怕此事是冲着郎君来的。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他再三斟酌,觉得还是此时稳妥为上,建议道:“郎君,若不然,我们换个客栈住吧。”

    江时雨偏过头来,那双眼如幽井寒潭,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初六心底的不安。

    他笑起来,叫人如沐春风:“你是说,我需要去避开这个暗中行凶的鬼祟小人?”

    初六:“......”倒春寒了。

    众多“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之类的劝说在嘴中溜过,他开口:“是属下考虑不周。”

    “若这人真是冲着我来的,我倒想看看他的目的是什么。”江时雨一手支着头,目中兴味盎然。

    而初六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对此刻不在这的初一破口大骂,还是硬着头皮提醒:“郎君,家主让我们尽快赶到秀洲,与十二爷汇合,助他一臂之力。”

    而他们已经在路上浪费了许多时间,再晚点,他怕十二爷的尸体都凉透了。

    江时雨闻言惊讶地看向他:“难道我想见死不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初六:“......?!”

    这谁能看的出来!十二爷虽是隔房,但也是郎君的嫡亲叔父啊。

    他大惊失色:“这,可,为何.....”他结结巴巴,一时不知道这会儿是该大表忠心还是忠言逆耳。

    选前者等回到京城,就有他的苦头吃。若是选后者,不用回京,现在就有他的苦头吃。

    看着静静注视他的江时雨,初六愁的一个头两个大。

    顷刻,江时雨忽然轻笑出声,“玩笑罢了。”

    “......”初六想,您可不像是开玩笑。

    许是他脸上不信的表情太过明显,江时雨拿起桌上的折扇,展开悠悠扇了扇,有乌发自他颈间滑落,流进衣领内,又被春风撩出:

    “我这堂叔才疏却志大,行事从不掂量自己斤两几何,如今惹出了事,倒累的江家替他善后遮掩。”他声音温和,如不沾世俗的姑射仙君,清雅高远。

    冷风徐徐,带着清晨的凉意沁人心脾。

    江时雨一顿,不动声色又将扇面合了起来:“便让他多吃些苦头,涨涨记性,也免得日后再被自己蠢死。”

    “......”初六想到如今焦急地恨不得一日送三封信来的十二爷,昧着良心,面无表情的吹捧,“郎君也是为了十二爷着想,一片赤纯孝心感天动地。”

    “唔......”江时雨敲了敲手心,思忖了会,确信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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