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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50章 50、被蒙骗的女人(修)(第2/4页)
掌心里的物件,有些慌张地眨了眨眼,这是他费了半个月雕刻出来,兴致冲冲拿去讨她欢心的,只是那天……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关溜出来似的,赵阳毅难以启齿道:“妹子,我,我绝不是那等轻浮滑头,只是……我其实还去过你们府上一趟,当时将它遗漏在那儿了。”
蓦地,冯玉贞心口一跳,她从纷乱的思绪里好似猛然间抓住其中一缕,可理智警告她莫要深究,可事与愿违,赵阳毅心一横,见话说到这儿份上,干脆合盘托出。
“我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刻意为之,李管家说你请我到府上一叙,我如约而至,他又不肯往里带,只叫我一个人顺着路进到庭院里,然后我就看到你,你……和那个崔净空,两个人在窗边……”
赵阳毅话声愈低,后面的话他不能脱口了。
屋室内悄然无声。
坐在床边的女人忽地僵住了。对面的人说的全是些耳熟的字,可合成话,她却听不懂了。冯玉贞茫然地想,窗边?何时在窗边?在窗边两个人又干了些什么?
她其实是很明白的,先前崔净空多次要在新塌上求欢,知道是赵阳毅亲手制作且送来的,心眼里憋着坏,可冯玉贞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每次都拒绝。
除了那次。
一旦明白过来,站在崔净空的位置来看,好似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为何挑着那天午后送她银簪,又非要把她搂上新塌,窗户大开温存?
也怪她,冯玉贞白着脸,她那天确实是糊涂了,看见一根不搭边的钗子便追忆起崔泽来,只顾着闭眼沉沦,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报应。
她丝毫不知,那时正被另一个不算熟络、对她抱有男女间好感的男人目睹她最私密的神情,他且看且听,将她全然沉醉在叔嫂交.媾里的丑陋情态尽收眼底。
那些原本独属于两人之间的温情脉脉,另外一个人却毫不珍惜,只当作筹码一般拆开,露出猩红的疮肉,叫他人观赏。
冯玉贞忽地感到齿冷,她身子在隐隐打颤。坐在在赵阳毅面前,即使此刻衣冠齐整,也好似几近赤.裸一般狼狈不堪。
赵阳毅自知此事见不得人,他甫一脱口便生出后悔,低头不敢看她,可冯玉贞久不言语,只得担心望向她。
冯玉贞面容绷紧,脸色苍白,就像是遍布裂纹的青瓷碗,脸上神色是一种可笑的无知和凄然。
赵阳毅清了清嗓子,打算随便说点什么岔开话题,以此来缓和凝固的气氛,可冯玉贞两片嘴唇开合了两下,从里钻出气音来:“叫赵大哥见笑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面无血色,赵阳毅感到手足无措,他并不会哄人,只向她做出承诺:“崔净空此人颇有些邪异,并非我刻意同他作对,只是为你提个醒,倘若你遇上麻烦,每月月末,都可来桥下找我,我会在那里等着。”
一番话情深意重,不可谓不令她感动,可冯玉贞此刻无暇顾及,只略弯了弯僵直的唇角,浑浑噩噩地答谢道:“赵大哥,多谢你的好意。”
赵阳毅见状,只好干巴巴地闭上嘴。他转过身,颇为懊恼地挠了挠头,身形迟钝,还是把斗笠戴上了。
