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撩: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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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是谁都能像白青染她爸那样, 下海经商, 做了大老板。

    熊孩子的父母们不能不有所顾虑:万一他们再拿白青染当榜样教育自家熊孩子的时候, 自家熊孩子反问“你们让我成为白青染,那你们成为白青染她爸了吗?”。

    白青染性子孤傲, 过多地读书使她早慧, 尤其是最喜欢的姐姐白月棠在她十二岁的时候离世, 对她的打击特别大。还未进入青春期的女孩儿, 一下子被生离死别的残酷现实打懵了。

    自从白月棠过世之后, 白青染有一段日子特别害怕再失去亲人。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小女孩儿。

    有一天晚上, 白青染想姐姐想得又害怕又难受, 去敲她爸妈的房门,哭着对她爸妈说好害怕有一天他们也会离开她。

    白青染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她爸妈当时完全愣住的反应,更记住了他们后来说的话:“你要是听话, 我们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人怎么可能永远不离世呢?

    无论子女多么在乎父母,作为成年人, 谁都知道,按照自然规律,我们的父母早晚都会离我们而去。

    可惜,年纪还小的白青染,当时不懂得这些。或者说,那时候还那么小的她,根本不敢想、不敢面对可能会有那一天。

    后来,在被赵晓华歇斯底里地诸般对待之后,白青染就想,也许从十二岁的那个晚上开始,她爸妈就已经拿捏住她了。

    因为太清楚她内心真正恐惧的东西,她爸妈攥住了她的把柄,从此以后,无论白青染做什么,头顶上永远悬着一柄剑,一柄叫做“不可以违逆父母,否则父母就会离你而去”的剑。

    从E国回来的那段日子,是白青染这小半辈子最煎熬的日子。

    她所有的通讯设备,包括手机、平板、电脑,都被白国浩派人破解了密码,而且被悄悄安装了监控设备,只要白青染跟外界有任何联系,白国浩就会马上知道,而接下来的,就是赵晓华哭腔抢地地抹眼泪,抡刀子往她自己身上挥,自残、自伤,甚至自杀……闹到医院。

    因为他们太清楚白青染的性子,太清楚白青染有多么害怕失去他们。

    那段日子,连医院里的医护人员都认识了这家人,白青染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八卦的意味。

    这还不够,赵晓华住院的日子,逮着个医护人员就拉着人家的手,哭诉“家门不幸”。

    白青染就不明白了:赵晓华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正儿八经的高级知识分子,怎么就沦落到使出这种连底层妇女都不屑的手段?还是对自己的亲闺女?

    赵晓华是作,白国浩则是另一套打法。

    大概是觉得之前为白青染物色的那些权贵子弟、富二代之类的不好驾驭,白国浩于是改了方向,开始在远航集团内部“招驸马”。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一直表现得老实本分又踏实听话的赵枭,进入了白国浩的视线。

    白青染至今都不知道赵枭当初给白国浩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做生意做了二十余年的人,被一个初出茅庐毛头小子哄得心满意足,认定这小子就是做自己女婿的最合适人选。

    或许,白国浩只是太过自负,他以为他一辈子都可以掌控赵枭,让赵枭老老实实做白家的女婿,为白家卖命,就像他曾经一度自以为是地操控自己女儿的人生。

    人作有祸,天作有雨。

    赵晓华作天作地要死要活,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某一天,她毫无征兆地突然晕倒。

    白青染一开始还以为她又装病,结果这一次是真的——

    送到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直接宣判:癌症晚期,已经没有治疗价值了。

    直到临终前,赵晓华都不肯放过自己的女儿。

    她逼迫着白青染,让白青染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和赵枭完婚。

    “你想让我死不瞑目吗!”赵晓华瘦得皮包骨头的手,死死地攥着白青染的胳膊,浑浊的眼睛透着诡异的光,仿佛要盯进白青染的骨头缝儿。

    白青染绝望了:这个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原本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她的亲生母亲,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她的仇人。

    就在白青染和赵枭成婚之后两个月,赵晓华辞世。

    此时的赵枭,对白青染还格外殷勤,他就像死的是他自己亲妈一样,忙前忙后地料理赵晓华的后事,倒衬得白青染这个亲生女儿,仿佛陌路。

    赵晓华的离世,对白国浩也是莫大的打击。他好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他变得絮叨了,而絮絮叨叨的内容,最多的就是,他有个好女婿,却没生个好女儿。

    而面对白青染的时候,他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你害死了你妈妈!”

    白青染开始的时候还同白国浩争论一二,后来她也麻木了。

    她的人生已经如此残破了,可以说已经被她的父母毁掉了,他们还要如此指责她!

    究竟是谁害了谁?

    白青染这时已经不是十二岁时候的她,回想当年的事,很多细节她记得。正因为记得小时候的事,每每面对白国浩的诘问的时候,她都会在心里回上一句:“当年姐姐离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难过?”

    雨点砸在白青染的肩膀上,然后是头上脸上,裹挟着湿气,将白青染从记忆深处扯回现实。

    白青染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仍是感觉抵挡不住带着湿气的风。

    她开始想念景熠暖融融的身体——

    小孩儿体热,稍微靠近就能感觉到属于少年人的血气。

    但是下一秒,白青染就努力将景熠的模样从脑中挥去。

    在回忆中受了委屈,就想到了景熠……那景熠算什么呢?

    白青染的鼻腔泛酸。

    她为自己连想都不敢想景熠,连再迈出一步都不敢,而觉得委屈。

    谁又愿意,一个人孤零零地承担所有呢?

    感觉到脚步声的靠近,白青染扬起下颌,把眼中的氤氲水汽,强行敛去。

    头顶上多了一把伞,身后多了陈武挺拔的身影。

    陈武的声音依旧沉稳:“白总,下雨了,我让他们把车开过来?”

    白青染摇摇头:“再等等。”

    陈武只好应是,手中的伞,始终撑在白青染的头顶,他自己的西装被雨水打湿,仿佛没有察觉。

    白青染:“你去车里吧,我自己在这儿等着就行。这里我来过,不会有危险。”

    陈武却没有把伞交给她:“您还是多些小心的好……我看那个女人,有点儿不大托底。”

    说到后面,有些迟疑地瞄了瞄白青染的脸色。

    白青染未置可否:“凌冰还在和她交涉?”

    陈武点头:“是。您说得对,凌助理是个女人,能让她少些戒备心。”

    戒备心吗?

    白青染抿紧了嘴唇,不知是因为下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脸色苍白。

    如果换做她是那个叫凯瑟琳的女人,她也没法对突然来的这伙人放下戒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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