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剑宗打电竞: 23、他也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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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天贶是在山中第七年。

    这一年基建也搞完了资源也收录了,山中诸事评定,宁蕴独居洞府日常看书学习,没有亲朋上山便不去想山外之事,正是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正津津有味地学习《退魔风云之我与乾明剑尊合砍88位魔将》呢,忽然玉简上的文字一阵抖动,宁蕴以为自己看书看到眼花,紧跟着整个身体都是一晃——

    “地震?!”

    她第一时间御剑冲出洞府,来到开阔地带。

    只见山岳震颤,群鸟惊飞,百兽奔腾而出,落叶纷乱,漆黑树影森然摇荡。

    “想不到修真界也有地震,撘房子时完全没考虑这一点……”宁蕴开始担忧自己的炼宝台、观星楼、藏书馆等建筑设施,正要去看看,天贶山却很快平息下来,四野重归平静。

    夜色不知何时竟变得清亮如水,宁蕴抬头望去,只见月华如练,冷凝清光丝丝缕缕向一处汇集。白日凋敝的花朵重新绽放,与枝叶一道朝着那个方向俯首;夜露悄然滚落,虫鸟百兽皆低垂头颅,静默无声。

    宁蕴也向那月光凝聚之处探去神识,没觉出什么邪气妖氛,想:该是我有奇遇啦?!抄起灵剑兴冲冲飞过去。

    山溪映照星光,活像一条细长银龙蜿蜒游走,水流曲折处站着一个身披月华的小男孩,赤脚撩水,似在逗弄那条银龙。

    这男孩乌发泼墨如山阴,碧瞳点翠如山明,面颊是雪一样的白,双颊至眼尾处印着两尾胭红的斑纹。待看清他的样貌,宁蕴一时间只觉得星日花月都为之失色。

    “难道是山中精怪?”

    而且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宁蕴小心翼翼地上前试探,同时暗自准备好飞剑和向外界的传讯符,打定主意随时跑路或求救。

    男孩的脸上却露出明晃晃的不屑,喝道:“呿!”

    宁蕴的飞剑“刷”地飞出去老远,扎在对面一处断崖上,顶头还戳着那几张传讯符。

    男孩面露睥睨之色,振袖一拂本该极为气派,只是脸颊略显圆润,吐出个“呿”字时嘴巴还微微嘟起来,现出一团幼态。

    这番虽然是警告,但也算有分寸,宁蕴放下心来拜了一拜:“在下剑宗宁蕴,冲撞尊上不胜冒昧,多谢尊上手下留情——”

    男孩瞠目一愣,倏地背过身去,又回头偷眼看看宁蕴,咳了两声再转过身来立正,小脸紧紧地绷着道:“本尊……不计前嫌!”

    “尊上好器量。”宁蕴眉开眼笑,“敢问尊姓大名?”

    “不告诉你!”

    “好好好。那你从哪里来的呀?”

    还是不说。

    宁蕴思忖:“得想个办法通知梅师姐他们……”

    “你敢!”男孩凶巴巴地警告。

    宁蕴继续思忖:“还能探听到我的心声?厉害了。梅师姐恐怕拿他没办法,那就让乾明剑尊……”

    男孩大大地“呿”了一声:“乾明算老几!让他上山来,我一根手指头揍得他认祖宗!”

    宁蕴变本加厉地思忖:“他说他在山上能战胜剑尊,意思是不是到了山外就不行了?”

    “你……!”

    “不反驳?那就是我猜对了。”

    男孩肤白如雪,殊无血色,宁蕴却仿佛看到他气恼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毫不留情地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不准笑!还笑……!!”男孩咬牙切齿,扬手召来被他钉在一边的飞剑,似乎要把它折断来泄愤。

    宁蕴笑容立刻消失,正要惋惜跟了自己好多年的交通工具,却见男孩抬眸瞥她一眼,飞快地埋下头去,虽然没说什么,却转而把串在剑刃上的符纸撸下来,一把子撕碎了扬到身后。

    飞剑则全须全尾地被撂在了一边。

    这回轮到宁蕴发愣。男孩以为震慑起到了效果,得意地一扬下巴:“这就是取笑本尊的下场!”

    宁蕴强忍笑意,恭恭敬敬地低头再拜:“素闻天贶山有灵,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宁蕴多谢尊上收留!”

    男孩奇道:“你怎么知……”

    立马反应过来,端正颜色肃声道:“你知道就好!”

    宁蕴说:“所以你也叫天贶喽?”

    宁蕴想:“竟然是个小孩儿。”

    天贶勃然大怒:“本尊与天地同寿!!!”

    ——这就是天贶。

    后来的年岁里,天贶时常伴随宁蕴左右,当然,用他的话来说可不是伴随,而是伟大山灵对渺小修士的照拂。

    天贶极其不喜欢外人,每逢宁蕴的亲朋好友上山探访,他就第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往往隔上十天半个月才会再次出现。

    宁蕴尊重他的意思,从未向旁人提及此事。

    在可爱之余,天贶还有种种毛病,长期相处下来都一一暴露了。

    宁蕴想这寿与天齐的老正太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平时也不惯着他,自己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如此偶尔鸡飞狗跳,总体上倒也相安无事。

    比如这次宁蕴下山才打了一把电竞,天贶又闹了。

    “天天想你的电竞,我还当你不回来了!”

    “怎么会不回来?”宁蕴惊诧,“电竞现在多凉啊,等它有热度了,我才会不回来。”

    天贶脸色本来要放晴了,听完后半句,立马风雨欲来,正要怒拍桌案,宁蕴却话锋一转:“要是你也下山就好了,你这么厉害,打电竞肯定秀得飞起。”

    “那,当然……”天贶罕见地犹疑了一下,又警惕起来,“本尊才不想下山呢!”

    宁蕴还不了解他?“不想”就是“不能”的意思。

    天贶山虽大,于一个生灵而言还是太逼仄了。宁蕴自己不过一介凡人,在山上十年就坐不住了,何况神明乎——倘若真要从开天辟地算起,那就更不敢想了。

    “有没有可能找到一种方法,让他去外面看看呢?”宁蕴对此毫无头绪,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天贶眉心微动,小声嘟囔:“如果是你的话,也说不定……”

    “你说什么?”

    “我说外面来了只蚊子,你快去把他赶走!”天贶“刷”地起身,转眼消失不见。

    宁蕴冲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喊:“不准再读心——听到没有!!不然——我就不回来了!!!”

    ……

    天贶说的“蚊子”是一只,呸,一个掌教司弟子,被天贶山禁制拦在了外面。

    “梅师姐说你要把秦子恒的处分记录公示出来是吧,这个简单,我跟馆长打过招呼了,马上就能去档案馆调取材料。”这弟子十分热情,“只是不知道除了公示,宁师妹还有什么要求?”

    “在西洲核心刊物上买一个版面,最好是跨页的,把处分刊登上去。我也不了解行情……”宁蕴从储物戒里掏出一个荷包,“具体价钱我回头问问我哥,多的你自己留着,不够了找我要。”

    修真界不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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