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人设崩了之后: 28、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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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萦姑娘,江成奉命来请姑娘去大理寺走一趟。”

    午时刚过一点,桑萦正在客栈房中休息,她本打算今晚走一趟大理寺,想探探这大理寺监牢的底,没想到江成会在这时候找过来。

    她起身去开门。

    “江大人。”桑萦将门打开,却并未让身,淡声同江成打招呼。

    “桑萦姑娘,昨夜大理寺提审陆冲等人,有了些意外收获,有几件物证甚是关键,但情况颇为复杂,殿下的意思是想请姑娘走一趟,不知姑娘现下可方便?”江成笑道。

    江成言辞恳切,只说请她帮忙,也没用宫中的身份压人。

    只是她并不太想去。

    桑萦一笑,对江成说道:

    “江大人,若是我现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不去吗?”

    “姑娘若是不方便,在下可以在此稍候,等姑娘什么时候忙完了,再去也不迟,”江成不卑不亢,“来时殿下特意嘱咐过,并不是强求姑娘的,这一天半天的功夫,殿下还能等得起。”

    桑萦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生生被江成堵了回来。

    “江大人说笑了,请带路吧。”

    寻常人终其一生只怕都不会进这大理寺走一遭。

    桑萦也是头一回进这朝廷官方的门庭。

    “桑萦姑娘,这边,”

    进了大理寺的门口,江成笑着抬手为她引路。

    “头回进大理寺的人总是分不清楚这里,这边走是大理寺正堂,若是走错了,便要进地牢了,那边污秽得很,除了狱官,旁人能避则避,免得晦气。”

    桑萦微微侧头瞥了一眼江成,见他神情自若,也没多想。

    反倒是江成,似是想起什么,而后笑着与桑萦说道:

    “倒是忘了,姑娘哪里是寻常人,大理寺的这点小场面,只怕姑娘行走江湖都是见惯了的,桑萦姑娘,我听说玉山山顶终年积雪,云松翠柏常年覆着一层白霜,可是真的?”

    江成是陈颐身边的近侍,陈颐对天归剑宗甚是感兴趣,这点桑萦早已清楚,是以方才江成一提玉山,桑萦的心思便提了起来。

    可江成只是问玉山的气候,并未提到旁的。

    “殿下不是去过玉山,还同我师叔在绝云顶上对弈?玉山如何,江大人怎会不知?”桑萦不想同他多言。

    “哎,殿下当日去玉山时,在下并未随侍殿下身边,关于玉山的种种,皆是听旁人说的,如今想来便觉遗憾。”

    江成似是听不出桑萦的抵触,兀自憾声说道。

    她只记得当日在绝云顶,陈颐手执黑子,垂眸同掌门师叔对弈,身后高耸云松,愈发显得他清矍羸弱。

    至于他身边的人是谁,桑萦真是半点没有印象了。

    “除了玉山,其他地方的险峰峻岭也同样壮观,江大人不必遗憾。”桑萦轻声道。

    “不怕姑娘笑,在下自幼便跟在殿下身边,这辈子还没见过雪山,听人讲了玉山的雪,便一直抱憾。”

    桑萦自记事起,便在玉山观海峰上习武练剑。

    观海峰上只有她和师父二人,师父若是不在师门,桑萦除了练功,便是看雪。

    松柏是玉山上最为常见的树木,一年四季长青,玉山上又终年覆雪,年幼时她觉着无论是山,还是山上的树,哪哪都很无趣,一年两年都没什么变化。

    现如今,她反倒想念起玉山的宁静安然。

    大理寺正堂外,江成引着桑萦走到门前。

    “桑萦姑娘,到了,殿下正在里面。”

    桑萦甫一进门,便瞧见陈颐高坐在正位,旁边几位着官服的朝廷官员垂手站在一旁。

    陈颐一身玄色常服,袖口绣着万字银纹华贵又精巧,见她进来,陈颐屏退左右的几名官员,起身走下高座。

    “桑萦姑娘。”他视线落在她面上,笑着唤她。

    来京城前,师兄同她说的那番话,她想了一路。

    虽然师兄当日说过,他也并不能确定,太子殿下同那位名唤苍溪的是否真有什么联系,但眼下是多事之秋,心存防范总没坏处。

    临近京时,她便想着,若是再见陈颐,便要拿出与他公事公办的态度。

    只是如今一见,他一开口,桑萦这一连多日在心底筑起的围墙便成了危墙。

    她抿唇后退些,同陈颐拉开些距离,也没抬头瞧他,低头垂眸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快请起,不必多礼。”

    陈颐立刻说道,他引桑萦在大堂侧边入座,也没往高堂主位上走,隔着一方小案,径直在她旁边的下首位坐下。

    “知道姑娘到了京中,我是真的高兴。”

    这番言辞着实是颇为唐突。

    桑萦也没料到他会这样讲。

    她侧头瞧他。

    他眸光清正,腰脊挺直,脖颈间银纹墨色的衣领交叠,外间的日光映下,他身上玄色锦袍熠熠生辉。

    这唐突又讨好的话,他说出来,却只让人觉着真诚。

    桑萦收回眸光,手下意识握上腰间软剑的剑柄,定了定神。

    “殿下寻我有何要事?”

    “姑娘可见过此物?”

    陈颐从袖中拿出来件什么东西,伸手递给她。

    桑萦接过便怔住。

    他递过来的是一根剑穗。

    师父佩了十年的剑穗。

    她腾地站起身,转头望向陈颐。

    “这是殿下从何处得来的?”

    “姑娘别急,这是昨晚夜审衡山剑和寿山剑等人时,新得来的证物,姑娘可是认识此物?”陈颐语气带着安抚,缓缓说道。

    他说罢便望着她,等她的回答。

    桑萦对上他那双眼,犹豫了下,还是说道:“这是我编给师父的,这么多年他从不离身。”

    她目光落在剑穗上,心底一片酸胀。

    想到师父待自己的耐心,还有这么多年的教导,只恨自己如今撑不起事。

    “那便对上了,宋成文招认说,此物是淮山派的人在沔江江畔同林前辈交手时挑落的,后来怕林前辈回了天归剑宗后,再与淮山剑的人秋后算账,便寻了陆冲和宋成文等结义兄弟一同商议对策,谁知道最后阖家都死在了自己这两位结义兄弟手中。”陈颐叹道。

    桑萦握紧剑穗,师父哪会同他们这些人计较,师父交友无数,性情疏阔,从来都不会同这些不足道的人斤斤计较。

    她望向陈颐。

    “殿下,这剑穗……”

    “晏清明白姑娘意思,只是暂时这剑穗还得交还于大理寺,待案子结束后,我会亲自将剑穗送还给姑娘,可好?”

    他语气和缓,像是与她有商有量,饶是桑萦再不愿,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桑萦不舍地轻抚剑穗,而后小心放到茶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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