两人待的时间不短,他推开门,为冯玉贞指了一条小路。可等女人愣愣迈开腿,不到三四步,好像反应过来,急急兜过身:“我不该走,他估计马上就要找来,这个安身之处到时候也会被查出来,赵大哥,你这几日还是去外面避避风头罢。”
赵阳毅扶住门,略略迟疑片刻,还是觉得不好将她一个人丢在这儿。可冯玉贞冲他微微颔首,杏眼中涌动着关切,望着他道:“我不会有事的,只怕对你不利。”
男人听劝,动身离开。思及崔净空办事雷厉风行,或许不多时就会找来,冯玉贞却不去想编造什么理由或是借口,只是又在床沿静静呆坐着。
等崔净空接收到府中奴仆们慌张传来的“夫人走失”的消息,快马加鞭回府,几个人分散开在集市上四处搜寻。
好不容易找到线索,崔净空甫一推开门,便看见小半日没见的寡嫂正低头,好似在观赏自己放在腿上的双手,听到动静,这才缓缓抬起眼。
女人的眼睛微红,眼睑湿润,显然哭过一场,然而眼睛是冷的,寒冰中裹挟着一团纷乱无序的怒火,将崔净空反复冻住、困在原地灼烧。
两人对视片刻,青年下马,却没有继续朝她走来,兴许是冥冥中预见了什么,只肯远远的望着。
冯玉贞面上没什么神情,她只是简短告知道:“我要回砖房住。”
崔府的人反应并没有这样迅速,虽然现下身后无人追赶,但赵阳毅还是十足谨慎,他拉着微微带喘的冯玉贞,两个人犹如被猫撵的耗子,四下逃逸。
冯玉贞被他领着在这片狭窄的巷道间东躲西藏绕过四五个弯,只觉得昏头转向、脚下悬浮之时,男人总算停滞在西侧一间房屋前。
黑灰的墙体裸露在外,墙根长满一丛一丛的狗尾巴草,赵阳毅环顾周匝,随即打开门,只错开一条容身的缝,拉着冯玉贞迅疾闪身进去。
冯玉贞从集市一路跑到镇西,此时才得以扶墙歇息片刻。她捂着胸口,只顾粗粗打量一圈,破败的房屋走不过四五步就要碰壁,两个人挤着已显出拥挤,周转不开。
北面的墙壁上端,凿出一个窄窄的、四四方方的格子,是唯一一处可供阳光、空气穿行的渠道。屋里只摆着明显不成套的一桌一椅和竹板床,铺着两层薄褥,瞧着不像有人在此长住。
赵阳毅反身插上门栓,暂时安定下来,冯玉贞的心却还在砰砰乱跳,一方面是由于自身体力不支,另一方面是……两个人的手至今仍稀里糊涂牵在一起。
方才冯玉贞和他在桥下碰头,她腿脚略有不便,赵阳毅为抓紧时间才拽住她疾跑,这个急迫、临时的牵手在双方心里大抵也不含任何旖旎。
可是现下双双冷静下来,跑动间相接的那片皮肤微微渗出汗水,相扣的手掌间潮湿闷热,即使男女二人再没旁的心思,如此也平白添了几分暧昧的意味。
对方粗糙的大掌宛若添柴烧热的火炉,还在下意识收紧,冯玉贞手指禁不住蜷起,刮过对方的掌心,小声道:“赵大哥,你放开我罢。”
赵阳毅低头,忽地瞧见人家的手还被自己颇为粗暴地拽着,从宽大的袖口抻出一截莹白的小臂,纤细的腕骨轻轻磕着另一方粗壮而色深的手腕内侧,被迫紧紧相贴。
他心尖忽地打了个激灵,竟然又重重握了她一下,把人逼得吃疼轻嘶一声,这才忙不迭松开,连声向她道歉。
冯玉贞揉了揉自己被攥疼的手,朝他摇摇头,只说不必放心上,两人眼下到底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赵阳毅见她十分宽容大度,更觉得分外心虚,抬手碰了碰鼻子,斗笠下原本凌厉清明的眼睛此刻飘忽不定,不敢同她对视,暗骂自己无耻,总是不知不觉间占她便宜。
背过身去,他将斗笠摘下,搁在桌上。时隔半个月再见面,男人却明显瘦削了一些,冯玉贞望去,他侧脸棱角鲜明锐利,略微凸起的颧骨处横亘着两三道伤口。
他举手指了指竹板床,示意让她坐在床边。冯玉贞不甚理解,让她一个女子坐在另一个男人床榻上的行径太过出格,况且分明有把空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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