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情不如谈恋爱: 18、卧底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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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见他们不再追着自己问禁传音的事,悄悄松了口气。

    月色明亮,一群人吃饱喝足各回各家,林白沙觉得三师兄的灵酒好喝,临走的时候还薅了一坛子回去。

    闹了一天,她回去就洗了个澡,她住的小院比较偏僻,大概是因为她喜欢养花种草,住的地方也空旷些,远离闹区。

    她湿着头发,身上披了件薄衣,洗完澡更困了,打着哈欠推开门,熄灯,上床。

    然后她懒洋洋地把手一伸,突然僵住。

    床上有人。

    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她屏住呼吸,毛骨悚然地瞪大眼,一动不敢动。

    没多久,月色朦胧的床幔里传出细微的摩擦声,有细长柔软的东西亲昵地缠上她的腰,搭在那人胸口的手也被一只微凉的手攥住。

    男人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朦胧的,低低的。

    “终于回来了?”

    林白沙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腰间的焚柏藤,深深吐出一口气。

    吓死她了。

    她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翻身而上,擒着她下颌低头吻了下来。

    沐浴过后的淡香弥漫在狭小的空间,过了片刻,她才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脸。

    “你、你怎么进来的?”她的呼吸还有点乱。

    周不倦垂着眼睫,不紧不慢地将她散乱的里衣襟口拢了拢:“这点结界还拦不住我。”

    林白沙:就你厉害。

    他低头轻嗅她领口,从修长的颈项到她唇角,呼吸乱了一拍。

    他抬起眼,笑着说:“喝酒了?”

    林白沙莫名的心虚:“就喝了一点点。”

    “三师兄的酒?”

    “你怎么知道?”

    他哼道:“味道一般,不如我魔域的酒。”

    林白沙:你就吹,魔域的酒辣得要死,三师兄的酒可是有甜味的,好喝得要命。

    “三师兄还说是第一次把埋的酒挖出来呢。”她咕哝,“连你都喝过。”

    “我没喝过。”

    “那你怎么知道不好喝?”

    周不倦眉梢一扬:“方才不是浅尝过两口?”

    那不就是……

    林白沙闭上了嘴,恼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脚。

    几缕探出头的焚柏藤懒懒搭在她身上,像他此时的状态。

    林白沙把被子分他一半,钻进被窝,心里有点害羞,一时没有动作。

    他蓦地伸出手将她整个揽进怀里,又把她身上滑落的被子重新盖好。

    林白沙鼻尖轻触他喉结,小声说:“我娘说不许你上山,也不许我给你发传音。”

    “嗯,进来的时候听别人说起过。”

    说话时的细微震动仔细传递到她肌肤,她连忙将脸移开。

    “那你怎么还偷偷进来?”

    他叹了口气:“未婚妻都被人拐跑了,我要是还能坐得住,那才奇怪。”

    说到这个,她想起来:“对了,你和魔尊大人打架,结果谁赢了?”

    周不倦掐了把她的脸:“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情上输给那个老东西?”

    确实不会,只不过若是真打赢了的话,魔尊大人的脸面该往哪搁。

    “魔族历代的传统,胜者为尊,老头年纪大了也该退休颐养天年了。”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头发。

    林白沙琢磨过来了,惊讶:“所以你现在继位了?你不是一直觉得当魔尊麻烦,不想继承魔尊之位吗?”

    以他的实力早该成为魔族新一任魔尊,只是一直懒得干,魔尊事儿多,烦。

    周不倦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而后一口咬在她耳尖,含糊道:“魔尊大婚要比魔域少主大婚听起来更顺耳。”

    所以他就为了这个理由才……

    林白沙嘶了声。

    他停了一下。

    她推开他的脸,用一只手轻轻捂住耳朵,看着又要哭的样子:“你、你别咬了,昨晚你都咬了好几次,你喜欢的地方你的藤蔓也全弄过……”

    他一个人简直是干了两个人的活。

    在这方面,林白沙很快就怂了。

    她这些话的本意是想控诉他,谁知道他不仅没有反省的意思,反而还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林白沙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又不想在这里搞出事情,怕出什么意外,毕竟这是缥缈宗,时不时就会有人来找她。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一点动静,来人敲了两下门便直接推门而入。

    “乖女,睡了没?”

    竟然是林兰兰。

    林白沙吓得一把攥住周不倦胡闹的藤蔓,连话都不敢说。

    周不倦倒是没什么反应,却也没再胡闹,难得安静下来。

    床幔遮住里面的两人,林兰兰扫了眼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影,不咸不淡地开口:“别装睡了,知道你醒着,起来擦点药再睡。”

    林白沙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不敢反抗娘亲,只好弱弱地说:“娘,我没受伤,不用擦药。”

    林兰兰瞥她:“我说的是那个伤么?”

    林白沙:“……”

    一瞬间就懂了娘亲的意思。

    林白沙抬眸看见周不倦眼里闪过的笑意,气死了,这人还好意思笑,要不是他,她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但她又不敢把他抖出去,只好一边假装起身,一边把被子往他头上盖,试图尽量掩盖他在这里的事实。

    “娘,我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擦药。”

    眼尾余光瞥见一根藤蔓在床沿徘徊,她心中一紧,连忙把它扯了回来塞进被窝,动作有些粗暴,周不倦轻捏了下她手腕。

    林兰兰好似没有发现屋里的不对劲,随便找了把凳子坐下,将怀中的伤药拿了出来,道:“总有你够不着的地方,过来,娘亲帮你给后面的伤擦点药。”

    林白沙:“……”

    再拖下去可能真的会被发现,她只好硬着头皮下了床。

    长发披散在身后,襟口微敞,浅香轻轻弥散,她磨磨蹭蹭地挨过去,被林兰兰一把按在凳子上,里衣瞬间被扒了一半。

    “娘你别扒我衣裳啊!”

    屋中忽然静了一瞬。

    林白沙想到周不倦还在对面,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急忙转了面,将后背对着床幔。

    林兰兰睨了她一眼,平淡似水地用手指点药,擦药。

    简直是煎熬。

    林白沙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林兰兰收手,她刚要松口气,忽然又听见她开口。

    “这药对其他地方的伤口也有效。”

    林白沙疑惑抬头。

    林兰兰面无表情:“有的地方娘不好帮你上药,但总该有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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