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家之死: 14、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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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点送上,孟思妍和施斐聊了起来,郑亭林少有的寡言,游离在话题边缘,甜点也吃得心不在焉。

    “你以前不太吃白巧克力的。”施斐偏头看她,郑亭林这才反应过来,将拿起的椰蓉白巧克力咬了小口,说:“偶尔试试也不错。”

    白巧克力对她太甜了,郑亭林更偏爱黑巧慕斯。

    “你和亭林认识多久了?”孟思妍撑着下巴,冲着施斐一脸好奇八卦,“她这么受欢迎,肯定很多人追吧?我不信没谈过!”

    平时郑亭林对自己这些过往闭口不提。

    “我们小学就是好朋友了!”施斐咯咯笑,眼珠子一转认真回想,“亭林确实很多人追,但我觉得他们都配不上。”

    郑亭林好笑:“我还在这呢。”

    堂而皇之地聊起她的八卦了。

    孟思妍对音乐附中好奇:“你们每天要上文化课吗?管得松不松?”

    “挺宽松的,只要不被抓到,干什么都随便。”施斐啜了口果汁,“我们也要上文化课,但不重要,国外很多音乐学院都不看华国的高考成绩。”

    “这样啊。”孟思妍闻言羡慕,“你们大部分都会去留学吗?”

    “对呀。”施斐娃娃音笑得发甜,“我们每届人很少的,最不济也是去京音大学吧,古典乐的话,基本都会出国的。”

    她说得理所当然,即便京城音乐大学已经是国内最顶尖的音乐殿堂。

    常有言道,京音大学的硕士不如本科的,本科的不如附中的,附中的又不如附小的,这话虽然有几分绝对和调侃,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京城音乐附小是绝对的精英教育,只有早早展露异于常人天赋的小孩有机会踏入,是无可置疑的音乐家摇篮。

    施斐和郑亭林就是在附小时认识的。

    孟思妍一直悄悄打量着两人,施斐眉飞色舞,显然很高兴,郑亭林则神色淡淡,一副不欲多提地样子。

    她的视线落到郑亭林的手上,白皙修长,秀美纤细,难以想象曾在琴弦受过那么多年的磨练。

    时间慢慢流逝,施斐也察觉到了郑亭林的冷淡,分别时亲密地挽着她手臂,委屈:“你真的不回京城吗?”

    郑亭林无奈:“真的。”她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

    “那你现在住哪啊?”施斐依依不舍,一口娃娃音让人生不起气来。

    郑亭林犹疑了一下,模棱道:“在这附近。”

    她不想和外人提起傅家。

    “对了,亭林你是走读吧?”孟思妍突然挽住她另一只手,“实中在市中心,走读的比较多,以后我们下晚自习可以一起走呀。”

    “好啊。”郑亭林被两人挽着,大热天有些难受,想要挣开却见施斐瞪起孟思妍,两人莫名其妙较起了劲。

    “差不多该走了。”郑亭林依次把两人挽着自己的手解开,“路上小心。”

    “拜托……”施斐想拉她,郑亭林却摆摆手,“你也该回去了。”

    京城音乐附中也快开学了。

    “可是。”施斐盯着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孟思妍打断,“走啦走啦,回家吃饭!”

    郑亭林朝两人露出笑意:“再见。”

    ……

    傍晚到家时,谭雅平多看了几眼郑亭林那袋子教辅,念叨:“这是铁了心要转校了?”

    这话来得有些迟,郑亭林有些不耐:“难道在你眼里,我这段时间的补习都是在玩?”

    谭雅平哼了声,进厨房端起菜来。

    一楼客厅没有人,郑亭林瞄了眼,上楼时见书房一如昨日,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

    她把新书搁在了卧室的椅子上,得空清理起桌面。

    胡乱折起的草稿纸,层层叠起的参考书目,散乱摆放的中性笔,都是过去不曾有过的景象。

    十六分音符,高音谱号。

    郑亭林忽地瞥见草稿纸算式旁涂鸦的音乐符号。

    ——她走神时下意识的标记。

    二十来年的习惯早已成为本能,不是想忘掉就能忘掉的。

    今天是没练琴的第十五天,这样的念头时不时升起来,让人难以安心。

    郑亭林伸手把这些废纸从桌上扫进了垃圾篓里。

    ……

    江城实验中学报道的前一天,郑亭林的一对一辅导也暂时告一段落,临走前还收到了薛老师送的一本《时间简史》。

    “谢谢薛老师,我会认真看的……”郑亭林受宠若惊,又觉得一阵牙疼。

    薛老师朗声大笑:“随便看就行,不用这么紧张,这本还挺通俗的。”

    再通俗也是一窍不通的物理……薛琴丈夫平时在另一间教室里教物理,郑亭林对出现的物理读本不算太意外。

    回到傅家时还算早,傅令君依旧不在家,谭雅平和傅伯诚也不见人影,楼里除了张姨在忙活,再没有其他人气。

    郑亭林曾无数次想让傅令君消失在她生活中,但当这个愿望真的实现,却并没有想象的愉快。

    就像她把那些不自在归咎为与傅令君共处一个屋檐下,但说穿了,这一切和傅令君没什么关系,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的毛病。

    一些自找不快,必须要借一个假想敌的存在来掩饰自己的脆弱。

    此刻的二楼悄无声息,只有她一个人在。

    郑亭林盘腿坐在休息室沙发,翻起薛老师送的那本催眠神作,没一会儿就溜了神。

    今天是没练琴的第十六天,半个月过去了。

    郑清竟然没来找她,发现拉黑他后有没有抓狂呢?

    一定有的吧,毕竟他的梦想碎掉了。

    这些天,郑亭林一直刻意不去想郑清的事,怕自己无法压抑住憎恨的情绪,怕自己再次跳进同样的坑。

    然而此刻,郑亭林却感到了一阵莫大的快感,她相信自己的父亲正被折磨着,就像这些年来折磨她一样。

    这种病态的情绪让郑亭林精神起来,身体有了冲动——她起身回了卧室,拉开了柜门。

    棕皮琴盒安静躺着,与往常无异。

    但这次,郑亭林将它抱了出来。

    手指久违地抚上琴身,木制的触感让郑亭林怀念,她擦拭起提琴和琴弓,熟练地给琴弦调音,涂上松香,将冷落许久的弓子松紧调整好,一切有条不紊,仿佛回到了初学琴的那段时光。

    什么都是新奇的,幼年的郑亭林满怀憧憬地做着这一切。

    那时的她有着天真的热情。

    只是试一试,郑亭林对自己说,没事的。

    她直接把琴背肩垫放在了左侧锁骨上,左手手指夹住琴颈,右手持弓随意地拉了个空弦。

    试音后,郑亭林心下一动,拉起了莫扎特的第五小提琴协奏曲。

    琴声簌簌作响,热情洋溢,然而好景不长,指法和琴弓都犹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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