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GL): 16、恩威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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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咎不禁吃了一惊。虽说已经听孔任描绘过这二公主十分颜色,今日亲见,还是不免叹服。双瞳剪水,修眉镂月,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身上自有一段说不出的风流韵致。虽不及楚天曦婉转精致,倒别有西蕃女子特有的华彩。
    难怪那孔任豁上性命不要,也敢独闯驿馆,得此佳人为偶,真个不枉这世间走一遭了。
    咎想着,便有些失神。那二公主乍一见东方咎,心中也是凛了一下。却也并未现出来,看她在自己脸上凝神,忙偏开头去,微蹙眉头,略有疑惑。
    咎觉出自己失态,慌忙收回视线,掩饰的假咳一声,
    “连日忙碌,对公主多有怠慢,还请不要见怪才好。”
    “皇上客气了。请内堂上座吧。”
    “好。”
    二人在堂中落座后,咎环视一下左右,看这驿馆内宅虽则也清幽雅静,可对于一国公主来说,实是太过简陋。
    看看随在那公主身边的人,皆是西炎服饰,与那孔任多有相似。
    “贵国风俗人物,皆与我国不同。早年在楚国与令兄多有往来,今番得见公主,果然闭月羞花之貌,倾国倾城之姿,名非虚传啊。”咎的赞叹出自内心,并非虚夸。
    “皇上过奖,让小女子惭愧了。”
    “只是,我那王兄福薄——”咎言及此,摇摇头,“辜负公主这般人物了。”
    那人微颔首,便也不好再有回应。
    咎沉思片刻,
    “敢问公主芳名?”
    “西门鸿雪。”
    “哦——”咎点点头,
    “我东桤并非那蛮横霸道之国,此番虽与公主无缘,却还知公主金闺玉质,不容亵渎。朕想将公主送返西炎,与天伦重聚,他日另选佳婿,方不误公主此生幸福。不知公主可愿意?”
    谁想那西炎公主略迟疑下,开口竟是:
    “人之立世,贵在有信,国则亦然。我父皇既与贵邦缔结国姻,且昭告天下,我断没有再返国之理。”
    “可是——”
    “皇上一番美意,鸿雪多有感激。可若就此回返,鸿雪日后,难立于西炎,还请皇上体谅。”
    咎见她竟然不肯回国,想是多半因那孔任之事。便有促成二人美事之意。
    “令兄英年早逝,自是鸿雪命薄。父皇此来多有妆奁,只求皇上僻一幽静之所,让鸿雪聊度残生,便感激不尽了。”
    “呵,哪里话!公主还是碧玉年华,何谈聊度残生?”咎笑着摇头,“既然不愿返国,朕这东桤虽小,却还有公主容身之所。只管安心留在这里便是。”
    “多谢皇上。”
    “哪里。”
    咎心里便是舒意,美人面前,却忍不住有献宝之心。
    “不知公主,可知——孔任?”
    西门鸿雪见问,略一思索,竟摇头,
    “不知皇上所问何人。”
    咎瞪大了眼睛,很被这句话惊到。本以为这西门公主听见这个名字定是娇羞窘迫,让自己瞧个景致的,谁知竟是这等回应。
    “不……不知?”
    西门鸿雪依旧摇头。
    “可……可他说,与公主是旧——”咎本想说旧情人,想想怕惹恼西门鸿雪,便换了词句,“旧相识啊。”
    换作西门鸿雪瞪大眼睛,“旧相识?旧相识我如何不知呢?也从未听起这个名字。”
    旁边的使女突然想起来一样,
    “公主,不会又是那个疯子吧?”
    西门鸿雪讶异的问道:
    “什么疯子?”
    “就是前年公主生日的时候,在宫里设宴,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喝了酒胡乱说话,差点让皇上杀了。公主好心帮他求情,还把太师夫人送的玉赏了他的。”
    西门鸿雪皱眉,好像记起是谁了。
    “就是后来在护国寺冲进我华车里来的那个?”
    “就是他啊!好几次了冒冒失失想见公主,不知道让侍卫扔出去几次了。”
    西门公主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咎心里开始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暗自庆幸,幸亏问起来,要不然,还真错点了鸳鸯呢。这个该死的孔任!
    “既然这样,朕先告辞了,他日有时间,再来探访公主。”
    “多谢皇上记挂,鸿雪恭送皇上。”
    “公主留步。”
    于是,兴致勃勃而来的咎因为这个突然的变故竟然略有狼狈的匆匆而去了。
    出来驿馆,小路子请示,“皇上回宫?”
    咎一边往玉辇里去一边吩咐:
    “出城,南郊坟场。”
    “出城?坟场?皇上,去那里做什么?如今这毒日头低下,晒坏了皇上我可担待不起。”
    “让你去你就去,只管啰嗦。”
    小路子无奈,只好吩咐侍卫随从往南郊而去。
    而城外的坟场里,一座新起的坟前,韩士钊韩士铎兄弟跪在地上,火烧纸钱的灰纷乱而起,拂过两兄弟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
    远处,还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不顾这暑热,还穿着带风帽的斗篷。
    咎的车仗缓缓而来,终于在不远处停下。从辇上下来,咎迈步来至坟前,取了香,恭恭敬敬的上了祭。
    “今日乃韩瑞百日之祭,朕来看看他。”
    “有劳皇上记挂,实在不敢当。”韩士钊头也未回,仍跪在那里,哑声应道。
    咎并不着恼,停一下,开口道:
    “记恨朕了?”
    “末将不敢。”
    “分明就是。”
    韩士钊不再说话了。
    “呵呵。”咎轻叹了口气。“朕知你兄弟心意,也体谅这次你们这番举动的初衷。可是,朕既然做了这皇帝,多少双眼睛看着,实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韩氏兄弟沉默,却也不得不承认,咎的话自有道理。
    “你们带兵而来,朕若不罚,百官面前如何解释?就是这帝都百姓,也要跟朕要个说法啊。”
    “是我们莽撞了。”韩士铎声音沉涩。
    “人之常情,也并非全是你们之错。”咎轻声软语,“朕也是丧了至亲才登上这皇位,这失亲之痛,朕深有体味啊。”
    咎情之所至,让韩氏兄弟又涨红了眼眶。
    “朕十四岁到卢兴堡,与你兄弟一处起坐两年有余,多得你们偏护,怎么可能丝毫不念及旧情?这杖责和降官罚禄,实在是无奈之举,你们该体谅朕才是。”
    “皇上惩戒得当,实是我们兄弟罪有应得,绝无半点怨言。”
    韩氏兄弟对着咎倒头便拜,心中再无半点忿怨,决然是铁样忠心了。
    “呵呵,真若如此,朕才不至于内疚啊。”咎弯腰扶起二人,“五万军马本来驻防时间也到,我另派了将领往卢兴堡去了。你们如何对付了胡将军?”
    韩士铎低下头,脸上颇有些歉意。
    “用迷香迷了,绑在守备府了。可是留了人在那里,等我们走远,会松开他的。”怕东方咎生气,韩士铎又急急解释。
    咎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还真是没有罚错你们!”说着对着远处抬了一下下巴,“那可是我们在雪山救的两个人?”
    “是。”
    “这日头底下,怎么敢这么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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