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接近病娇首辅后: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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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攘的人群散去,马路上空无一人,周乐音的神情也逐渐颓然,她埋着脑袋无聊地拨弄着桌面上的茶盏。

    茶盏里的热茶早已凉了,却还是没有等到顾止。

    “小姐,国公爷已经回去了。”槐米搓热手,呼出一口气。

    周乐音扭头应了声,半点要回去的想法也没有,单手撑着脸颊,紧盯着宫门,她猛地站了起来,两眼放光,视线放在青瓦路上徐徐走来的人身上,催道:“快带上这个,跟我走。”

    顾止今日头戴方顶硬壳幞头,身着仙鹤绯袍,腰间佩玉带,身形颀长挺拔,面具下露出清隽的下颚线与似雪般无暇的肌肤,平白添了几分温雅俊秀。

    宽大的袖摆随风轻晃,他半只脚就要踏上马车,却被周乐音出声喊住。

    顾止停下动作,扭头看向周乐音,那双眸子里的冷意让周乐音忍不住一颤。

    她下意识避开迎面而来的视线,又觉有些不礼貌,只好借机去拿槐米手中的画卷,“首辅大人,上回在佛光寺,多谢首辅大人出手相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周乐音仰着头,小巧精致的下巴微扬,双手捧着画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生气。

    顾止指尖动了动,却又连半句话都不曾说。

    眼前的周乐音明眸皓齿,唇角笑容可掬,看上去很是无害,只是那双圆溜的眼里,却藏着几分试探,

    她在试探什么?

    又或是透过他在看什么?

    顾止猜不出,略微上翘的眼尾下敛,周身气质越发阴沉,比寒风来得更猛烈更刺骨。

    他没接周乐音递过来的画卷,只是淡漠地说了句,“定国公已经谢过了。”

    他面上不显半分情绪,可藏在衣袖下的手却越发用力,手背青筋凸显,指尖泛白。

    脑中闪过周乐音的眼神。

    昨日是害怕,今日便是探究吗?那之后又会是什么?

    顾止忍不住去想,情绪翻滚,如波涛一般汹涌。

    他本该走的,本该踏上马车的,可又忍不住想要多看看周乐音的笑颜。

    理智与情感拉扯,顾止停在了原地,不进也不退。

    他以前见过周乐音。

    那时他十岁,奄奄一息躺在草堆上,一条腿被人打伤,血流成河,染红了身下的草,瞳孔涣散。

    他以为他会死在那个冬天。

    恍惚间却看见了神明,唇红齿白如玉雕的人一般,送他去了医馆……

    再后来,便是春日宴上。

    小姑娘一身嫩绿长衫,像刚抽条的嫩芽,充满生机与活力,顾止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感受到他的目光,周乐音回他一笑,眉眼弯弯,唇角上扬,不带半点恶意或讨好。

    只是一个笑。

    只是一个笑,却在顷刻间唤起顾止关于过往的所有记忆,他再也无法忘记,但也不敢上前。

    顾止恍惚了神,仿佛回到了春日宴,可对上周乐音的眼,又如一桶冰水浇了下来。

    他知道,不是的,不是在春日宴,也不会再有那样纯粹的笑。

    熟悉的疼痛袭来,搅得周乐音心口一片翻涌,又闷得她呼吸不过来,周乐音咬着唇转移疼痛。

    只要触碰一下顾止,她就能够证明自己的猜测了。

    微抬眸子扫过顾止,见他气质冷冽,薄唇紧抿,周乐音又想退缩。

    心口传来的绞疼让她胆子大了几分,她一咬牙,顾不得去想后果,一手拿着手中的画卷,另一只手去牵顾止的手。

    仙鹤绯袍袖摆宽大,周乐音探手过去,最后也只拉住了顾止的衣袖。

    可奇怪的是,在那一瞬间,她的心口突然不疼了,先前的疼痛仿佛都只是她的幻觉。

    看来她猜对了!只需要触碰顾止一下,就能够迅速止疼。

    周乐音眼前一亮,眉眼弯弯,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首辅大人,这是家父珍藏的《雪景寒林图》,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

    她神情真挚,先前的害怕之意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喜悦。

    顾止扫了一眼周乐音递过来的画卷,往后退一步,将周乐音伸过来的手拂开,“不用。”

    他不再理会周乐音的反应,快步踏上马车。

    车帘像一扇密不透风的墙,将两人隔绝在两个世界。

    一直到车轮滚滚离开周乐音的视线,马车内也没发出过半点声响。

    画卷被周乐音拿在手中,她垂眸看着,不明所以。

    顾止看不上这幅画吗?可她分明听说,文人都想见见这幅画,顾止是文臣,按照文人的喜欢来应当没错啊。

    周乐音疑惑了片刻,很快脸上又扬起了笑,总归这趟来是有收获的。

    -

    四四方方的马车内,鎏金镂空炉上飘着袅袅香烟。

    顾止背倚在马车上,一条长腿肆意踩在榻上,膝盖微曲,另一条腿搭在榻上,手上握着茶盏。

    面具被随意丢在身侧,袅袅香烟模糊了他的神情,此刻比面具更能掩饰他内心的汹涌。

    顾止闭着眸子,深深地呼吸着,脑海中一片混乱,眼前无数关于周乐音的画面闪过,让他分不清哪些是虚哪些是实。

    他猛然睁开眼,眸底一片猩红,讽刺的意味清晰可见。

    他是文臣,可他对书画这种东西根本不感兴趣,甚至是厌恶。

    周乐音倘若有心,稍微去打听打听,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方才竟然差点沉浸在那样虚假的情谊中,真是可笑。

    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什么让周乐音想要的东西,让她宁愿忍着害怕也要来讨好他。

    周乐音脸上笑容一僵,拉扯着槐米的衣袖,慌乱接过药丸,顾不上喝水,一口将止疼药咽下去。

    缓了缓,望着顾止离去的方向,周乐音脸上的不解更甚。

    难不成顾止不是她的人型止疼药,反倒是促使她疼痛的根源?

    不然为何一见到顾止,她的心疾就会发作。可方才触碰到顾止时,她的确就不疼了。

    周乐音想不透,双手不由自主地缩紧,再垂眸一看。

    糟了。

    那副从定国公书房内偷出来的画卷被她蹂.躏的不成样了!

    周乐音心惊胆颤,偷偷从后门溜回府,正要将画卷放下,就感受到身后一道阴森森的视线。

    定国公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抽出周乐音刚塞进去的画卷,轻柔地抚摸着,满眼心疼。

    “您别气,没坏没坏。”周乐音心虚地安抚。

    定国公扭头,满腔的怒火在见到周乐音心虚的模样之后消失殆尽。

    他放下手中的画卷,无奈地叹口气,“我没气。”

    “你拿这画卷作甚去了?怎么折腾成这样回来?”定国公问。

    周乐音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她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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