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娇俏: 9、金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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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连翘翘先是一惊,再是一喜。

    门外的廖九却不知死活,吐口唾沫扭过身,呵道:“你忒娘的谁啊?!嗬——”

    下一瞬,只见寒光一闪,鲜血斜溅起飞洒上墙。

    廖九脖颈一凉,双目瞪如铜铃,他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脖子,摸到满手的血。

    “你是——”廖九看向眼前收刀入鞘的男人,神情倨傲得令人生恨。

    汩汩血沫如注般喷涌而出,他再说不出半个字,那双浑浊的眼睛失去神采,轰然仰倒在地。

    “开门。”

    雁凌霄低声吩咐,杀气凛冽,乃至皇城司的察子不敢应声,手下缩着脑袋蹲下身,麻利摸了廖九的尸身片刻,就从汗巾子内侧翻出一枚生锈的钥匙。

    “世子。”察子高举双手,把钥匙呈给雁凌霄。

    后者眉头一蹙,察子方才后知后觉,起了一身白毛汗,麻溜打开柴房门。

    屋内的连翘翘几乎热泪盈眶,牙根压抑着酸涩,炽热的感激之情如血液般在四肢百骸流淌。

    金乌西坠,在雁凌霄身上勾勒出一道溶溶的金光,连翘翘笼罩在他高大的影子中,经日的恐惧一扫而空。

    皇城司察子们哗啦啦跪了一地,不敢直视世子爷星夜驰骋前来相救的女子。

    打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雁凌霄稍候几息便没了耐心,寒声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还是说,小夫人想叫我抱你出来?”

    “不,不必劳烦世子!”

    连翘翘踉跄起身,扶着墙根往外挪,她多日没吃饱饭,一时间头昏眼花,前脚迈出门槛,后脚就如同乳燕归巢似的扑倒在雁凌霄怀里。

    她浑身上下脏兮兮、灰扑扑的,仔细一闻,还有一股发馊的霉味。

    雁凌霄一时无语,差点不想怜香惜玉一把将人推开,可连翘翘不识好歹、不知礼数,竟敢抬起两只纤瘦的胳膊,环住他的腰,一张小脸跟花猫一样,一头栽进他胸膛,旋即哇啦一声,嚎啕大哭。

    “呜,世子爷,您怎么才来……”

    除此之外,院子里鸦雀无声。

    无论是皇城司的人,抑或是被他们从厢房内解救出来的妇人,刀锋抵在颈侧狼狈至极的妙圆,都茫然无措地看向被沂王世子护在身前的娇弱女子。

    难以想象,世界上居然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

    连翘翘在雁凌霄怀里拱了一会儿,眼泪鼻涕半点没客气,一个劲儿往那价值千金的缂丝麒麟纹袍子上擦。

    过了好一会儿,她好似才觉出丢人,小脸一红,讪讪地问:“这缂丝袍子,能洗么?”

    雁凌霄嘴角抽了抽,没搭话,解下袍子把连翘翘整个人连头带脚,包春卷似的一裹,再微微躬身,将其拦腰抱起,一手搂着背,一手搭着膝窝。

    “……”连翘翘实在不好意思露脸,斗篷遮面,埋首在雁凌霄肩头。

    最后一丝日光没入山头,远处的慈恩寺传来悠悠钟声。秋风如簇浪,吹得人通体寒凉。

    雁凌霄掂了掂连翘翘,轻了,瘦了。他淡漠地扫一眼阖院诸人,待看到妙圆时,狠戾的目光一闪而过。

    他颔首,站在妙圆身旁的黑衣察子就咧开嘴,应一声“遵命”,高高抬起刀柄。

    相隔重重衣衫和人群,连翘翘从指缝中骤然跟妙圆对上视线,惶然间,她似乎能看出妙圆那双黑葡萄眼中已存有死志。

    “等等……”

    下一刹,妙圆甩开压制她的察子,高高昂起身,义无反顾撞向刀口。

    连翘翘身形大震,吓得哀叫一声,瑟缩在雁凌霄怀里。

    皇城司接连杀掉两个人,那群活死人一样的女子终于回过神,从漫长的折磨中逃出生天,不约而同跪地谢恩,以头抢地。

    雁凌霄一丝眼神也欠奉,低声交待手下把人领回去好,一一记录口供,再寻亲人领回去,不想回去的也给些盘缠,叫她们在京城左近找份正经活计,总不至于无家可归。

    连翘翘听得眼热,还有几分艳羡。

    这些女子应当大多是廖九拐来的良家子,有家可回,有路可退。再不济,还能自立女户,去酒楼和富户做厨娘,或是针线生意。不像她,身契仍旧捏在沂王妃手里呢。

    似乎误会了她的沉默,雁凌霄揭开麒麟袍一角,借着如银月光,瞅一眼连翘翘。

    “怕了?”雁凌霄讥讽,“这样怕死人,还敢到处乱跑?”

    这质问好没道理。

    连翘翘嘴巴一撅,指尖一勾,重新藏入宽大的斗篷,闷声道:“妾身蓬头垢面的,仔细污了世子爷的眼。”

    呵。雁凌霄冷笑。

    *

    高槐深竹,樾暗千层。

    他们趁夜下山,皇城司的黑衣察子骑马随侍在侧,王府的马车轮子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牛皮,尽管山路崎岖不平,也稳稳当当。

    雁凌霄把连翘翘从缂丝袍子里挖出来,后者乖觉,远远缩到车厢角落,环抱双膝,露出半个青丝凌乱的圆脑袋,长睫眨巴几下。

    她抢先一步,问道:“爷怎么这么早就回京了?妾身还以为,您得有一个多月才能回转,还怕再也见不到您了……”

    雁凌霄被堵住话头,停顿片刻,转而问道:“那些人可曾让你受了别的委屈?”

    别的委屈?

    连翘翘遍体生寒,雁凌霄赐予她的暖意转瞬即逝。

    是啊,是她多想了。世子最在意什么呢?她一无所有,能给沂王世子的无非是年轻干净的身子。

    她自嘲地勾起嘴角,摇了摇头,轻柔柔道:“廖九,就是那位您亲自处置的老滑头,他说京城近日不许饮酒享乐,所以,暂且没有旁的人碰过我。世子爷,我……”

    “我几时在问你这个?”雁凌霄厉声道。

    一股子无名火倏地窜上心头,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连翘翘,见她衣襟边缘冒出几道青紫的鞭伤,心火又跟被一盆冷水泼了似的,霎时间熄灭。

    “那老畜生打了你?”雁凌霄气到几近发笑,“刚才怎么不说?但凡你吭一声,道一声委屈,他都不会死得那样容易。”

    连翘翘愣住。她不大明白……

    雁凌霄救下她,为她杀人不够,竟然还要替她报复?

    为什么?因为她是雁凌霄的人,欺负她就是在打他的脸面?

    “不委屈。”连翘翘低眉垂首,悄声应道。

    雁凌霄冷冷横她一眼,伸长胳膊,银甲包裹的右手指尖抚上她纤弱的脖颈,再恶劣地,沿着鞭痕用力按下去。

    “再说一次。”

    “……委屈。”连翘翘面色苍白,痛得嘶嘶抽凉气,“叫世子爷担心了。”

    雁凌霄冷哼一声,松开手。

    连翘翘心中暗骂,面上依然楚楚可怜,膝行到他身旁,侧脸紧贴雁凌霄胸膛。她惯会利用这张柔媚的脸孔,知道何种姿态、表情最让男人心生爱怜。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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