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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赛铎纳斯号[无限]》 9、圣托勒大酒店(8)(第2/2页)
众人落座,齐鸽和艾丽还有理查坐在一起,前排404的旗袍女士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在理查受伤的腿上停留了片刻。
直到礼乐声响,巴德夫人的新郎依旧没有出现,而且直接参与彩排的人非常少,除了司仪,就只剩担任女傧相的莫阿·哈利玛,以及新娘巴德夫人。
“主神保佑,可千万别再出乱子了!”艾丽低声祷告,看得出来她非常着急离开这里。
只是婚礼彩排前后进行了好几次都不太顺利。
不是巴德夫人的裙子被地上的木刺挂住,就是乐师们演奏出问题,再或者就是司仪直接将誓词忘的一干二净。
随着气温升高,巴德夫人也逐渐失去了耐性。
“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朝台下看了一圈,最后扯下头纱塞给莫阿·哈利玛,并在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恭喜你啊!”莫阿·哈利玛拿着头纱走到齐鸽面前,“夫人指定由你来代替她进行接下来的彩排。来,戴上吧。”
“要不是你手里的房卡,我都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副本玩家了。”齐鸽顶着头纱,被莫阿·哈利玛牵着登上t形台进行彩排,而新娘本人——巴德夫人——则坐到休息棚里喝茶去了。
莫阿·哈利玛目视前方,闻言轻笑了一声。
“你就没有想过这场婚礼其实只是个幌子?”
齐鸽跟着笑起来:“那你还跟着她鞍前马后忙来忙去?”
莫阿·哈利玛忽然变得不太高兴,撇撇嘴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聪明了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齐鸽却道:“这个还真没有人告诉过我。不过说不定巴德夫人刚好就知道你哥哥的下落呢。”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司仪问道。
“可以了。”莫阿·哈利玛笑着冲对面点点头,然后低声对身旁的齐鸽说道,“如你所见,虽然巴德夫人看起来对我还不坏,但她其实并未完全信任我。”
紧接着她又叹了口气,“我曾经尝试过从她那里得到些消息,可最后却发现基本都没什么用。但如果你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帮助我找到我哥哥,我愿意出20个积分向你购买。”
“好啊,就这么定了!”
齐鸽说着,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拱门上装饰的鲜花,却发现这些玫瑰跟她之前在地窖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这种玫瑰和朱丽叶玫瑰极为相似,造型和色泽都堪称完美,只是每片花瓣上的纹路,以及花瓣排列的顺序全都一模一样。
就跟复制粘贴一样。
可世界上怎么会存在两朵一模一样的玫瑰花呢?更何况还是这么多!
齐鸽看向莫阿·哈利玛,她好像什么也没发现。
不仅如此,草坪上的所有人——包括艾丽——似乎都已达成一致:婚礼现场用来布置的鲜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齐鸽非常肯定,昨天她在地窖里看到的玫瑰只是普通的雪山玫瑰,而且就算是染色,也不可能染出这种由里到外层次分明的效果。
彩排仍在继续。
在莫阿·哈利玛的不耐烦的催促中,司仪总算磕磕巴巴的念完了第一段誓词,他冲齐鸽挤出一个十分不自然的微笑,准备例行的提问环节。
休息棚里却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不知道从哪来的蜜蜂,嗡嗡嗡的围着巴德夫人打转,周围的女宾客受到惊吓打翻了桌子,陶瓷茶具叮铃啷当碎了一地。
“这么大动静,我还以为是恶灵出现了呢!”
莫阿·哈利玛嘟哝着提起裙摆跳下台,三两下轰走烦人的蜜蜂,巴德夫人跟那几个女宾客不愿意继续呆在那里,只得到礼宾席休息。
彩排重新开始,司仪拿手帕不停擦着汗,祈求齐鸽跟莫阿·哈利玛快点返回起点。
“不用了,直接跳到最后一个环节吧!”
巴德夫人站起来环顾四周,随即发出惨绝人寰的惊呼,“天呐,我的鲍比呢?快来人呐,有谁看见我的鲍比了!”
乱糟糟的休息棚底下,一只粉红色的婴儿篮倒扣在地上,不知道被谁踢了几脚,雪白的蕾丝边满是泥水。
“在那里!”
不知谁喊了句,众人即刻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可眨眼间,那道白色的影子就窜到桌布底下去了。
“快,抓住它!”
随着巴德夫人一声令下,几名身穿制服的侍应生即刻扑了上去,就连礼宾席的理查都紧张的忘了拿拐杖,单腿就站了起来。
“抓住了吗?”有人问。
“没有!”
“啊———我的手!”
“小心!它朝那边跑了!”
一条白色的哈巴狗像是突然得了疯病,狂吠着朝t形台跑过来,但凡有谁敢挡着它的路,它就一口咬下去。
台下哀嚎不断,众人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那条狗忽的腾空跃起,朝司仪扑过去,司仪直接被吓晕,闷头倒在地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把它抓住!”
巴德夫人气急败坏道。
众人还未回神,花墙便已轰然倒下,齐鸽一把扯住司仪的领子将他拖出来。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殷红的鲜血顺着地板纹路逐渐扩散,已经可以听见有人开始低声哭泣。
“呜呜呜打死我也不会相信鲍比会咬人!”
“我会永远怀念它的!尤其是它那雪白的皮毛和柔软的肚皮!呜呜呜———”
“魔神保佑!愿天堂没有痛苦!”
也有人小声嘀咕:“天呐,这是被压成肉饼了吗?”
“啧啧啧,流那么多血……”
“……突然发疯,太恐怖太不吉利了!”
“都给我闭嘴!”
巴德夫人大吼一声,燥热的天气让她的火气不断上升,两边脸颊更是红的像要渗出血来。
“你们,”她指着齐鸽和莫阿·哈利玛,还有半坐在地上,刚刚清醒一半的司仪,“你们把花墙搬开,快点!”
司仪胆小,不敢忤逆巴德夫人的命令,可他实在站不起来,便趴在地上,哆嗦着手脚并用往前爬。
“啊———”
他突然惊声尖叫着快速爬了回来,指着花墙不断重复着,“血!血!血!!”
只见地上那滩血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后退,很快便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朱丽叶鹅黄的内蕊被鲜血染红,然后是外围层层叠叠的花瓣,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所有玫瑰都变成了艳丽的深红色。
这下所有人都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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