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又在偷看朕的贴吧[穿书]: 2、秋里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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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安进内院时,摄政王正在烧乌纱帽。

    如玉手指勾着帽檐,架到冷烛上,瞧着火舌滚过来,唇角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右眼下那颗朱砂痣尤为灼目。

    兴安不淡定了,兴安真的不淡定了。

    算算一把年纪的人,在宫中浮沉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大清早烧官服是个什么章程?

    今天什么日子?连宫里大小内宦都要再三检查自己衣冠服饰可有疏漏,这王爷还没穿朝服不说,还在这烧帽子。

    兴安瞠目结舌,竟是连问安的话都卡在喉咙口。

    纪眠山注意到脚步声,狭长眼眸斜斜瞥过去,“公公此来,可是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他揉开指尖沾的灰烬,转过身来静静等回答。

    无奈兴安脸上震惊之色实在过于醒目,纪眠山含笑解释:“这衣服,我不喜欢。”

    王树对此似乎早已见惯不惯,兴安只能硬着头皮问:“可是……尚衣局备制时出了差漏,不合王爷身形?”

    才问出口,兴安下意识就知道不会听到什么令人展颜的回答,但他此来带着陛下的喻令。

    他一人丢了面不要紧,可万万不能失了皇家的体面。

    殊不知他心里拨算盘的样子,全然被纪眠山收入眼底。

    “合不合适本王不知,我没穿过。”

    兴安艰难笑道:“那为何……”

    “哈。”纪眠山做恍然大悟状,甚至颇为大度地摆摆手,“看公公神色紧张,我还当什么事儿呢。”

    “不要紧,只因这衣服不够华美,所以我不爱穿。您也知道的,我没什么做官的经验,按兴安公公看,这是烧不得?”

    兴安心头一震,且来不及答此事合不合乎规矩。

    这王爷之前进宫次数曲指可数,兴安行走内廷多年,见过贵人都要记在心里。

    他和摄政王此前并未见过,王爷却能一打眼认出自己是何人。

    宫里宫外算计来算计去,这是有心要做给自己看,心道这王爷果然不是个善茬。

    兴安恭敬地抱住拂尘,扬笑朝纪眠山道:“王爷身份尊贵,是该特殊着些。但这事老奴说了不算,还是等王爷见了陛下,您亲自说罢。”

    “可巧,陛下今晨醒来就记挂着您,派老奴来宣呢,再不动身,恐误了时辰。”

    好一个记挂。

    纪眠山立于阶上,俯视这个新帝面前的红人,缓缓勾唇道:“陛下都不曾见过我,何谈记挂?”

    兴安顺着眉目应答如流:“老奴不敢揣测圣心。”

    “也罢,孤是得去见见我这大侄子。”

    这个称谓是先帝谕旨设下的,以此区别开纪眠山和其他王爷,他这会叫起来只觉得顺口得很。

    兴安眉心跳了跳,“王爷这话不合乎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陛下及冠之年,可不就是大侄子吗,往小了叫多不尊重。”

    纪眠山扬起下颌,笑得笃定而凌冽。

    怕是翻遍史书,都难找一个二十出头还需要摄政王的皇帝。

    摄政王字句不善,兴安擦擦冷汗,“王爷别为难我。”

    好不容易将人从那座精致豪华的宅院里请出来,已是晨曦灿烂之时。

    金灿灿的秋日暖阳,轻柔铺洒于泽都上空,满城温柔。

    银铃悦耳,纪眠山往马车外瞧市井风光,看得心情舒畅。

    他只穿了件玄色暗云纹常服,肩宽腰窄,挺拔俊朗。

    阳光在他睫毛上镀了层明亮,他又看向一旁笼袖静坐的兴安,眨眨眼道:“你说,陛下知道我喜好男色吗?哎,那他跟我待一起不会害怕吗?”

    兴安终究是宫里人,靠主子脸色过日子,这类谈及主子喜恶的话,是断然接不了的。

    当下只是堆着笑,顾左右而言他。

    灿烂阳光下,想着小主子前路艰险,再想到有摄政王这般陪在左右,不知是好是坏。

    可终究无权置喙,兴安依着吩咐把王爷带到寝殿,才得知裴晏早已动身往暖阁去了。

    兴安抱着险险从摄政王手里救下的朝服,刚说好要临时赶工缀上几颗东珠的,不然王爷断不肯穿上,还得他亲自去才算全了皇室对他的体面。

    这摄政王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兴安一时不知该不该随便找个人带路。

    纪眠山支支下巴让他去就行,说自己好歹进宫吃过几场酒,什么宫殿在哪大致都晓得。

    言过之后自个拂袖走了,踏着晨间的清风,步履潇洒似在自己院中散步。

    才行过兴德殿,刚转过白玉栏杆,纪眠山就见三两个小内宦压着一个宫女推搡着往前走。

    那宫女穿着上好的云锦料子,连绣鞋边上都滚着精致花样,地位该不低,至少也是哪宫贵人的掌事嬷嬷。

    她此刻被布团堵了嘴巴,还晃散了几缕发丝下来。

    瞧瞧殿前广场上的日晷,已临近新帝登基仪式,却不知宫中谁如此放肆,这么大赖赖的抓人玩?

    没承想能见到这般场景,纪眠山饶有兴致地多看了两眼,这才注意到那行人里,有个青衫人,身形小手单薄,坦步跟在后面。

    裴晏出来时就吩咐人将龙袍送至暖阁,那一身明黄在宫里太引人注目,做什么都不方便。

    果然,只穿着轻薄常服就是便宜行事。

    如同他派兴安去一般,太后也算看得起纪眠山,派贴身嬷嬷翠荣。

    这嬷嬷在宫里极有脸面,平日恨不得一双眼挑到天上去,便是稍有脸面的宫女内宦,在她面前一如尘埃。

    早先行至宫门前,见来德几人在旁,也没赏个正脸。

    裴晏很喜欢这种行事风格的人,出门不带脑子,最好对付,也花不了什么力气。

    一声令下,没给翠荣惊呼的机会一把将人嘴巴堵了。

    就这么扭着人往暖阁去,翠荣多年作威作福的脸面,这一路也算丢了个稀碎。

    来德昂首在前,宫里无人敢问,更别提身后跟着个陛下。

    裴晏知道翠荣跟了太后多年,说是心腹也不为过,这次就让所有人都瞧瞧,大家热闹起来才好。

    这翠荣可没少帮太后做那起子腌臜事,御花园内枯井里白骨成山,脾气上来了,连贵为太子的原身都敢指点。

    裴晏跟在队列后面,心情大好,除了三步外悄悄跟上来那人。

    他没有原身的记忆,一时拿不准这是哪位,也不好先开口,只要不打扰自己要做的事,爱跟就跟吧。

    阳光虽暖,但秋风里凉意甚足,迎面刮过来还是激得胸肺猝痒。

    他干脆停下步来闷闷咳两声,正好等等那位仁兄。

    “敢问小公公,这是唱得哪出呀?”纪眠山笑意盈盈过去,眼睛上下来回将面前这个少年看了个遍。

    这是能随便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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