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又在偷看朕的贴吧[穿书]: 17、近乡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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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羽打着颤扎进地里,王奇本是半跪半趴,劲风刺面而来,连着他几缕发钉进地里。

    这箭射得悍烈,王大少爷十分给面掀起白眼彻底晕死过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王朗甚至没来得及回头看。

    冷飕飕刮进股穿堂风来,纪眠山依旧笑如春风,朝里面喊话:“陛下,龙体可还好么?”

    却是半分焦急也听不着。

    这话本也有关心意味,经他唇边笑意浸过,再越过沉寂的众人落到裴晏耳朵里。

    听起来就不是那个味了。

    裴晏收回目光,朝王朗道:“王大人,没得选了,我们今日聊的只能是城墙破损一事。”

    身后脚步声临近,轻快洒脱,王朗知道这下点头不会松快,但若非如此,只怕当即就要下地府喝汤去。

    自己儿子是混账,不管怎么说府中上下都是无辜。

    裴晏收到回应后满意地笑了,却见下首男人一幅被逼着谋反的表情,心说:满屋子可能只有我是为了你好。

    昨夜之后,泽都不知有几支势力逮住王奇的缺口要对工部下手。

    虽然皇帝亲自来干这事,怎么论都不大妥,好在裴晏是个外来人,不在乎砸地出不了响的虚名。

    得了王朗一个人情,以后不管是推政还是铸兵器他都放心些。

    “都起来吧,地上怪凉的。”裴晏这会心情说不上差,面上浮现几分柔和。

    纪眠山缓缓步过来,并未刻意避开同皇帝的对视,瞟见那双杏眼之下浮着淡淡一层青,这才笑了。

    “陛下,可让孤好找,忧思一整晚。”他环顾着四周伏地的仆从,“陛下年纪大了,还玩升堂审人这一套。”

    “皇叔精神好得很,可不像是一整晚担忧未眠。”

    裴晏想起刚刚大门洞开之后,这人站在弓箭旁笑得那么放肆,要说乍见刀剑兵器不怕是说给鬼听的,他自己都说不上哪来的自信。

    或许是那晚醉酒药劲,狗东西没说什么更没做什么防浪之举,只是让人打晕了自己。

    裴晏就觉得,他现在不会杀自己,也不会把箭头对准自己。

    “玩够了没,玩够了就回家。”

    纪眠山越过所有人站到裴晏身前,连个敷衍的礼都没有,只好好盯着小皇帝的脑袋,笑意深深。

    王朗刚顺直了身子,也不管摄政王瞧不瞧得见,且这种一言难尽的场合里闭嘴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他朝那横在自己和陛下面前的背影行了礼,才顾得上自家儿子。

    小厮埋着头过来准备将少爷搬回去,却被拦下。

    摄政王身形修长,开口带着股慑人气场,“他用哪只手碰的你?”

    他说话时笑如浓蜜,目光直白放肆地在裴晏身上绕了好几转,最后才停在嘴巴上。

    “还是……”

    “王爷!”王朗是顾不得许多了,心想这陛下哪是能轻易碰的,“犬子御前失仪不假,却万万不敢污了陛下圣眼啊。”

    他说着朝裴晏投去求助的目光,一颗心如被丢进火坑里烤得难受。

    为官这么几十载,还没有一天如此惊心动魄过。先是皇帝设了圈套,后又见摄政王府门放箭,就刚刚那么匆忙一回眼,都能见一排刀戟密布。

    裴晏接收到了求救请求,心里也纳闷这狗东西这会发什么癫,怎么好像……自己被碰了他要发火,自己没被碰也要发火?

    “皇叔带那么多人来做什么。”裴晏明知故问道:“你跟踪我?”

    “我哪敢。”纪眠山侧过身背对着地上的王奇,“侍郎府上今日闹出人命官司,他们是来执行公务的。”

    王朗这是真听蒙了,纪眠山笑容可掬地和善安慰道:“大人不必害怕,你可能活不长了。”

    大人们聊起来,小厮们也趁机抬着自家少爷往内院走,迎面撞上两名带着寒铁掩面的执金卫,铁甲在秋风里闪着冷光,他们抬着一个简易架子,素麻白布蒙着一人,头部血迹斑驳。

    小厮不敢拦路,只好拖着湿了兜裆布的自家少爷往旁边挪一挪,执金卫也目不斜视地迈过去,气场同尸体融在一处,都在发散死气。

    执金卫管泽都安防,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高门府院闹出人命,是要由这群人亲自移交去六扇门的。

    压抑许久的泽都,终于开始落绵绵雨滴,转眼就瓢泼起来。

    赤红枫叶被大雨扯落砸进石阶上,如血溅一般惊心刺目。

    “你一早知道王朗府上出了事?”

    裴晏立于王宅府门前,雨线成串拦住视线,模糊了执金卫离去的背影,瞧不清楚,他眉头深深地蹙着。

    刚才人过门槛时颠簸了下,风掀白布,露出一截熟悉的衣料样式——是裴晏替换的,那个被绑来的人。

    可明明已经放他走了……

    “孤无所不知。”纪眠山离得近,雨汽中檀香被涤尽,只剩幽幽沉木的味道。

    他和传言中不同,裴晏从没在他身上闻见过什么脂粉香。

    “皇帝和孤说那么多嗒鲁的事情,转头就跑来王宅以身试险。”纪眠山推开路明递过来的伞,进了车驾,才悠悠望向阶上蹙眉的人,“这可要孤怎么办?”

    “你知道那是谁的人吗?”

    裴晏钻进马车前回头朝执金卫去的方向看看,闷声问:“人是你们替换的,所以你们一早就想过会出人命?”

    他紧着眉,心乱麻一团。

    都想来抢王朗,新帝登基铸造钱币前线战事武器,这些都是香饽饽大工程。裴晏只想到用自己来威胁人,却忽略了——这是大历啊,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王侯将相动了怒,必得血流成河。

    在这里,行差踏错下场定是万劫不复……

    纪眠山开始还能懒洋洋靠车厢上,横眼瞧过去,却把打趣的话都堵住了。

    这人嘴巴怎么又白了?

    “陛下这是,见到死人害怕?”

    裴晏:……

    他岂止是害怕,他现在满心难受混乱,像炸了个调料坊,辛辣陈酸苦甜一股脑地和在一处,绞得什么滋味都分不清。

    “你说你无所不知?”

    纪眠山轻轻点头,“是说过。”

    “那今天会死人你也知道?”

    裴晏说完后只觉满腔怒火不大合适,毕竟面前这个人,才是当朝搅弄腥风血雨的第一把好手。

    这话问的,跟问屠夫为什么杀猪有什么区别?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纪眠山正正盯着他,问道:“陛下不会准备告诉我,自己是在因一人生死而困扰吧。”

    裴晏喉咙口涌上一股酸水,心里愈发闷燥了,这操/蛋的时代。

    “不行吗,我见过他,不久之前才说过话的人,就这么不清不楚死了,我什么都不能说吗!”

    道理规矩用血来写,腥气赤红早已盖过公平正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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