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皇帝,便不当皇后: 5、把他送回朝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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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穿过镂空的雕龙窗棱,落在青案边荆山美玉上,清冽幽冷,司马庚微阖着眼睑,星丸般清寒的眼眸里无波无绪。

    陆子明好道术,约莫是想看崔九面相,但崔九有无帝王之相,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事在人为,他只信自己,不信命。

    至于崔漾长得像不像文帝,此举却没什么益处,崔漾并不在意群臣是否相信她,要这么一块布,是给群臣和天下人看的。

    台阶给了,想下的人,有个下来的由头。

    不想下,便也算先礼后兵了。

    金銮殿开阔,离得远,臣子请了旨意往前几步,后头没上前的,仗着前头站满人,离玉阶远,便压着声音喁语。

    “自来仪表有损者不能出仕做官,更不要说做君王了。”

    “唉,本不该非议女子容貌,但算一算她今岁二十又六,对女子来说,这般年纪便似夕照秋荷,徐娘半老也,再加上容貌损毁,我大成君王要是这样,将来它国来使,必不似从前,人人夸赞我大成人灵地杰了。”

    杨明轩、于节几人侧身立着,对视一眼,均在心里摇摇头。

    群臣灼灼的目光几乎要把面具烧出洞来。

    崔漾带面具,本是不欲成事前被故人认出,事到如今,带与不带倒也没什么关碍了。

    崔漾手指握住鬼面边缘,掌心内力震碎脑后绳结。

    面具缓缓取下那一刻,金銮殿静得针落可闻。

    时光仿佛凝固,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陆子明心神巨震,回想昨夜斗数星辰,险险才将要脱口而出的不可能三字压回去,难道此女当真能把大成的天翻过来不成!

    陆子明身体晃了晃,心焦油煎,不过几熄时间,后背已出了一层冷汗,站立不安,又不敢请命退下,兀自垂头在心中反复推演,连金銮殿里的异常也未发觉。

    崔漾等了一会儿,折扇摇得越来越重,见阿容也在出神,眉间带起不悦,“阿容。”

    沈熔回神,他是不会惹阿九不高兴的,当即闪身出去。

    小猫踱步到阶前,龇牙咆哮一声。

    虎啸声震,穿透云霄,群臣如梦初醒,回过神后几乎全都紫涨了脸色。

    殿上之人面容精致,五官钟灵神秀,静湖雾眉下一双凤目眸含笑意,手执折扇,立于金銮殿上,从容自如,仿佛瑶池仙宫难留的谪仙子,潇洒风流,至尊至贵,殿前生辉。

    霓为衣兮风为马,看一看,便觉千山万壑间清风吹过,神清骨秀,松林枝头冷月高悬,静湖黛光,致美,却又大气清正,让人久久不能回凡尘。

    瀑布水帘叠云锦,烟霞紫雾朝东升。

    天潢贵胄,龙血凤髓,从此谁人再敢着青衣。

    司马庚眼底微澜一闪而逝,旋即看向殿外山峦叠翠,殿宇绵延。

    分列两侧听宣的虎贲卫慌忙垂下头去,避让龙颜,心中却压不住的莫名激动,这就是他们追随的麒麟将军,如此风姿,天下何人能比及!

    宦从心境胆颤地将滚落的国玺捧回来放好。

    摔落国玺本是犯了大罪,但群臣像是被雷劈过的奄白菜,这时脑袋都是木的,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思绪散乱,想管什么,也暂时失去了心力。

    这样的容貌气度,要说不是龙楼凤阁,实在也牵强,原本洛麒麟进殿时便有金质玉相,只是那鬼态面具叫人不能直视,让人心存侥幸罢了。

    殿中都是怅然的叹息声。

    陆子明已过去了那一阵惊涛骇浪,很能理解这种怅然,传闻麒麟将军与军士同吃同住,穷时米粮让给将士吃,荒郊野外露宿过,沙漠里设伏时,曾三天三夜不进米水。

    却似乎大浪淘沙,凤凰涅槃,只余通身扶危定倾的从容气度,叫她以女子之身立于这金銮殿之上,也隐隐叫人信服。

    十四岁时的崔家阿九,与洛神公子沈恪立在一处,已毫不逊色,如今风姿,又有何人能及。

    陆子明不由看向阶前的陛下,不知当年洛神公子将那一朵凌霄花扔于阶下,弃之如敝履,是否后悔过。

    陛下借华庭之变,收拢皇权,是否后悔过。

    阿容取了一幅面具,照旧是青面獠牙。

    眼见新帝重新带上面具,殿中有怅然喟叹的,但更多的是松口气,带上吧,面具还是带上吧。

    看着这样的身姿容貌,没有鬼面面具,实在无法思考说话。

    崔漾收了掌中折扇,吩咐道,“丞相府总领宗正太常,选定吉日,督办禅让大典,自明日起恢复朝议,诸卿各司其职,政务奏疏直接送至宫中,朝中缺空多,比百秩以上官员,皆可上疏推举一人,需得品德贤良端正,都去找吧,散朝。”

    待诸臣告退,殿中只余两人一虎,司马庚胸腹中的血气再压不住,缓缓起身时,鲜血自唇角溢出,神情却渐趋于平静,“你用什么威胁了王铮。”

    十七岁时他偶然寻到司马节的遗腹子司马辰,深知大成乱政十数年,诸侯不除,叛军不平,再多子嗣也不过是权臣掌中玩物,便未将司马辰接进宫,只暗地里交于鹿鸣书院山长匿名教养。

    一旦他出事,辅政大臣便会迎回司马辰,皇族血脉不绝,天下便不至于大乱。

    这件事,一直都是他避开耳目亲力亲为,若说谁最有可能知晓,那便是王铮了。

    阶前人身上伤口似因起身而开裂,大小十几处血迹渗透晕染一袭玄青襕衫锦衣,似天青池里坠入丹砂石,朱红一沉再沉,沿着袖袍滴落地上。

    面容却十分平和,染血的衣衫与那清冷的黑眸相映,虽苍冷,渊深冰薄,但已经恢复了冷静自持。

    能装疯卖傻一装六年,想这样便打算此人脊梁骨,那是不可能的。

    崔漾笑了笑,“不是威逼,他也没有叛变,而是从一开始,王铮便是我的人。”

    司马庚胸膛些微起伏,黑眸中暗潮汹涌,又渐趋平静,“津水的工事不能停,加紧在来年春耕之前修完,可解关中五年大旱之危,奏章在第四格第六卷,你找宴和光调发徭役。”

    崔漾折扇拦住拔剑要说话的沈熔,淡声吩咐申兴,“把他送回朝露殿,禅位大典前别让他死了。”

    杨明轩、元呺进来行礼,元呺压低声音禀报,“回主上,整个皇宫翻了一遍,朝露殿、宣室、承明殿中搜出许多信报文书,没有找到宝藏相关的东西,废帝不用近侍和宫女,两殿宫人审问过,没有能用的信息。”

    杨明轩不由叹息。

    宝藏一说素来虚无缥缈,但这一桩却有来龙去脉。

    前朝称靖,大靖最后一位皇帝灵帝爱敛财,在位时,大靖朝二十年国库收入一半以上都被他划拉进了私人钱袋,里面还包括大批刀兵军械,一直到太/祖立朝,这批财宝都没有出现。

    直到去年六月,他们接到线报,废帝暗中搜集了一批能工巧匠,这件事极为隐秘,工匠藏得严实,斥候打探不出在什么地方,但已知这些工匠都是掘宝高手,这便和主上手里的半片王陵舆图对上了。

    舆图上虽然机关墓道标注清晰,却只有半片,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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