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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入夏》 13、偷吻(第2/3页)
夏天正霸占着他的床和枕头,睡得无比香甜。
小房间只有三十个平方,是舒晚风通宵加班时的临时住处。
昏暗的灯光让人感到难得的放松。舒晚风松开领带,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席地而坐,专注地盯着侵入他私人领地的人。
好白的皮肤,跟小时候一样的长睫毛,鼻子又直又挺,还有……漂亮到引人犯罪的嘴唇。
舒晚风清晰地听到咚的一声,是隔着久远岁月,他的心被相同的人捕获之后,发出的欢鸣与警告。
他好像仍旧专注地欣赏着面前人的睡颜,目光却有所不同,不再是带着怀念意味的鉴赏,而是如同雄狮盯着心仪已久的锁定目标,镜片下掩映着的,是藏不住的跃跃欲试。
可最终,他只是用拇指在那引人犯罪的双唇上轻轻一按,看它因他的按压而失去血色,又因他抬手而恢复如初。
睡着的人,仿佛可以任他予取予求,但天色不早,该回家了。
舒晚风低声说:“醒醒,我们回家了。”
夏天做着很美的梦,不肯醒。
叫不醒人,舒晚风便又有了借口去看那嘴唇。
这样一双唇,该有多少人觊觎过呢?是否有人也在这样的黑夜里,像他一样做着下流而不自知的举动,甚至为此盼望时间过得慢一些……
“和她亲过吗?”
舒晚风自言自语,摘下了碍事的眼镜。
失去禁锢的野兽冲破禁制,引领他无师自通地捏住夏天的下巴,一点点试探着靠近,近而吞噬对方的唇舌与呼吸。
肆意而退缩,享受而忏悔。
“嗯……”
夏天难耐地梦呓一声,眼皮颤了颤。
野兽回笼。
夏天睁开眼,看到舒晚风坐在床前不远处,正在调整镜框。
他带着惯有的包容与温和,笑着抱怨:“醒了?叫了你好几声。”
夏天愣了几秒,忽然僵住了身体,将被子捂在腿间。
舒晚风扫过他的下半身,了然而惊奇地挑了挑眉。
夏天烧得耳朵都红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梦里那种触觉仿佛延伸到现实中,他醒来后就觉得嘴唇和舌头有些酸麻。
舒晚风体贴地躲了出去,夏天糗大了,捂着被子平息被一场春梦惹出来的生理反应。
折腾到八点半,两人终于开车回家。
第三次来舒晚风家里,夏天对卧室那张床ptsd了。
戳在门口,他先打商量:“先说好不许吵架,如果做不到,我们就在这里‘和平分手’”
舒晚风没敢反驳。
两人各自洗漱完毕,为了照顾舒某人的洁癖,夏天困得睁不开眼还是坚持刷了三遍牙……最后硬是刷清醒了。
他带着冰凉薄荷气儿躺到床上。舒晚风放下书,以为自己家里进了只薄荷精。
小薄荷精这会儿非常亢奋,忘记自己进门前说过的不许吵架的警告,拉着舒晚风聊天。
舒晚风并不想以身试法。
现在刚十点,出门左转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地铁,正所谓事不过三,以他对夏天的了解,如果两人这回在这张床上还不欢而散,这人今晚势必要连夜赶地铁回家,并且以后再也不会上这张床。
舒晚风不想承认自己仍旧想跟原来一样,和夏天睡一张床,盖一条被,他只承认不想和夏天再发生任何不愉快……源于身为兄长的体贴和责任心。
他不理人,又偶尔翻两页书,夏天自己嘚吧嘚也没劲,慢慢滑到枕头上,伴随着书页轻翻的声音沉入了梦乡。
舒晚风如释重负。
最近每天都是好天气,一大早,灿烂的阳光铺满整间卧室,夏天被热醒了。
他不仅沐浴在阳光下,还被舒晚风搂在怀里,能闻到对方身上残留的沐浴露味道。
小心翼翼地从舒晚风怀里抽身,夏天跑去楼下的浴室洗漱,尽量不打扰舒总难得的懒觉时光。
舒晚风的确睡了一个大大的好觉,回国数月,这是他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晚,比喝醉那一晚还要睡得沉,醒来后神清气爽,连续加班的疲惫一扫而空。
下了楼,发现夏天在鼓捣早饭,他便倚在楼梯旁笑着看,笑着笑着又抿住嘴角,假装刚睡醒的样子过去帮忙。
吃完饭后出发去夏家。
夏一般和郑香老早就收拾好等着了,还特地包了一大袋子金银元宝,要去庙里烧给伊兰。夏天不知道他们准备这些,小心地打量舒晚风的神色,发现他没有露出难过或者抵触的神情,不由松了口气。
周六出行人多,车子上了环路就开始堵。
夏一般坐在副驾,和舒晚风打听舒深的情况,舒晚风跟他解释:“我爸没出家,算是带发修行,听说你们要去,他很高兴。”
多年不见,夏一般内心激动又不安,生怕老友见面分外尴尬,闻言放松了不少。
郑香倒是不紧张,而是不停发表意见,“你爸也是的,这个岁数正应该帮你把关人生大事,怎么能一猛子扎进庙里去呢?”
“没事儿。”舒晚风轻松地打着方向盘,“就算他真想出家,我也能接受。人生在世,首先要自己不留遗憾,他五十多岁的人了,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不用事事以我为先。”
“这话我爱听。”郑香的主意是说改就改,“父母儿女都只是一个身份,说一千道一万,人得按着自己的心意活才算痛快。”
生怕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她立刻拿眼前人举例论证,“咱就看你夏叔叔,炒股、开公司、生意失败,半辈子把什么都经历过了。我是整天和他生气,但话得这么说,他想做的时候我也的确没拦着。这人啊,甭管好的坏的,都得试过才能死心,不让他试,他那心里总跟猫挠似的,早晚还是要憋不住,我拦也拦不出好儿来。”
听了这般状似贬损实则秀恩爱的唠叨,夏一般乐呵呵的,显然和郑香结束冷战,这会儿夫妻同心,乐在其中。
伊兰的事让他们的关系缓和许多,年少夫妻,能走到今天也是不易,土埋半截的人了,说看开也能看开。
车内气氛不错,夏天却一直沉默寡言。
舒晚风从后视镜里看他,他也没察觉。
做母亲的,哪能不知道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什么脾气、秉性?郑香瞄了深沉的儿子一眼,笑过之后又叹气。
舒晚风故意问:“郑姨您烦心什么呢?”
郑香戳戳夏天的肩膀头子,不满地说:“我好大的儿子呗。他妈说了这么多人生哲理,连个场都不捧。”
“捧,您说得对,特别对,当代马克思。”夏天皮了一嘴,那笑却浅,看着就不喜兴。
郑香看这人怎么逗都不乐,忧愁便有些真情实感地涌上来。
她扒着前座和舒晚风下命令:“晚风你是当哥的,懂得多,夏天也肯听你的。这小子我是管不了了,你帮我们多劝着管着,有好吃的好玩儿的都捎带着你兄弟点儿,别让他落了单,你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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