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她以苦入情: 27、第二十七章 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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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迎道友……?”迎夜白在这些掌门之间也不算是陌生的面孔,只是迎夜白是名武痴,一心向剑道,当年她与平书南的师父本想在二人之间选出掌门,却被迎夜白主动退出这掌门之争。

    成为长老后,迎夜白便一颗心思都放在了剑道上,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闭关修炼,不闭关的时候除了练剑,也会指导一下门派的弟子。

    想不到当年那不愿当掌门的人,如今却是自愿坐上了这个位置,雨乐宗宗主陆蔓柔不禁有些讶然地道:“迎道友,你现下是当上了白榕派的掌门了么?”

    听见陆蔓柔的问话,迎夜白一脸严然,沉稳地道:“自从魔教那君胡作非为之徒放火烧白榕派,闯入门派内大肆破坏,那叛贼……”

    当说到沈拾时,她像是痛恶恨绝地加重了语气,狠声道:“……杀了我的师弟平书南,门派动荡不安,这时只能有一人赶快坐上那掌门之位,才能稍稍安抚这骚动的人心。”

    心之所向从来不是那失去自由的掌门之位,可事到如今,她能做的也无非是这样,自身的喜恶和追求在门派的安危和稳定前也不值一提了。

    闻言,其他门派主也露出了理解的神情,只是忆南仙子的视线落到迎夜白身后那不见面容的女子,似是在探究着什么。

    这一望,便也引起众人的好奇和议论,甚少会有人来白玉台时,遮遮掩掩不露真容的,这般躲藏的模样自是容易惹人怀疑。

    见到众人的目光,迎夜白缓缓地解释道:“这是师弟他……生前最为信任之人,只是碍于一些原因,不能透露其身份。白榕派向来只有一个掌门,但如今情况特殊,便多立了一个副掌门。”她望向蓝衣女子道:“以后她便是白榕派的副掌门了。”

    “这位道友连名姓也不肯透露,我们连如何称呼她都不知道,又谈何信任她?”怀寻狐疑地说道,看着蓝衣女子的眼神带着不太相信的情绪。

    怀寻的话让迎夜白沉默了一瞬,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却听见从那帷帽的白纱下轻缓地传出一把声音,像是刻意地压低,有些沙哑却又透着婉转的声音道:“……忘尘……就叫忘尘吧……”

    白玉台此次会议后,白榕派换了新掌门的事很快便被转开,而随着迎夜白登上掌位之事的,便是那凭空而生,道号叫做忘尘君的副掌门。

    众人都在猜测那叫做忘尘君的修士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是能得前掌门平书南和现任掌门迎夜白的信任,坐上那副掌门之位。

    这种议论不止在外界,甚至在白榕派内也引起了一番热切的讨论,只是任凭众人如何猜测,去搜刮关于忘尘君的线索,却都是一无所获。

    就像,忘尘君这个人不曾存在过一般,但比起这忽然出现的副掌门,门派更多的人仍沉浸在平书南离世的悲伤中。

    近来与魔教的战事一触即发,不能放松警戒,所以只以简单为重地办了丧事,再多的便因着现时的情况,而没有着手去弄。

    平书南的尸身被带回本家的灵堂中,此刻正装在那棺木里,而在那灵堂处的棺木前站着一清瘦的人影,摘下头上的帷帽,平尤琼静静地看着那棺木。

    那指尖轻缓地从那棺木上划过,她的眼神落在上头,像是想透过木板,看穿那里头的人。

    纵然心中如此悲恸,可他们却是连为平书南哀痛的时间也不多,平尤琼秀眉微蹙,如风声般轻道:“父亲,是孩儿没用,没能好好保护你……”

    ……孩儿已经知错了。

    红着一双眼眶,平尤琼忍着内心的疼痛,她望向自己的腰侧,如今她身上别着两把剑,素安剑被一层白布所包裹,不见底下的模样,另一把则是为了掩饰身份,而带于身上的新剑。

    素安剑如她和沈拾的缘分般,紧密不分,既然如此,她便将素安剑还于沈拾,让这段孽缘……

    ……有始有终。

    ——————

    那半月要吃的药名唤若灵丹,沈拾已经吃过好几回,只是一次痛过一次,每次都把人折腾得不轻。

    虽不怕疼痛,但若是因此失了意识,又或露出破绽,都不是沈拾所希望的,不过却有一个意外的因素,让事情顺利了不少。

    那次素来寡言的女子目睹了她的事情,却没有透露出去,而是自己来为她包扎,虽不知对方愿意替她隐瞒的原因,但沈拾也自是不会拒绝。

    兴许是怕沈拾某天就死在了魔教,对方时不时便会像例行检察般,来检查她的身体状况,那日她身上被毒牙所伤,也是那人默默替她处理后瞒了过去。

    想到这,沈拾看了一眼旁边那冷着脸,坐于地上似是在打坐的女子,自从知道了沈拾每半个月便会疼上一回后,对方便会在那天在她身边守上一日。

    现下那药发作了一阵,沈拾疼得满身冷汗,刚才活生生晕过了一回,醒来的时候那脸上的汗已经被擦干净,安睡于床上,忍着身上的剧痛,沈拾坐了起来想取一旁的水来喝。

    本来还闭着眼的女子却是睁开了眼,那双瞧不出情绪的眸子看向沈拾道:“醒了?”她从地上起来,看见沈拾那正要往水壶靠拢的身子,便倒了一杯水,往沈拾的唇边凑去。

    “喝吧。”束谨缓声说道,她素来做惯了服侍人的活,倒不觉得这样细致的照料有什么不妥,她不觉得奇怪,那虚弱的女子似乎也不甚在意,便就着那凑在唇边的水,小口地喝了起来。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看着冷然的女子,在这每半月的日夜里遭受这般深痛的折磨,看着她在夜里疼得一次又一次地晕过去,却甚少会发出一丝痛哼,甚至在这些时候,安静得有些诡异。

    若非那惨白的神色和那冷得吓人的手脚,却又布满汗水的身体,任谁也不会发现沈拾在承受痛苦,她就像一个已经出现裂痕的瓶子。

    虽已经脆弱不堪,但在彻底碎裂,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前,都是那么悄然无声,那么的隐秘。

    但当真的碎裂的时候,只怕已经无法挽救。

    “一副可怜的样子……”目光落在沈拾身上,束谨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

    听见束谨的话,女子因疼痛轻喘着气,她抬眸望向束谨,似是未懂她在说些什么。

    看着沈拾那样受苦痛煎熬,满身疮痍,却像是轻描淡写的样子,束谨只觉得可怜,她看见沈拾就像望见她的那些死士同僚,他们也是这般不惜命,也是视伤痛于琐碎之事。

    因为从没有人教他们,他们的命是重要的,久而久之地,这条命在他们自己的眼里也变得一文不值。

    沈拾说众生的生命无贵贱之分,只怕是因为性命在她眼中,无论是谁的,还是她自己的命都不重要。

    她看着沈拾,也看到自己,那个命如草芥的自己。

    或许也因此,她才对沈拾有了那么一点的同情。

    ——————

    [今天是那护法的仪式,这个仪式过后,你也算是掌握了魔教的一部分权力了。]系统道。

    沈拾应道:[如此便离我们的目标越来越近了。]过往不能做的,以后也怕是有更多机会做了。

    这护法的仪式似是□□一脉相传下来的,坐拥那护法之位的人,是教主的心腹,自要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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