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的掌心娇: 10、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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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念晚脸上的红一路漫到耳际。

    她立刻从陆执身边退开,当下也顾不得疼了,一瘸一拐地从帐里跑出去了。

    “哎,九公主,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沈野还不忘在后面高声喊道。

    “闭嘴吧你!”

    外间早有人候着,她身侧的侍从半晌瞧不见人,魂都快吓破了去,这会儿见着她安然无事个个如同见了亲娘。

    好在有人想着她受了伤,抬了轻便的软轿来,回程也不必骑马了。

    江念晚没再同陆执沈野打招呼,坐上软轿逃也似的走了。

    *

    东场的空地前此刻肃穆非常。

    慎王世子江效跪在中央,后边也跟着跪了一片的人。

    “九公主不懂事,你们也没人懂吗?射柳此项多有凶险,她一个女儿家要同你江效较量,你就由着她去?”皇帝神色不豫。

    原本今日是典庆佳节,却有公主受了伤,现下又不知人在何处,满场的人都神色惴惴。

    只是他们从前也未曾见过皇帝对九公主如此上心,今日倒像真动了怒气。

    “都是臣的错,”江效将头一低,只道,“那时……也没想到九公主会那么拼命,若是早知如此,臣定不敢和公主比试了。”

    他从前看轻九公主,今日也未曾多想,可现下醒悟过来,却觉得甚为后悔。

    江念晚明显奔着那彩头而去,自己不相让不说,还逼得她跌落下马。她毕竟是公主,纵使不受宠背后也站着陛下。

    他今日把人逼成这样,是在打陛下的脸啊!

    江岑宁见江效神色肃然,在旁边直着急。偏偏江念晚是个公主,这里说到底没什么她说话的地方。

    她只得悄然看向一旁的江念珠,想让她帮着求情一二。

    可江念珠今日才因母妃一时得了父皇的晦气,哪里愿意管这些,只移开眼当做没看见。

    皇帝淡道:“一个漆器罢了,可是你慎王府没有这样的东西吗?”

    江效冷汗涔涔。

    前几日父王手下一个参将因涉嫌贪贿下了大狱,父王几次求情的折子都被皇帝驳了回来。

    虽说父王嫌疑已经洗清,但这样的事一发生,也总有管教不严之嫌。

    如今问的这话,恐有言外之意。

    “还请陛下息怒,都是臣不好!待到九公主回来,臣定会向她道歉……”

    “世子向我道什么歉,若是因为没有相让于我就是错,旁人还以为是我输不起呢。”有一轻软女声传过来。

    江效一愣,转过身,瞧见江念晚被人搀扶着走过来。

    没等皇帝发作,她先神色吃痛地跪了,诚恳道:“父皇息怒,儿臣刚才心里记挂着昨日策论的问题,所以撇下侍从去了西场。这事也不怪世子哥哥,是儿臣两年不曾碰马,心里痒得厉害,才执意要和他比射柳。”

    “父皇也知儿臣心性倔强,定不会答应世子哥哥相让的。所以父皇要生气,就罚儿臣吧。”江念晚声音越来越低,神情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皇帝刚要说话,江念晚又弱声开口:“只是儿臣现在有伤在身,还请……还请父皇轻点罚。”

    上面人一阵沉默,江念晚悄悄抬头,瞧见皇帝冷笑。

    “话都被你说完了,朕还如何罚?”

    江念晚也察觉自从自己开始向父皇示弱之后,他似乎对她也多了些怜惜,眼下胆子也大了几分。

    “父皇能不能看在儿臣受了伤的份上,宽宥儿臣一次……”

    皇帝目光扫过她包扎的小腿和手臂,神色缓了些。

    “你当真是为着学问跑去西场?”

    “绝无虚假,十妹妹能为儿臣作证!方才儿臣还和十妹妹一起问过一道呢,只是儿臣愚笨,还有甚多不解。”江念晚道。

    江念珠被点了名后愣愣抬头,见父皇看过来,好半天才神色复杂地应了:“……是,儿臣方才随九姐姐一起问过。”

    皇帝点了点头,道:“你二人有此上进之心,朕心甚慰。月余之后的翎朝宴,且看你二人表现。”

    开国以来朝上重文推儒,且国风开明。故而每年七月特设翎朝宴,使皇子公主及各位经过选拔的世家子女以设题而论,交流思想。

    江念晚因母妃过世两年都无甚心思参加这宴,愣了下见父皇直直盯着自己,忙连连点头:“是。”

    而江念珠本就策论倒数,每年都是凑数之人,如今只觉被拉上贼船,怨念颇深地剜了眼江念晚,也低声应下。

    片刻后,陆执和沈野回了东场这边,又是一顿劝慰,皇帝终于不再计较于此,见天色不早也打算回宫。

    “多谢九公主出言相救,”江效待众人散去,微低头走过来,“方才对公主多有针对,是我的不是。”

    “今日是我连累了世子,何况世子今日射柳不过十九丈,也确实是让了我。”

    江效更不好意思,他那哪里是相让,是打心眼里就没瞧起她。

    “素闻世子擅蹴鞠投壶,今后若还有交手的机会,这些可真的要让世子教一教了。”

    江效认真行了一揖:“公主若是真想学,我自当倾囊相授。”

    “那我记住了。”江念晚笑了下。

    她眉眼生得温软,偏又不似寻常女儿那样盈盈小意。只是一双眸子分外明亮清冽,眸如琥珀,色似春水煎茶。

    笑起来没有桃夭柳媚的娇,却有熏风解愠的净。

    江效顿了好半晌,匆匆移开视线,低头应了。

    他正要告辞,余光却瞧见个人,微皱眉冲那边道:“你鬼鬼祟祟地盯着这边好久了,是要做什么?”

    江念晚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瞧见了萧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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