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基建活成反派之后: 4、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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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言下车时,望见一匹红马如烈火奔腾消失在视线尽头。

    “那是?”

    冯季以手搭棚,眯眼望了望:“啊,那是县主的马。”

    寻乡人一问,果然是县主刚刚离开。

    谢玉言得知不免有些遗憾。

    “郎中们没走,”冯季说,“就在前面。”

    谢玉言让仆妇将谢九娘抱来,林茂之欲言又止,微微叹了口气:“罢,去看看吧。”

    他是不信这些乡野大夫能治好谢九娘的。

    但世事无常,又谁能说得准呢。

    谢玉言为了妹妹的病,不惜前途跋涉前来新遂,如今这般,也不算什么了。

    祝桥在西屋坐诊。

    他是这批郎中里的“学长”,按照县主的学制规定,他明年便可毕业了。

    他原是宁州一个小村子的人,大约是五年前,县主第一次带人来他们村子做义诊,救了他和他的弟弟。

    照顾他们的那个郎中给他们讲故事,说自己也是贫苦出身,全家以采药为生。有天他进城去卖草药,正好遇见榆宁县在张贴公告,征召“医学生”,只要通过考试就可入学。入学不仅包食宿,还包“就业分配”。他凭借辨识草药的本事侥幸入学,没想到能得县主亲自传授。学成之后县主赠金支持他们开馆行医,不过他不愿意,他更愿意做一名游医,广播县主恩德。

    病愈后,祝桥便问:“我也能成为医学生吗。”

    郎中含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先识字。”

    祝桥便跟着每月来村一次的先生读书,两年后先生说他考试合格,给他开了一份证明。他便带着证明和干粮前往榆宁,考进了县主开办的学堂,修读医术。

    去年,他的弟弟也考试合格,同样进了学堂,学习匠艺。

    没有县主,就没有他和弟弟、许多同窗的今天。

    可惜他们入学的时候,县主已经不亲自授课了。

    祝桥与一众同窗深以为憾,然后更加努力地读书实习——如果被评为优秀毕业生,可以在毕业典礼上演讲,并得县主亲自授书。

    祝桥翻开笔记补充中暑的症状,头也不抬对外叫道:“十二号进来。”

    门外一下子进来好几个人,将屋内的光线都遮暗了,祝桥抬头:“患者自己进来就好了,剩下人在外面等着。”

    冯季咧嘴笑道:“呀,今天是小祝大夫来啊。”

    大夫这个称呼宁州并不多见,是县主喜欢这么叫,大家就纷纷跟着学。祝桥无奈道:“冯叔,你怎么才回来,汪先生找你半天了。”

    “嗨,我都这把岁数了,还让我跟娃娃们一起考试,”冯季讪笑道:“我也就数数能拿得出手,别去拉低了庄上的平均分。”

    “刚刚听县主和汪先生说,庄上的平均分好像排第三,仅次于榆宁和新遂。”祝桥看向冯季身后,“这几位不是本地人吧,来看病?”

    “哎,是,这几位是从京城来的。”冯季对祝桥挤眉弄眼,“这位公子的妹妹不大舒服,你们帮忙看看。”

    祝桥视线划过谢玉言戴的帷帽,落到仆妇抱在怀里的谢九娘脸上,观她脸色蜡黄神情憔悴,眉心微蹙。

    祝桥再看了眼谢玉言,问:“贵人家中可有什么忌讳?需我隔帘问诊否?”

    “并无,”谢玉言温声回道,“是我不便露面,与旁人没有干系,吾妹尚年幼,无需隔帘,先生自便。”

    祝桥又问:“病人年幼,可能自行表述病症?”

    “吾妹虽年幼,但早慧,言语无碍的。”

    祝桥点点头,站起身示意仆妇把谢九娘抱到胡凳上,胡凳颇高,九娘惶惶坐在上面,听祝桥问:“不要紧张,你叫什么名字?”

    “……谢舒。”

    “很好听的名字,你今年多大了?”

    “十岁。”

    谢九娘渐渐放松下来,祝桥却蹙起了眉头,“你已经十岁了?”

    看身形,着实看不出谢九娘是个十岁的孩子,冯季看到她的第一眼也觉得她才七八岁,比同车的谢十三年纪小。

    谢九娘怯怯点头,祝桥问她:“平时不喜欢吃饭吗。”

    谢九娘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吃不下。”

    “是天热的时候吃不下,还是一年四季都吃不下?”

    “都吃不下。”

    “会头晕头痛、胸闷呕吐吗。”

    “偶、偶尔。”

    “最近有摔倒或是撞到脑袋吗。”

    “没有。”

    “患过伤寒或是其他疫症吗。”

    “没有。”

    祝桥让她张嘴,见舌苔薄腻,舌尖红尖,祝桥皱眉问:“你平时会肚子痛吗。”

    谢玉言微微一震。

    他转头看向林茂之,林茂之恰也看向他,虽因帷纱阻隔看不清彼此的神色,但他们都清楚对方想说什么。

    谢玉言有意没有描述谢九娘的症状,祝桥却能一语道破,足见他确有几分本事。

    谢九娘说是,祝桥又问:“平时如厕有没有观察过,粪便是否有异?”

    谢九娘白了脸,低头不肯吭声,仆妇面面相觑,还是谢玉言沉稳应答:“是。”

    食欲不振,脐周阵痛,便见白虫。

    因下仆搬弄口舌,谢九娘的病在家中传得离谱,谢十三等孩童说她吃虫子,骂她是怪物;仆妇说她得罪了神仙,要她受虫噬之刑。

    他们的生父迷信鬼神,闻之大骇,要将谢九娘送到观里修行,任其生灭。谢玉言不信神鬼之说,执意不肯,不顾生父阻拦,在京城遍访名医。

    有一个郎中去查了谢九娘周围仆妇与他们的家人,发现有类似症候,但不如谢九娘严重。于是说这虫子原寄生在他人身上,是被伺候的人带了来,女儿体质阴寒,为此虫所喜,于是传到了谢九娘身上。

    虽有了解释,可要拿治疗方法,郎中们便束手无策了。换了几副汤剂,腹痛虽有减缓,但仍不能根治。郎中们便说此虫无药可治,与人相生相存,要杀虫也会杀人,因此无解。

    谢九娘把脸埋到仆妇怀里,不敢去看郎中,害怕他们也像谢十三一样露出惊诧、嫌恶的脸色。

    谢玉言沉沉看向祝桥,见他沉吟片刻,问一旁围观的医学生:“金凤呢。”

    说的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位女学生,姓刘,名金凤。去给庄里的女孩上生理卫生课,刚刚下课,便被祝桥派人拽了过来。

    等她来的间隔,祝桥招来师弟们,轮流上前看诊。

    谢玉言见谢九娘不害怕就并未阻拦,耐心听着这些年轻郎中“会诊”。他们面对谢九娘各个耐心温柔,哄得谢九娘渐渐忘了恐惧和警惕。转过头便将书稿翻得哗哗作响,彼此争论,语速飞快,情绪比他这个兄长还要激动。

    祝桥对他们说:“按格式去写病历,初诊和处理意见各写各的,一会儿拿给我看。”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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