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回信: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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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揉着脖子,眉头微蹙,问:“你收拾的?”

    没等她回答,却又一脸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咕哝道:“怎么搞得像我请你来是为了压榨你一样。”

    池雪:“……?”

    用几年后时兴的话来形容他的表情及感受,大概即是:

    干得挺好。

    下次别干了。

    她打小敏感,察觉到这一点,顿时紧张起来。

    想解释又不知怎么解释的时候,总是词穷,于是只能结结巴巴说了一大堆“因为所以”,等解凛喝了杯水润嗓子回来,她还站在那,眼神紧跟着他。

    两条辫子也跟主人一起、委委屈屈地垂下来。

    “怎么了?”

    这回却换解凛不解:“干嘛站着?坐啊,你想吃什么,等会儿帮你点。”

    他说完又去洗澡。

    每天固定一早一晚洗两回

    不想等他都换了身运动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迟雪还站在那,很无措的样子。

    解凛擦着擦着头发,动作倒逐渐慢了下来。

    又稀奇地一挑眉。

    “我惹你了?”

    他问迟雪。

    迟雪说:“要不、我,把东西全放回去?”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他忽然失笑。

    也许是在家里不比在学校。

    只一个笑容罢了。他好像突然又从高傲不可一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解凛,变成一个可靠近的人。

    迟雪莫名所以、满脸疑惑。可看着他笑,又忍不住也跟着笑,笑着笑着,才发现他原来是在笑自己。脸红得快要烧起来。

    “我第一次来同学家做客,”最后只能小声又小声地解释,“不知道、有些东西可能不能动,只是想顺手收拾一下。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那,我把它们放回去可以吗?”

    “不用。”

    他摆手。

    定定看她一眼,

    忽然又走过来,径直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

    她闻到沐浴露淡淡的橘子香气。

    刹那拉近的距离,依旧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只失神地看着他:右手撑脸,有一页没一页地翻动她刚誊抄的笔记。

    ——脸好小。

    ——手也好白。

    她不说话,脑子里的思绪却漫无边际。

    甚至不忘悄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与他相比、明显短很多的手指,不够落利分明的指节。

    颇有种丑小鸭见白天鹅的复杂心情。

    “想什么呢。”

    解凛却又抬起头来。

    拍拍旁边椅子,示意她坐。

    “我也没骂你,就是觉得没必要麻烦你。迟雪。”

    他说:“你怎么就这么怕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

    第一天去解凛家。

    迟雪紧张、害怕、在不知所措中被他招待着吃完了一顿大餐。

    第五天去,解凛还是没有早早起床,但是已交给了她能开门的芯片卡。

    于是她悄然上楼。

    却发现这次茶几上摊的,已从不知名的各类杂志,换作了她昨天写给他的笔记和试题。

    解凛的字很漂亮,贴着她的字写“解”、“因为”、“所以”。

    语文题答得乱七八糟。

    英语单词字母对调。

    唯有数学,竟然答得八九不离十。

    她啧啧称奇。

    ……

    再后来,到第不知道多少天去。

    她已习惯了解凛起不来床的坏习惯。

    然而那天例外,他竟难得起了个大早。

    又解释说是因为昨天那个题想到半夜没有想出答案,“每次想做的事做不到就会很烦”,所以“干脆跳过那个题往下做,最后不知不觉做了半本练习册”——一回过神来,天都亮了。

    迟雪闻言忍俊不禁。

    又一本正经接过练习册,就地批改起来。

    ——模样的确像极了个认真本分的小老师。

    于是从此之后,便在他那得了个奇怪的“外号”。

    小老师,这个题怎么做。

    小老师,锅糊了。

    小老师,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

    “小老师,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一整天,”他说,“所以你也放个假,后天再过来吧。”

    那天是大年二十七。

    次日,解凛果真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寒气。

    没料到第二天又突降暴雪,半夜温度骤降。他不可避免地感冒。睡得昏天黑地,等迟雪上门来,仍窝在卧室里不愿起床。

    迟雪等到快要中午,最后才下定决心、决定进房间看一看。

    “解凛。”

    她开了门。

    蹲在床边,又小心翼翼戳他肩膀,“还不起床吗?十一点了。”

    解凛没反应。

    她又问:“那,早饭也不吃了吗?”

    “不吃。”

    “你声音……感冒了吗?要不要喝药?”

    “不喝。”

    总之是什么都不要。

    他一直背对着她。

    沉默良久,又闷声道:“你先回去吧,别被传染了。”

    话落。

    身后很快传来门关上的“咔哒”一声。

    紧接着是脚步声逐渐远去。

    “……”

    而他闭上眼。

    又开始做那些浑浑噩噩的梦:梦里的场景不断变化,时而是年轻父母的争吵,时而是男人坠楼时惊恐的表情。他伸出去想拉却没能拉住的手。

    母亲在哭叫。

    白发人送黑发人。

    沉默而威严的老人抱着他宣读遗嘱。

    他追逐着母亲决绝而去的背影,一路追,却永远差一步。

    中途,是老解出现救下他。又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头。

    被他打也不还手。

    “以后你就跟我姓吧。”

    梦里的老解说:“我会努力给你当个好榜样的。当然,什么时候你愿意喊我爸爸了,我也会很开心的。但不管怎样,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

    “……别这个表情嘛!”

    “跟我姓解,名字也很好听啊!”

    “你也这么觉得吧?”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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