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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死对头狠狠代了(重生)》 1、报仇(第1/2页)
长观十三年。
山河安然,落日余晖。
已是入秋的时节,萧瑟的风一吹,满地飘黄。
一枚落叶悠悠飘到河上,顺着水流一路飘远。
这条河边坐了两个刚打山上砍柴下来的壮汉。两人捧起河中的水喝了口,洗了把脸,揉了揉肩膀头子,累得不行。
其中一个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甩了甩脑袋,说:“累死老子了。哎,你听说没,洲家那伙叛国贼,昨晚上全没了,全家都上了刑场,满门都被砍了。”
“啊?不是说三天后才问斩吗?”另一个半睁开眼,脸上滴答着水,茫然道,“怎么突然就斩了?”
“谁知道,那朝堂里的都是国事,这事儿提前还是延后哪儿是咱能知道的。不过这月里说要把洲家全都斩了的事儿真是……总提前又延后提前又延后的,真不知道怎么个事儿。不过提前也正常吧,那家家主洲剑英可是叛通北蛮呢。”
“是啊,可真糟心。只是他跟他儿子在牢里坐了小个把月了,这问斩怎么一会儿提前一会儿延后的,闹得大伙儿都不知道到底斩不斩了。既是叛国贼,利索斩了不就得了?”
“听说是朝廷里有人替他说话周旋呢。多半是元大人,他跟洲剑英可是拜把子兄弟。唉,要我说,洲大人这一生清廉,是不是他干的也倒真不一定。”
“这还能不一定?都铁证如山了,不是都把和蛮夷的往来书简从他家翻出来了吗?还盖了他洲家的公章呢。”
“那不还有个沈难清吗!要我说,八成是他自己里通外合,搁那儿栽赃陷害呢!你忘啦,那沈大人每次见着他洲家人都阴阳怪气的,尤其和那洲家儿子最合不来,见面不出半句就要吵,之前那帮权贵公子难得来这边一次,他俩搁摄政王和皇上跟前吵得直嚷嚷呢,禁军都险些拉不住!”
“可……就算是互看不顺眼,沈大人也没那么大权利吧?”
“唉,不管怎么说,洲家算是全完了。”另一人连连摇头叹息,“听人说,洲家那儿子更惨,他家问斩前天晚上,他儿子就被人在牢里用几把枪活活捅死了……”
“是啊。”
有道声音很不合时宜地幽幽插进来,声音颤抖:“我也记得是被捅死了……”
正说着话的两个壮丁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瘦弱青年人不知什么时候蹲到了他们旁边来。
俩壮丁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呜呜嗷嗷两声,连连后退着大叫:“你谁啊!?!”
青年人转过了头来。
此人目光幽怨,皮肤白净,骨架瘦弱,眉眼深邃,一双剑眉星目十分英气。不过他瞳孔比常人小些,再加上一双眼里不知为何溢满了想杀人的戾气,眉眼间就只剩下了凛冽的狠厉,白瞎了这剑眉星目的器宇轩昂。
青年人啧了一声,别开脑袋,用力捂住脑门,抓住头发,愁得一阵猛搓,把自己搓成了个鸟窝。
他说话都透着股咬牙切齿的愤恨劲儿:“我也记得我死了啊……”
“?什么?”
洲不宁不想说话。
他是洲不宁,理应已经死了的洲不宁。
洲不宁记得清清楚楚。前天晚上半夜,牢里的七个狱卒人手拿着一把长.枪,一块儿捅死了他。
那些狱卒是审问罪臣或犯事人的好手,知道怎么样最痛,怎么死最惨,所以捅的都不是致死的地方。
洲不宁并没有当场一命呜呼,他最后的那一口气被吊了好久,他甚至能在濒死里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的血滴滴答答掉到地上的声响。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先捅死在牢里,而不是和洲家的人一起上刑场被满门问斩。
但他死了。
可一转瞬间,他又睁开了眼,看到了橘红的天空和火烧一般的云,纷纷而落的落叶,和承载着它们的交纵枝叶。
他瞪了好半天天上的火烧云,难以置信地缓缓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枫叶堆里,身后是棵老树,周围是影影绰绰的树林。
枫叶徐徐飘落,山河秋意正浓。
他又活了。
他站起来,一个趔趄又跌了回去。
他咬着牙再度站起来,一直往前走,走到了这里来。
这一个月的牢狱之灾真不是人受的。即使他死后又复活,却仍然感觉那些拷问后留下的伤还在痛。
该死的沈难清。
洲不宁暗暗捂着肚子揉,望着河面上自己的脸。
这张脸跟他上辈子不太一样,但是有很多相似之处。是那种站远了眯眼一看,谁都会把他当成洲不宁的程度。
洲不宁不快地眯了眯眼。
这到底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个人身上……
是借尸还魂?还是怎么回事?
洲不宁边想边摸了摸自己身上,却没摸到什么东西,浑身上下连根毛都没有。
没有任何东西能告诉他这是谁。
洲不宁有些懊恼。
“哎?”壮丁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小兄弟,你跟那洲家儿子长得挺像啊?”
洲不宁横了他一眼。
壮丁闭了嘴,往后蹭了两步,不敢说话了。
洲不宁站了起来,捂住肩膀揉了揉,问:“劳驾问一下,这是哪儿?”
“京……京城北郊。”
“玉峰山?”
“对。”
洲不宁了然。
玉峰山是先帝爱来狩猎游玩的山,山脚下还有个猎场。不过换了傀儡新皇上位之后,摄政王就把猎场移到了南郊,这玉峰山就成了个空有其名的摆设,后来也对平民开放了,这附近都是猎户牧民。
很不幸,沈难清府上离这儿远。
刚刚这两个壮丁说得不错,他家确是沈难清害死的,沈难清也确实跟他合不来。
他俩那可真是冤家路窄,见面必斗。
洲家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是朝堂里出名的清廉忠臣,洲不宁从小记住的家规也是五常的仁义礼智信。
但沈难清那厮却不是,他最乐意干的事便是颠倒黑白不辨是非,最擅长阿谀奉承。
不过更多的人觉得他说话好听,人也长得好看,都和他走得很近。再加上他说的好话当今的摄政王爱听极了,他更是摄政王的心头好肉。一介权倾朝野的奸臣,多的是人追着他屁股拍马屁。
洲不宁向来不屑一顾,常常称他为奸懒馋滑的死病秧子。
洲不宁还记得他在牢狱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时,沈难清来看过他。那时沈难清居高临下,叫了几声洲不宁的名字,但什么都没说,就只是看着他。
沈难清八成是在笑的,一定是和平常一样阴阳怪气地对他笑,讽刺他满盘皆输。只不过洲不宁那时候喘气都费劲了,根本看不清他。
尽管不知眼下这盛着他的魂的身子是何人,但洲不宁明白自己的使命。
他能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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