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敌国昏君俘虏后: 1、大殿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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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囚车浩浩荡荡地驶进市集,引来集市两旁的小贩和路人纷纷探头探脑地观望。

    囚车周围行走的是一众身着铁甲的精兵锐士,他们手里提着长矛枪,目不斜视地跟在一匹马后。

    骑在马上行在最前的人是楚国当朝老将尤暨的独子,尤温纶,他年少便爱好习武,有意继承父统,可因老将军老来得子,将军夫人护得紧,以至于他二十出五还从未随父出征过战场。

    三月前楚王欲派使臣携领物资前往北域魏国交好,他因想立一番功绩,便主动请命揽下此事,出城时万民欢送,风光无限。

    三月归期至,他虽戎马归来,却不见乘兴之意。

    百姓交头接耳,不知他为何面色严肃,还压了个囚徒归来。

    年关将至,天寒地冻,连随从的士兵都裹着护心棉,囚车里的人却仅是随意地套着一件单薄的囚服,囚服上还有鞭痕留下的斑斑血迹,他额前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叫人看不清样貌。

    但见他搭在膝上指骨分明的那只手,微微发紫,有些僵硬,每一道关节结痂的旧伤处还叠加着一层新伤,伤口也已化了浓。

    可想而知此前是遭受了怎样的酷刑。

    路人中有人忍不住好奇,凑近另一人耳边低声问:“囚车里押的是什么人?”

    被问话之人回道:“听说是郑国那位战无不胜的镇国将军,人称战神。”

    郑国,那个偏于中原一隅、易守难攻的山间之国,原只要本土居民守在自己的领土安分守己,楚国便不会轻易去动任何一人,但此次郑国大将被俘,定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

    “前些日子陛下谴十万精兵,携带万两黄金和上千匹良驹乃至美人数百前往北域魏国一事你可知晓?”囚车前方有人小声与同行人议论道。

    与之同行人回问:“不是说陛下为了治愈端王的沉疾,要以此换取魏国镇国之宝,盟约永结秦晋之好么。”

    “不错,正是如此,”那人暗中指了指囚车里的人,“可这郑国将军偏偏在楚军回行途中截杀半数随从士兵,夺了那魏国之宝。”

    “竟有此事?”问话男子惊道,却并非在意国宝如何被夺,而是对那位战神如何被俘一事更有兴趣,“他如何战败?”

    “敌众我寡呗。”挑开话题的男子双臂怀胸耸耸肩。

    问话男子接着又道:“陛下是何等重视端王殿下,这国宝一丢,杀头之罪岂不落在尤少将军身上?”

    囚车驶过二人面前,先前那人咂舌摇头:“只怕陛下要连这囚徒一起千刀万剐,可惜了尤少将军。”

    “着实可惜,”一旁人跟着摇头,掩着袖子评议道,“可惜了两位将才。”

    此时又有一人凑上前小声道:“陛下若当真为了自己,着实可惜了这郑国将军,可若陛下为的是端王殿下,要我说,他便是该死,罪该万死!”

    囚车上的人微微睁眼,斜斜一扫,目光略过人群,似是在找寻说那句“罪该万死”的男子,被扫过之人陡然撞见那一道暗沉的目光,皆俱噤声,下意识退至一旁,仿佛浑身扎了刺一般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有一孩童愣愣地瞧了两眼,随后哇地哭出声,一旁的老妇人急忙捂着他的嘴将他抱进屋内,口中还念叨:“罪过罪过,真是个杀神。”

    囚车一路驶过闹市,行至皇宫大门外。

    皇宫内院不得纵马,囚车停在宫门前,尤温纶坐在马上心情沉重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宫门,随后微微偏头瞥向身后,语气生硬道:“开锁。”

    他翻身下马,护卫精兵打开枷锁,拽出了坐在车里的人。

    进了宫门,行过长长的中庭,临至金銮正殿阶前,尤温纶再次驻步。

    被押解的囚犯也随之止步,他微微抬头望去,屋顶的朱砂色琉璃瓦打磨得透亮,迎着朝阳泛着细细密密的光,有些刺眼。

    台阶上的小太监见着阶下人,徐徐下阶,笑脸相迎:“陛下已在殿中等候少将军多时,少将军可算来了。”

    小太监的话如一块巨石,砸在尤温纶胸口让他险些喘不过气。

    宫外的传闻,小太监并不知,见尤温纶立在原地缓步不前,他好意提醒道:“少将军莫要让陛下久等,快进殿吧。”

    尤温纶攥着出汗的手,轻呼出一口气,随后起步上殿,小太监瞧见他身后的囚犯,只嫌弃地扫了一眼便转身上阶,少将军从未远征他国,许是捉了什么贼人想一同讨个赏,因此他也未做多问。

    押解的囚犯随着士兵一路踏上台阶,但见宏阔的殿堂金碧辉煌,殿外的台廊雕着百鸟齐鸣,殿内的梁柱是龙凤呈祥,目之所及无一不是奢靡。

    金殿正中置着一张硕大的龙椅坐塌,只见一身金丝玄袍的人半躺在龙椅里,仅以一枚简单的金冠半挽着墨黑的长发,他白嫩葱细的指间捉着一只雕了一半的木人,另一只手攥着雕刀正在雕琢木人未完成的腿部。

    坐塌前有两名宫女,其中一名宫女在煮茶,另一名宫女跪在他腿边替他捏腿。

    许是铁链拖行的声响过于刺耳,龙椅上的人蹙着眉微微转脸,那一双乌黑的眼眸下,两圈眼睑映着淡淡的阴影,神色里透着一股厌倦。

    见他转头,尤温纶及时止步半跪而下:“参见陛下。”

    与此同时,几名士兵压着囚犯迫使他下跪,可无论怎么用力,他仍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站在龙椅一旁的大太监见状,怒喝:“大胆阶下囚,还不跪下!”

    楚怀瑜被他吼得一惊,手里的刀一滑,险些割了手,大太监见此,急忙上前弓着腰拘谨道:“奴才该死,请陛下恕罪。”

    楚怀瑜懒得与他搭腔,也似乎并不关心殿中囚徒,他目光掠过尤温纶,道:“朕的仙草呢?”

    声腔分明稚嫩,语气却透着老沉。

    因未提前报备仙草被夺一事,尤温纶还在思量着如何开口。

    半晌未有答复,楚怀瑜转眼看向他:“朕在问你话。”

    尤温纶心中一惊,低着头回道:“回陛下,在此人的肚子里。”

    楚怀瑜似乎这才注意到他旁侧还有一人,然而他仅是目光一瞥,又转回脸去雕琢手里的木人,轻描淡写道:“剖肠破肚,取出来。”

    尤温纶不禁吞咽气息,小心谨慎道:“仙草已入腹,怕是剖肠破肚……也是无济于事。”

    依小皇帝的性子,这花了精兵良驹、黄金美人换来的镇国之宝仍是不得,别说剖了此人,回头取不出仙草,只怕连同自己也难逃一死,甚至殃及亲族。

    大殿寂静了片刻,楚怀瑜语中多出一分冷意:“连人炖了。”

    煮茶的宫女端着一杯茶正要奉上,听此不禁手一抖,盏里的热茶半数洒在他葱白的手上,半数洒在他手中的木雕上。

    宫女连忙扑跪在地:“陛下饶命,奴婢该死!”

    另一名捶腿的宫女也急忙扑倒在他跟前,不敢出声。

    盯着木人被茶水染渍的腿部,楚怀瑜淡声道:“的确该死。”

    那宫女听此脊背一僵,随后拼命地叩头:“请陛下恕罪,请陛下饶过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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