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狠狠代了(重生): 9、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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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洲不宁给沈难清换了身衣服,掌灯跟他出了门。

    外面天已黑了。秋日夜里比白日更寒凉些,沈难清一出门就轻轻咳嗽了起来,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地站不稳。洲不宁一手掌灯一手挽着他,去了老夫人的屋子。

    他们进屋的时候,沈知阮正和老夫人吕氏坐在一起,喝着茶吃着糕点说话。

    沈知阮见他俩进来,忙站起身来:“阿兄来了。”

    沈知阮过来迎他,瞧见他身后的洲不宁也只是淡淡扫过一眼,没过多讶异。

    她关切道:“还好么?可有何处不太舒服?”

    “没事,”沈难清道,“都习惯了,养养就好了。”

    沈知阮半嗔怪半嘱咐:“唉,你也别再如此逞强了,本就身体不好。”

    吕氏也过来了。她扶着沈难清坐下,关切了两句后,就同自己的女使道:“快去,煮壶热姜茶来。”

    女使应了是,转身走了。

    沈知阮坐到旁边,道:“阿兄,你今日去殿上,摄政王什么态度?是否为难你了?”

    “没什么,他没起什么疑心。”沈难清道,“他同我说,是皇帝唤人动手杀的洲不宁。”

    “皇帝?宁和么?他有那么大权利?”

    “是。底下的人看摄政王不爽的多了去了,他毕竟不是皇室血脉,多的是人想让宁家人重夺主权,估计就是看这是次机会了罢。”沈难清道,“我现在也只能站摄政王这头了,不然两边都要得罪。”

    “也只有如此了,”老夫人苦着脸道,“唉,也可怜洲家了,还未来得及沉冤昭雪,就被皇帝踩了头,当成垫脚石了。”

    沈知阮道:“那皇帝也是糊涂,叛国贼还没揪出来,便将他杀了,这怎么行呢……谁知道那叛国贼还要做什么,怎么把祸害留在朝中……”

    “嗯。摄政王也是想深查来着,谁知道我不争气,见着洲玉死了便昏在那儿了。我这么一倒,洲玉也死了,于是另一边士气大增,文武官臣都叫着要处死洲家。民意便是天意,摄政王别无他法,只得处死他们了。”

    “确然呀。民意至此,他是神仙也没办法,激起民愤就不好了……”沈知阮道,“那皇帝又如何了?”

    “昨日被摄政王关了禁足,梗着脖子不乐意呢,说要他皇兄回来给他好看,宁将军哪管他那个。”

    宁将军是三皇子宁烬。

    先帝膝下共有五位皇子四位公主,其中他生前立的大太子宁渡乃后宫岑妃所生的二皇子。为了保住宁渡的太子之位,岑妃娘娘便设法害死了大皇子和皇后所生的七皇子。

    她只留下了早早没了母后以至于警惕性极高的三皇子宁烬,和其母后嫔位太低不足为惧的五皇子宁和。

    一个是真弄不死,一个是没必要。

    不过后来,这岑妃母子二人,就被摄政王了结了。

    三皇子的宁烬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在先帝病重时,他突然请辞降了权位,什么都不管不顾,非要去他娘的皇子,自降成了个侯爷,跑塞北打蛮夷去了,摄政王登位他都没回来。

    有人说,先帝病死有一半是让他给气的。

    好好一个皇子给自己降成了个侯爷,皇上的脸都没了,还躺在病榻上打也打不了他,骂也骂不利索,可不得气死。

    洲不宁倒是跟他关系一直不错。从前他二人就是挚友,这些年也一直互通着书信。

    “宫中更乱呀。”沈知阮道,“摄政王准了你多长时间的休憩呢?”

    “养好为止。”沈难清说,“他同我说,他放不下来此事,非要把叛国贼揪出来,会派大理寺的人再在暗中细查,教我在自家府上也小心些,谁也别信。”

    “如此这般……那你好生养着便是。”

    吕氏伸手摸了下他的脸,又用生了些细微皱纹的手拍着他的手背,道:“你别亏待自己。”

    洲不宁站在一边,见到这一幕,他忽然心绪飞走,想起了他娘。

    ……

    沈难清在老夫人屋子里呆了不短时间,这一家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又一起吃过了饭和药,待时候晚了,他才和沈知阮一同离开。

    回房之后,沈难清去入了个浴,洲不宁又担当起了伺候他的活儿。

    不过他心思飘走了,活干得心不在焉。

    沈难清回头一瞥他,就见他面目阴沉表情严肃眼神空空,攥着自己这一把头发死命地搓,已经满手都是沫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出了神去。

    沈难清叫了他一声:“哎。”

    洲不宁没反应。

    “哎,”沈难清又叫了声,“洲玉。”

    洲不宁一个哆嗦,回了神:什么?”

    “我头发,”沈难清说,“你搓它快半炷香了,差不多了。”

    洲不宁这才反应过来。他慌慌张张一松手,道了几句歉,赶紧给他放回到水里洗净。

    沈难清道:“想什么呢,刚在我娘屋里你就发呆。”

    “没。”

    洲不宁嘴上应着,脑子里却一幕一幕的全是他娘。

    她一会儿站在洲家前院的梨花树边上,一会儿哈着白气拿着食盒给他送麻酥糖来吃,说他从小就爱吃,一会儿又坐在他床头,让他躺在自己膝盖上,轻轻笑着跟他说话。

    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穿着囚衣,被狱卒们折磨得躺在那里,气若游丝,挣扎着说话,到处都是血。

    “……没有,”洲不宁喃喃着说,“没想什么。”

    沈难清沉默地瞥着他,半刻后,收回了目光。

    他们都没再说话。

    沈难清洗完了澡,回到房里,洲不宁给他换上寝衣,点上安神香,服侍他躺下了。

    做完一切,他自己去吃了点东西,也去洗了个澡,再回来时,沈难清已经手拿着本诗集躺着睡着了。

    洲不宁头披着毛巾,把他手上的诗集抽走,放到枕头旁边,自己打好了地铺,吹熄桌柜上的烛火,躺下了。

    安神香味道安神,洲不宁却安不下来。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地一幕幕走马灯似的交杂着跑,吼叫声大骂声惨叫声响作一团,勾得本来早不疼了的那些被捅过打过拷问过的地方又开始疼了。

    他闻见铁锈味一般的血味,不知不觉间又感觉昏昏沉沉,仿佛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在压着他。

    他想起了不见天日的地下监牢。

    洲不宁双手被铁铐缚起过。

    那铁铐有些小,很紧,因为挣扎和痛得痉挛而把周围一圈手腕磨得血肉模糊,疼得发凉,总在一阵阵哆嗦。

    他脖子上也有一圈这样的铁拷。这一圈直连地牢的天井,栓狗似的拴着他,目的是让他别倒下去。

    里通外敌的叛国贼没有昏倒的资格。

    洲不宁张大嘴喘着粗气,却连半口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他濒临极限,已经快听不清狱卒的话,耳鸣声一阵阵嗡嗡作响,那些快听吐了的威胁和质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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