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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入夏》 4、同桌(第2/3页)
后座,等待舒晚风的指示。
舒晚风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
老陈懂了,忙回说:“在呢在呢,不给您送完这一单哪儿敢走啊,您抽空出来拿一下?”
夏天急得一路小跑,老陈打远望见个清瘦漂亮的男孩子朝这边狂奔,人很快到了近处,老陈忙将东西递过去,夏天微微喘气,再次道歉,递给老陈一瓶微凉的果汁,不好意思地说:“耽误您工作了,天热,您解解暑。”
“太感谢了。”老陈接过果汁,真心实意地夸奖说:“小伙子真俊啊,比电视上的男明星还俊俏,和我们舒……”
他突然住嘴,险些咬着舌头。
夏天懵懂地看着老陈,瞳孔在阳光的作用下呈现浅浅的琥珀色,晶莹剔透,一眼能望到底,带着二十啷当岁特有的纯净可爱。
和我们舒总是不一样的好看……老陈收住话头,和夏天告别。
眼瞅着闪送师傅上了一辆低调奢华的奔驰s600,夏天叉着腰,有那么几秒钟是怀疑人生的——现在干闪送这么赚钱的吗?
车上,老陈刚要拧开果汁尝一口,舒晚风咳了咳,说:“嗓子干,天热,犯困。”
老陈只好割爱。最终,果汁落到了舒总手里。
掌心的凉意安抚了舒晚风的烦躁,一瓶十块钱不到的饮料,愣是让他捧了一路。
老陈看在眼里,试探着问:“舒总,这小伙子眼生啊,您家亲戚?”
舒晚风垂眸,手指抚摸瓶身的弧度,“家里的小朋友,那时候你还没来公司,多见几次就熟了,关照着点儿。”
哎呦,原来如此,老陈不敢怠慢,连声答应下来。
当晚,听说夏天要出去住酒店,林耀夸张地哇哦一声,贱嗖嗖地戳他肩膀:“终于要告别童子身了?”
“边儿去!”夏天笑着往外走,也没拿洗漱用品,只背着笔记本电脑,叮嘱说:“每天坚持打扫卫生,别让隔壁寝室的小强爬进来,咱们寝室是唯一的净土了。”
财大的男生寝室在北方院校里算不错的,四人间,配独立卫浴,只要居住的人讲究,不至于脏乱差。
511寝室原本也住四个人,只不过另外两个家里有钱,选择了国外院校的联合培养,大三出去交换就没回来,直接留在国外读硕士,以至于夏天和林耀交着四人间的钱,享受着两人间的待遇,别提多爽。
可是条件再好,人多的地方也免不了各种卫生问题,二楼的宿舍去年年初忽然开始闹蟑螂,接二连三地传染了整栋男生宿舍楼,只有卫生条件尚可且生存密度宽松的511幸免于难。
林耀想起蟑螂就浑身恶寒,嘴上说着保证完成任务,随手丢给夏天吃了一半的面包,作揖讨好:“替我扔出去,坚决不给小强留口粮。”
夏天无奈地摇头,拎着半包干巴巴的面包下了楼,逆着晚高峰的车流往市中心去。
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提供三餐和商务酒廊,真够奢侈的。
夏天在学校食堂吃过了,窝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写入住感受,从踏上酒店台阶的第一步到洗完澡后的浴巾软硬全囊括在内,事无巨细。
“还有床……”
夏天挪开笔记本,在床上翻滚两圈,来了个鲤鱼打挺,测试完床垫的弹力,紧接着拨开床垫看具体品牌,连上面沾染的莫名污渍都记录在案,并写上自己的推测:“从外观上看,像某种体/液。”
写完这一句,反应过来这床脏得不能躺,赶紧裹着被子缩在没有被污染的一角,勉强过了一夜。
就这样辗转于各大酒店之间,毕业答辩的日子悄然来临。
夏天赶早回到学校,痛快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而略显正式的白衬衫、西装裤,匆匆忙忙赶去答辩教室。
等待答辩的学生如同待宰的羔羊,将教室塞得满满当当,无人说笑,都带着上刑场的严肃紧张。
夏天去得晚,只有答辩委员背后的第二排危险座位还空着,他环视四周,发现林耀已经和李三虎狼狈为奸,便捏着鼻子坐到了第二排。
钟凛来得最晚,拱手和已经就位的院长、书记说抱歉,寒暄过后朝在座各位笑言:“今天临时多一位听众,藤大埃文斯教授的得意门生也来旁听,大家欢迎欢迎!”
一石激起千层浪,学生们发出掺杂艳羡与敬慕的呼声,院长和书记明显知情,略显矜持地朝跟在钟凛身后的男人伸出友谊之手。
学识渊博自然是魅力之一,然而接下来露出来的这张英俊面庞,则让人可以直接忽略内在,仅仅因为一副皮相,对来人怦然心动。
男士皮鞋的鞋跟磕在瓷砖上,无甚声响,夏天的世界却一瞬间掀起震耳欲聋的喧嚣。
学生们也在沸腾,几乎忘了自己的正差,拿出追星的架势鬼吼鬼叫,老师们并不阻止,跟着笑。
舒晚风看上去很愉悦,微微勾着唇角,与各位领导一一握手寒暄,随性自然地自我介绍,态度轻松如荣誉校友返校慰问。
“我是舒晚风,舒适的舒,晚风拂面的晚风,同学们不必紧张,我只旁听,并不发表意见。”
学生们叽叽喳喳地喊他学长,舒晚风笑着点头,算是应了。
钟凛身边特意留出了舒晚风的位置,紧邻院长,可见重视。然而舒晚风说了不做评审,便当真要平易近人,他似乎这时才发觉第二排只有一个学生,走过去,轻声问:“这位同学,能和你凑一桌吗?”
嗓音清润如珠玉落盘,态度随和且莫名亲昵,任谁都无法开口拒绝。
只有钟凛倍感牙碜。
从头到尾安安静静的夏天迟缓地反应着,目光扫过舒晚风因撑着桌面而突出的腕骨,默默挪开占位的水杯。
没有人知道他正在经历这一生最波涛汹涌的海啸。
舒晚风坐到旁边,仿佛两人当真萍水相逢,半分多余的表示都没有。
几个深呼吸后,勉强压住浑身战栗,夏天终于忍不住侧头看他,一眼便是数秒,又在他有所觉察之前仓促扭过头。
很快,答辩主持人念起了开场白,第一位同学开始接受答辩委员会的摧残。
四月中旬的天并不炎热,在逐渐焦灼的气氛里,夏天的额头沁出热汗,手也忍不住攥在一起。
第二位,第三位……就快轮到他了。
夏天烦着、燥着,却说不准这股难言的情绪究竟是因为答辩,还是因为身侧之人轻缓的呼吸。
他正热得发懵,忽然旁侧袭来阵阵凉风,羽毛一般拂净他额上的汗湿。
舒晚风状似无意地摆弄着夏天的笔记本,纸张在空气里左右翻飞,似摇扇轻挥,带来他身上清冽的木香,以及细细的风。
舒晚风的母亲伊兰很讲养生,最热的七八月份也不准他们彻夜开空调,说吹多了容易风邪入体。夏天那时候小,体热,常常睡到半夜就开始折腾。
被闹醒的舒晚风从来没烦过,总是习惯性地拿起枕边预备好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窝在他身边偷凉意的小孩扇风——就像现在这样。
汗落了下去,多少次梦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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