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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无人知晓》 9、第 9 章(第1/2页)
那天以后,尽管单菀仍会有意无意观察着教室里另一个角落那人的一举一动,但她和靳凛生,确实再也没发生过任何交集。
不过,她倒是莫名其妙的和徐路辰熟络了不少。
又过了一个星期,单菀从徐路辰那个大嘴巴嘴里无意听说了件事——
靳凛生身上那件白色卫衣,是隔壁班班花林巧音送的情侣款。
另一件黑色的自然在对方那里,胸口刺绣是一朵小玫瑰。
原来是这样啊……
单菀提笔的手一顿,心头酸涩,分不清充斥胸口那股情绪究竟是羡慕,亦或是嫉妒更多。
“……不过,我看他俩也差不多玩完了。”
讲完花边新闻,徐路辰大喇喇敞开腿,总结了这么一句。
“为——”
单菀差点把话问出口,好在张嘴的瞬间理智回笼,才堪堪打住了。
梁瑄笑嘻嘻道:“英雄所见略同。”
徐路辰的同桌胖子不乐意了:“为啥?人巧音那么漂亮,性格又好。”
“也就你这么觉得了。”
梁瑄不客气揭穿,“整个年级谁不知道林巧音脾气差啊?除了会打扮以外一无是处的花瓶。”
胖子一拍桌子:“说什么呢你?八婆!”
梁瑄自然不甘示弱,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
单菀被吵得心绪不宁,干脆拿起课本起身到走廊上去。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
她正默背着,身后忽然掏出只纤细的手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课本。
俏皮清脆的女声落下:“看什么呢?”
单菀被吓了一跳,愣愣地转过身,对上的是桑书恩那双眨巴着的大眼睛。
她的睫毛可真长,还很卷翘,好像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
自卑感再次袭来,单菀狼狈地低下头,躲开对方的注视。
“对不起啊,”
桑书恩挠了挠头,“我还以为你是我同桌呢,你们背影看起来好像……”
单菀从未留意过桑书恩的同桌是怎么一副模样,但想来,应该也是和自己一般普通,毫无记忆点的吧。
“噢噢!”
桑书恩赶紧将书递了过来,“还你。”
单菀默默接过,心里头却已经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这么近距离看,更觉得桑书恩的长相完美得不似真人。
如果——
如果她也像对方这么漂亮,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说到底,少女心里还是嫉妒更多。
“何枝可依,何枝——”
思绪已经全然乱掉,她无法继续往下背,捏住课本的手指因过分用力开始泛白。
“你好像很紧张?”
桑书恩双手撑在栏杆上,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侧头对着单菀笑得灿烂——
“开学这么久,还没跟你打过招呼呢,我叫桑书恩,你呢?”
没料到对方会再次和自己搭话,单菀别过头没看她,小声回答:“……单菀。”
“单?”
桑书恩愣了下,随即笑得眉眼弯弯:“我第一次遇见这个姓呢,好特别。”
单菀没接话。
一个姓氏能有什么独特的?
她只觉得,和桑书恩站在一起,自己便莫名其妙烦躁起来。
大概是终于受不了她冷淡的反应,桑书恩转头眺望了一会远处,才小声道:“那我回教室啦,你加油。”
单菀不自觉皱了下眉。
刚刚,自己是不是太过冷漠了些……
*
进入十月以后,气温终于渐渐下降。
国庆节与中秋节接踵而至,学校给他们放了八天长假。
第一天,单父难得待在家里,一家人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直播的建国60周年大阅兵,气氛还算其乐融融。
到了第二天,单父便坐不住了,提上鱼竿和工友去了郊外钓鱼。
丈夫一走,单母叮嘱了单菀几句,拿上钥匙和钱包也匆忙出门了。
于是家里便只剩下姐弟三人。
弟弟单成实在太过闹腾,一会想玩水一会想玩火,单菀只能时刻盯着他,就怕他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母亲回来会找自己算账。
一天下来,她累得筋疲力尽。
到了傍晚快开饭的时候,父母终于各自回了家。
单父是先进门的,他在外头喝了点酒,满身臭味,坐在玄关处脱鞋时更是吐了一地。
听见这声响,单菀又是一阵头疼。
拿起拖把过去收拾时,听见单父瘫在沙发上脸红脖子粗地骂骂咧咧,少女的眉头不自觉紧蹙。
不知为何,她心头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桑书恩的爸爸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吧。
之前听梁瑄提起过,桑父在本市教育局工作,桑书恩中考没考好,是因她父亲用了些关系才进了一班的。
而桑母,据说是邮政局的小领导,也算有头有脸。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难怪桑书恩能够那么单纯开朗,没心没肺。
想到这,单菀无意识叹了口气。
提起水桶经过客厅时,她又被父亲叫住——
“你妈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单菀迟疑了下,“……出门买东西去了。”
“买东西?呵。”
单父没好气道:“我看,又是打牌去了吧!”
单母也就这么一点爱好,他们心知肚明。
单菀不再多言,进了洗手间把拖把上的脏污冲洗干净。
刚关掉水龙头,她便听见客厅传来单父的吼声。
原来是单母终于回来了。
“次次赌次次输,你能不能长点记性?”
“上回不是赢了四百多?我就是今儿手气不好。”
“这些年你输了多少?用不用老子拿个计算器给你捋一下?”
“行了,别嚷嚷了,不就是几百的事,至于大呼小叫的吗?”
“你出去看看别人家过的什么日子,再看看咱们家过成什么样了?”
“为了你们单家这几个讨债鬼,我每天起早贪黑你怎么不提?说到底还是因为嫁了个没用的男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
夫妻俩争吵起来,开始互相指责,一个嫌丈夫没有事业心整天就知道钓鱼,一个嫌妻子不顾家每日恨不得死在牌桌上。
吵着吵着,就演变成破口大骂对方的祖宗十八代,言语激烈,尽是些和生殖器官有关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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