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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的主唱大人[娱乐圈]》 1、薄荷花(一)(第2/2页)
措酒量奇差,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虽然只喝了一点,却已经脚步轻浮,险些被严导一巴掌从人行道拍到到马路上,站稳身形后马上道:“哪能啊,这些年还是多靠严导的栽培才有我今天,左右我刚好有档期,本想着休假去旅游的,去综艺就当是旅游了,都一样。”
今日这顿饭的起由是严导筹办了很久的一档综艺近期要开机了,结果一个常驻嘉宾突然拍戏摔断了腿,现下缺了一个人,严导左思右想,干脆趁着这次颁奖典礼直接去找了沅嘉措。
沅嘉措这些年跟他交情不错,合作过很多次,一顿宵夜的功夫,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站在路边又聊了几句,沅嘉措招呼跟在后面的保镖将严导扶上了他自己的车,站在路灯下目送着严导的车尾灯消失在大厦广告牌的拐角处,沅嘉措定睛看着那广告牌,是池怀,又是池怀,他摸了摸口袋,突然很想来一支烟。
当下清明,北下的寒气被我国辽阔的幅员绊住了脚步,倒春寒也没倒到南方,泽安市的天气燥热得仿佛正在盛夏。
沅嘉措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按捺住抽烟的冲动,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维持了一天完美状态的西装外套被他残暴地揉拧成一团拎在手上,不知是今天天气过于燥热,还是今天的池怀摄入量充足,他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发烫,甚至想脱了衣服沿着马路跑几公里。
叶叶将车开到他面前,沅嘉措拉开车门跳了上去,急忙拧开一瓶冰水,猛地灌了大半瓶,剩下的往头上一浇,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抵达胃部,身体的燥热终于被压下去了几分。
“不回我那了,麻烦,去公司吧,明天严导要来签合同。”沅嘉措吩咐道,随手将空了的矿泉水瓶捏扁,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叶叶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上半躺着的人,有些担心道:“好的,哥你喝了多少,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醒酒的。”
“不用,公司有,你送我到车库就行,一会自己开车回去吧,明天给我带份你家楼下的包子,就那的最好吃。”
“……行。”
保姆车在车库停下,叶叶将沅嘉措的手机塞回他手里,看着他进了电梯才离开。
深夜的公司漆黑一片,沅嘉措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将空调调到最低,玄关的灯亮了起来,照亮了一方寸的地。
他将领带皮带全都解下,随手扔在了地上,赤脚走向冰箱,又拿出了一瓶冰水。
没开灯的房间仅靠玄关的一盏小灯照亮,沅嘉措躺在沙发上,拧开瓶盖,将水全倒在了身上。
冰冷的液体浸湿衬衫,粘腻地贴在他的胸口,沅嘉措摸出自己的手机,黑暗中高亮的屏幕让他忍不住皱紧眉头,但他没有理会,轻车熟路地点进微博,打开热搜,轻点了一下热一上那个熟悉的名字。
#池怀获得汉锦奖最佳男主角#
沅嘉措没有关弹幕,一边看着粉丝的夸奖一边看今晚那段没看完的采访视频。
这次是高清且有声版。
【恭喜小池爷!】
【小池爷实至名归!】
【就没在采访的时候见过池爷好脸色,不过还是帅啊!】
【老公今天好拽好帅啊啊啊!】
沅嘉措轻扯嘴角,笑了声,“确实帅。”
底下的进度条就快要到尽头了,沅嘉措正要以为这次的采访圆满结束了,正要放下手机,耳边里却突然传来了自己的名字。
“池怀,跟你一起提名这个这个奖项的还有前harlotte成员,也就是您的前队友沅嘉措,可惜他并未获得这次的奖项,对此你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吗?”
这个问题一出,弹幕风向骤变。
【有病?提这个问题的记者你有事儿吗?】
【记者你没事吧?】
【没到年尾就冲业绩?】
【??我死去的cp突然攻击我?】
【能别提那个人吗。。。】
满屏的问号遮住了池怀的脸,沅嘉措没什么表情地关掉弹幕,眼睛没有离开屏幕分毫。
没了弹幕的屏幕清静不少,画面中原本脸色清冷的人闻言对着镜头扯了一下嘴角,沅嘉措认得这个笑,池怀打游戏时遇到很垃圾的队友,赢了之后就会这样笑一下,末了再补一句“菜逼”,不是什么友好的表情,这是嘲讽。
笑意过后,懒散的嗓音从手机播放器中传出,“师兄是天生的演技派,不在乎我们这些俗气的虚名,这个奖项对他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没有这朵花也无所谓。”
沅嘉措心头一颤,几乎连呼吸都要忘了。
画面最后定格在了池怀那个不屑的挑眉中,眼神从镜头直直地望向沅嘉措,他知道沅嘉措会看这个采访,不管是无意中看见还是他自己特意去看,池怀都知道他一定会看到,所以他是故意的,明明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却偏偏回答了。
这不是说给记者听的,是说给沅嘉措听的。
视频播放到结尾,系统自动播放下一个视频,屏幕里还是池怀,沅嘉措手一松,手机掉到了地毯上,面朝下,看不见画面,声音却还在继续播放。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见池怀说他是天生的演技派了,上一次是在海边,池怀在落日中想要吻他,被他一把推开。
在池怀不解地眼神中,沅嘉措面无表情道:“小池,炒cp这件事你不要太认真了。”
池怀看着他没说话,沅嘉措暗中捏了自己一把,继续面无表情道:“我只是逢场作戏。”
两人起了争执,最后的最后,池怀扔下一句话。
“师兄果然是天生的演技派,演技真好,职业操守也真好。”
这是七年前。
七年前的记忆和今日的重叠,两瓶冰水都没压下去的燥热带着酒精传遍全身,地上的手机不断传出池怀的声音,环绕在幽暗的房间,仿佛一道加强版兴奋剂,从每一个毛孔渗入他的血液,沅嘉措慢悠悠地站起来,走进了浴室。
七年的时间可以令全身的细胞全部更换一遍,可每换一点,沅嘉措就会不厌其烦地给它们重新植入有关池怀的记忆。执念是最毒的瘾药,沅嘉措并不打算把它戒了,他甚至以此为乐,以此为命。
花洒的冷水再无法令他冷静,被水声隔绝的声音此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沅嘉措重喘了两声,放弃清醒,闭上眼睛双手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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