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玲珑: 22、夜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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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的乖顺,偏了偏头,仔细审视许久,道:“你又要本宫怎么罚,刺客不是该对自己的主人言听计从吗,你哪来的这么多要求?”

    “……”夜七有点懵。

    “起来。”钟辞靠在围墙边,“不是要带本宫去看风景吗,骗本宫下来,便要食言?”

    “不是。”夜七站起身,看了看她,还在犹豫。

    钟辞好似叹了口气,自己送上门,“本宫许你再冒犯一次。”

    夜七没动,钟辞唇角带着一丝薄笑,“趁本宫睡着的时候,都已经抱过两次了,还装什么?”

    夜七浑身僵硬,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耳根渐渐地泛了红。

    她知道的。

    “走吧。”钟辞在他身边轻道:“本宫难得信任一个人,别让本宫失望。”

    秋夜的风是冷的,可当揽着怀里的人踏着脚下屋脊,跃过一座座亭台楼阁时,夜七却感觉浑身发烫,那双手烙铁一样抱在他身上,让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躲开巡逻的人身上,一刻也不敢低头。

    钟辞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在同样不怎么平静的心跳声中,却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眼前这个人与她的阿遇的不同。

    这个小哑巴的身手,明显是不及阿遇许多的,若是换做他来,刺客无形,杀人无踪,这千里皇城,又何须躲藏。

    被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侵袭,钟辞放开手,由他紧紧抱着闭上了眼睛。

    最终,他们在皇城与市井相接处的一座朱红的佛塔顶端停留,钟辞站在他身边,并没有立刻离开,夜七也没有刻意闪避,任由她靠着。

    皇城外处处凋零,黑黢黢一片,城内依然死气沉沉,被阴郁的瘴气遮蔽着。

    “这就是你要本宫看的风景?”钟辞回眼。

    夜七抿唇,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那里,是娘娘的栖凤宫。”

    他的指尖尽头有一点微芒,是钟辞离开时没有熄灭的满殿烛光,偌大个宫殿,此时不过米粒一般,却是在没有禁军把守的范围之外,唯一能看到那座偏僻宫殿的地方。

    “离开这座佛塔,一直向西可以出城门,后半夜守卫松懈,从一侧绕开即可,城外有许多小道,可以通往安西和顺南一带,那里是很多名士隐居的地方,一时不会被战乱波及。”

    “何意?”钟辞抬眸。

    “娘娘若是愿意,属下可以带你离开皇城。”夜七看着她,这一次是极为坚定的对视了,像是在试图说服她。

    钟辞却听到一个极为荒谬的笑话一般,柳眉轻抬,那双眼睛里几乎带着狠戾,“本宫是这西越最尊贵的皇后,本宫为什么要走?”

    夜七默然,钟辞盯了他须臾,忽而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宫墙倒塌,伏尸千里。”钟辞一字字道:“我要亲眼看着西越在众怒中陷落亡国,看着所有与我有过仇怨的人一个个死在我面前,看着山河破碎,生灵涂炭,他们越是凄惨,便越得我意。”

    钟辞盯着他,夜七垂目沉默了好久,才缓缓道:“城外已有许多人响应义旗反越,地势难攻之处,更有人自立为王,不受朝廷约束,远处藩王之间,也有人在自己的封地登基称帝,不断发动战争扩张领土,妄图吞灭越国。”

    “如何?”钟辞冷眼。

    夜七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是迟了一阵儿,才道:“西越将来的命运如何,是民心所向,娘娘若有仇怨,属下愿做娘娘的一把刀。”

    “本宫所行之事,每一件都不比今日干净多少,一旦被人揭露,便是外人眼里剥骨抽筋,万死不能赎的大罪。”钟辞缓声,“你今日说得信誓旦旦,谁知明日会不会反悔,清高地不愿去做,转而出卖本宫。”

    “一把刀能选择的只有执刀人,利刃所向,皆为其意志。”夜七沉眼,“娘娘不信任属下,可以加诸任何束缚,属下只求留在娘娘身边,为娘娘做事。”

    太奇怪了。

    一个莫名其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刺客,现在站在她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你如此表现,若非有什么大的筹谋,”钟辞柔声,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本宫便要以为,你是喜欢本宫的。”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夜七呼吸僵滞,无法解释一个事实。

    钟辞捧过他的脸,强迫颤动的睫羽下那双沉如曜石的眼睛看着自己,继而慢慢靠近,在他避无可避之时,用轻弱的气声询问:“你认识我。”

    心口的火毒被他起伏的情绪挑动,又有发作的迹象,薄衣下血色的纹路在蔓延,夜七声音变得喑哑,道了一声是。

    “可本宫不记得你。”

    夜七没有回答,神色看起来有一些难过,却也并不感到意外。

    钟辞复又道:“本宫今日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自己坦白身份,本宫便可信你。”

    一阵漫长的寂静,钟辞轻笑,“你以为你能瞒得了多久,想知道你是谁,根本不用本宫亲自去查。”

    夜七不确定如果宫里的人找到南亭,风吾会不会对他们说实话,以他的心思,应该不会让人知道他还活着,以免引起别人的猜疑。

    可若真有那一日,他的行踪便也暴露无疑,若是风吾寻到借口带人来抓他,他如今的身手绝不是他们的对手,还可能会给钟辞带来麻烦。

    “想好了?”钟辞询问。

    夜七还是沉默不言。

    她不许他对自己说谎,他就真的当起了哑巴。

    钟辞思量着,离开他身边时肩膀松下来,笑道:“无妨,猫捉老鼠的游戏,本宫也许久没玩了。”

    少时诗书乐舞名动京城,她身边围绕的男人数也数不清,那些世家子弟她还应付不及,不会注意到一个刺客,再正常不过了。

    也许那时候,他也是钟延龄身边的某一个护卫,或者,是想去杀他的人。

    先前还不能确定,这一夜钟辞从他的心跳声中,却是彻底明白了他的种种反常,想到他总是低垂下来听她说话的眼神,钟辞现在才明白,那不是一种使人迷惑的伪装,而是不敢僭越,可笑的纯情。

    他把她奉做了一个不可指染的月亮。

    隐晦的觊觎,总好过某种密谋。

    天将明,赵元青从怀阳宫离开时一身狼狈,底下的宫人们忙碌着,来来往往,在靠近东化门时,听到外面震天的马蹄声响,是集结的禁军正要出发。

    宫人们纷纷低头躬身,加快了步伐,生怕遇到崔绍招惹祸端。

    宋子虞骑马跟在季纨身边,他们来时所带的亲信全都留在了宫中,此次一行,在与三州的人手会合之前,所有可以调动的兵马都来自崔绍的禁军。

    季纨今日着了军甲,手中的长戟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宋子虞却心不在焉,不住地朝那些身着禁军衣服的兵士们看去。

    有强烈的违和感压在心头,却又说不上因何而起,直到一干人离开城门,宋子虞看着其中跛脚的一个男人,脊背顿时一凉。

    皇城禁军,保卫的是西越的君主,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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