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孕夫: 11、人间尖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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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前。

    紫金殿上灯火通明,十数位宫人头都不敢抬一下,垂手小心地侍立在侧,争当大殿上的人形背景。

    除开他们之外,还有将近三十个朝臣在争论不休,他们分作两派,泾渭分明地站在大殿的两侧——

    吵得面红耳赤不说,就差把鞋也脱下来甩在对方脸上!在摔了官帽笏板向对方进行物理伤害未果后,又开始咬文嚼字地羞辱起对方的八辈祖宗。

    其中一边是谏院的,各个口沫横飞,老泪纵横,说两句话便对着满殿的柱子蠢蠢欲动;

    另一边则以工部于尚书为首,纷纷撸着袖子义愤填膺掀着说不上攒了多少年的旧账。

    元泰帝两肘撑着膝盖,双手捂着脸,仿佛连龙袍那条龙都得心梗似地耷拉下来。

    谏院御史一脚蹬上身前案几,双手高举官帽叱道:

    “尔等老匹夫快快闭嘴!对错暂且不论,沐恩郡主今日大闹谏院,这份羞辱谏院不敢生吞!须知谏院乃是太宗皇帝亲手创办,用以监察百官!她今日作为,便是不将我大荆的祖宗基业放在眼里,便是不把陛下圣威放在眼里!”

    于尚书蹬蹬蹬冲上去,揪住对方手中官帽往地上狠狠一摔:

    “你自己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什么叫对错暂且不论——殿下分明就没什么错处!柳洇那好色的老混蛋屁|股都没擦干净就敢上朝喷粪,吹毛求疵地指摘我等这许多年!你们还有脸在这求门面?你们有个屁的门面!”

    谏院御史顶着青肿的眼圈疯狂跺脚:“大殿之上你竟说这样的粗鄙之语,你有辱斯文!”

    于尚书一整袍袖,玉石镇纸不小心掉了出来,砸在地上喀啦一声响:

    “老夫的话再脏,也比不上御史大夫你的心脏!殿下打得就是你们这群老狗,你们偏要把太宗和今上也扯进来!怎么着,在你们心里,自己的地位已经和皇室一样了不成?!”

    谏院御史气得啊啊大喊,跪地一扑,朝着龙椅上的元泰帝磕了个响亮的头,随即准备发起今日的第三轮触柱。

    小书吏们又哭又叫扯手扯腿地将他抱住,对面的六部的官员们只满眼讥讽不屑地看着。

    于尚书俯身捡起镇纸:“御史大人,你要是嫌触柱走得不够惨烈,老夫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谏院御史疯狂乱叫,已无战力;谏院的两位左右正言又冲将上来,两人头发各自在混战中被薅掉了一大把,惨得像一对秃毛的鸡。

    谏院正言将乱糟糟的秀发往后一捋,指着脸上被抓挠出的血痕哭道:

    “于尚书,您老还有闲心为沐恩郡主辩护?先想想怎么解释你殴打同僚的罪过吧!方才混战之中就属您下手最黑最毒!当我们没看见么!”

    于尚书两手一抄:“不像话,老夫什么时候动过手?只不过是看你们要出手殴打郡主,老夫上前劝架罢了!”

    谏院正言狠狠吸了一口气:“我,我等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于尚书哎哎两声:“劝架么,难免误伤,难道我们这些劝架的就没受伤么?!”

    温吞的石尚书挪到前面来,朝着元泰帝行了一礼,挽袖露出胳膊上两排牙印。

    正言:“这是谁咬的还不好说!说不定就是尔等为了诬陷伪造的!陛下!陛下您倒是说句话,给我们谏院做主啊!”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元泰帝的身上。

    元泰帝接受着下面炯炯的目光,抹了把脸:“柳大夫昏着也就罢了,右谏议大夫人呢?”

    正言:“右大夫中途喝了碗茶水润喉,而后不知怎地,就留在厕房出不来了!”

    石尚书默不作声地将袖子放下。

    元泰帝:“此事,确实是沐恩郡主荒唐了些。”

    于尚书立即上前道:“陛下!郡主虽然是年轻冲动,但是柳大夫伙同淫|妇谋害元配正妻,此事难道不该查么?!”

    正言御史等人也跟着上前跪下:“陛下明鉴!沐恩郡主无视天威,必须先施鞭刑,再处流放,好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待!”

    谏院等人绝无可能将这口气忍下,今日参与的六部官员也绝对不会退让——

    这跟他们是否支持瓷满没关系,而是一旦瓷满的罪名坐实,他们就是从犯,所以他们一定要让瓷满脱罪。

    局面已呈僵持之势,双方相持不下。

    元泰帝长吸一口气,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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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宁坊菜花巷。

    一只白鸽扑簌簌飞过小半个京城,越过院外拥挤着等着看戏的人群,凌空投掷鸟粪数堆,而后精准地落入小院,穿过窗棂,稳稳当当停在了祝景同的床头。

    祝景同抬手一摸,纤长的手指从鸟腿上解下一个竹筒来。

    郝伯将鸽子抱走放飞,凝眉道:“为了沐恩郡主,您将这条线都动用了。”

    祝景同展开纸条:“她很复杂,也很重要。”

    他越看那纸,眉头皱得越深。

    郝伯关切道:“有大事?”

    祝景同抬眸,伸出两根手指:“两件事。第一,您亲自去帮我永昌伯府传个消息;第二,一会儿先把宅门打开,然后再走。”

    郝伯:“开门?屋里没人照应,他们肯定是要冲进来的!到时候他们问东问西又该如何是好?”

    祝景同摇头,郝伯叹了口气,只得执行。他是看着他长大的,知道少主一生所做推断从无错漏,但此时此刻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一件,让一切都往而不返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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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此时此刻。

    程公公来不及回报,老国公已经挥退侍从,自己扶着门拄杖踏进了大殿。

    所有人一见来者是谁,全都下意识地整理仪容站好,就连元泰帝都站起身来:

    “世伯,您怎么来了?”

    其实若按定国公的年纪,当和太皇帝是一辈的,但元泰帝还做皇子的时候,所有皇室的年轻人都跟着先太子叫定国公世伯,这个习惯也就一直保留下来了。

    定国公致仕之后,从不涉及任何政事;或许是因为身后已经没有继承人,心如槁木,不争不抢,镇日在国公府中扮演一块威严的山石。

    程公公小步趋走到元泰帝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元泰帝先是恍然大悟,而后脸色越发紫了。

    定国公走上前来,在阶下一拜,跟着就要跪下行礼,被元泰帝赶着几步下阶扶住。

    定国公:“陛下,臣此生无嗣,只曾有一个独女,小女嫁入黎家,前年已经病逝。她的女儿,老夫的外孙,就是嫁入柳家的黎心。”

    谏院众人当即懵了,在场的大多只认识小黎夫人,并不知道大黎夫人竟还有这么非凡的出身,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作何反应。

    定国公抬起红肿昏花的老眼:

    “老夫本以为,嫡孙是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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