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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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一半就行,价钱按高的那种算。”

    伙计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要求,但顾客是上帝,她提出的要求也没让他吃亏,麻烦就麻烦点。

    随后月楹又把这些药材该捣碎的捣碎,该泡水的泡水,忙不过来还塞给阿谦一个捣药杵,“小孩,帮个忙。”

    阿谦作为一个下人自然听从她的命令,只是倔强道,“我不是小孩,我十一岁了。”

    月楹摸摸他的头,“才十一岁,我有个妹妹也这么大点,怎么不是孩子?”她说的是喜宝。

    阿谦不高兴了,“将军说,我再过两年就能上场打仗了。”军营里的称呼薛观为将军,而不是小侯爷。

    月楹眼神暗下来,打仗,战争,从前她感觉这些离她很远。战争从来就没有胜利者。

    “快点捣药,捣完我送你个东西,阿谦。”月楹温言道,人家干活总得给人家一点好处。

    阿谦没想着要什么东西,月楹吩咐,他照做就是了,阿谦人小手脚却很麻利,力气也大。

    很快就帮她干完了活,月楹将几种药材分装到小瓶子里。

    “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阿谦好奇,凑上去瞧。

    月楹却猛地一下拉开距离,狡黠一笑,“小孩子不能知道的。”

    “我不是小孩!”

    “好好好,你不是。”月楹眉眼带笑,温温柔柔,“今天的事情,别告诉其他人,答应姐姐好不好?”

    阿谦鬼使神差点点头。

    “真乖,这些给你。”月楹给他几瓶药,“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比你们将军用的还要好,这是补血丹,受伤流血就吃一粒,这最后一瓶,是假死药。”里面只有一颗,这是月楹最新研制出来的药丸。

    她本想留给自己,假死脱身。假死药一服下之后,气息全无,宛若死亡。三天后会症状全消,恢复呼吸。

    但按照萧沂的性格,即便是她死了可能也不会给她下葬,古代又有停灵的习俗,她跑不脱的。

    她留着没什么用,不如送给这小哥,做个随水人情。

    “战场上刀剑无眼,留住性命最重要。”

    “这药真有这么厉害?”阿谦明显不太相信,月楹这么年轻,怎么会做这么厉害的药。

    月楹淡笑,“信不信随你,总之不是毒药。”

    阿谦也不认为月楹会害他,高兴地把东西全都收下,笑起来时露出两颗小虎牙。

    月楹看他可爱,多问了一句,“你年纪这么小,是怎么到军营的呢?”

    阿谦眼中的亮光消失,神色恹恹,“家中获罪,我辗转被买去边疆,有家人为了逃避征兵,特地买了我去冒名顶替。我年纪实在太小,刚到军营就被将军发现了,本欲将我遣返,将军却发现我根骨奇佳,便将我留了下来。”

    也是个身世坎坷的孩子啊。古人的连坐之罪,让这帮无辜的孩子跟着受苦。

    月楹抚上他的发,嘴角的微笑温暖人心,“阿谦,一切都会好的。”

    阿谦怔了怔,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面前的人好像姐姐。

    买完药后,月楹回到香满楼,楼上的两个人还没谈完。月楹索性在楼下大堂坐下,“又没有想吃的东西?”

    阿谦摆摆手,“没有没有。”

    “不用客气,”月楹看他盯着别的桌子的豌豆黄好久,就让小二也上了一盘。

    阿谦推却几次,没坳过月楹,还是吃了,香甜软糯的豌豆黄到嘴里时,阿谦心中感慨,与从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月楹观他神色猜到他也许是触景伤情,不禁好奇起阿谦的身世来,不过别人的身世也是别人的伤心处,她贸然揭人家的伤疤,总归不太好。

    萧沂与薛观的谈话终于完了,萧沂下楼来,第一时间就是寻找月楹的身影,在看到那淡红身影闲适地在角落吃豌豆黄时,唇角微微翘起。

    作为过来人的薛观笑而不语,“不言预备何时请我喝喜酒?”

    萧沂闻言心头一咯噔,任谁也不会相信,现在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

    “你最多也就在京城待一个月,我这杯喜酒喝不成的。”

    薛观浅笑,“说的也是。”他此次回京述职不会待太久,京城不是他的归处,北境才是。

    “我瞧着弟妹再机关手上颇有天赋,不如我再送一些机关小物,权当你们的新婚贺礼了。”

    “几个机关小物就想打发了?哪那么容易。”

    “你不要,那算了。”

    萧沂回头看他一眼,“送到我府上。”然后朝着月楹走去,放低身段道,“怎么不多逛一会儿。”

    “无甚有趣。”月楹添了下唇角。

    萧沂亲昵地抹去她嘴角的糕点碎屑,“吃个豌豆黄都能成这样。”

    “你吃你也这样!”这家的豌豆黄太松软,一口一去噼里啪啦碎屑都是往下掉。

    薛观看得牙酸,不愿再待在这吃狗粮,“不言,弟妹,我便告辞了。”

    “小侯爷慢走。”月楹微微屈身行礼。

    薛观眼神闪了闪,月楹行的分明是丫鬟礼,他长久不在京城,只以为萧沂订了亲,月楹是个小门户的官家女。

    薛观虽觉得奇怪,仍旧没有多问。萧沂的举动,显然是动了真情,丫鬟还是小姐,又有何区别。

    萧沂也察觉到月楹行错了礼,薛观是不会说什么,往后月楹需要去的场面还很多,这样的错误可不能再犯了。

    回府后,萧沂便给月楹找了个嬷嬷教她学大家闺秀的礼仪。

    月楹本想着不要惹萧沂生气不利于她逃跑计划,但学了两天之后实在是受不了了。

    刚穿来那一会儿在牙行里学了许多规矩,她还觉得当个丫鬟都这么复杂,与这些小姐的礼仪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步摇不准晃动,禁步不准摆动,月楹的耐心渐渐告罄,连带着看这些漂亮的首饰也不顺眼起来。

    当然最不顺眼的还是那个教规矩的嬷嬷,严厉地像她高中时期的教导主任。

    “嬷嬷,能休息一下吗?”她顶着这个花瓶已经快半个时辰了,脖子都快断了。

    “咱们不是说好了练半个时辰吗?那一炷香都烧完多久了……”

    嬷嬷对月楹可不客气,“姑娘,您的坐姿还是不标准,得多练才是。”

    意思就是需要加练,若是往常,月楹也就忍了,但今日不行,她还要去琼楼给那些姑娘们看病。

    “不行,嬷嬷,我还有事,下次再补上行吗?”月楹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

    嬷嬷轻蔑地看她一眼,“姑娘要做的就是伺候好世子,旁的都是小事,您还是练吧。”

    月楹的怒气在积攒,再一刻钟后,她的怒气值到了个临界点,手也有些酸,脖子一歪,花瓶掉在了地上。

    教习嬷嬷面不改色,拿了旁边的替补花瓶,“请姑娘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你自己继续吧。”

    老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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