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反派今天也想咬我: 53、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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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前一晚的袭击,次日花店即便关门,也没能阻住前来围观议论的好事者。还有热心的邻居上门要好好安抚一番受惊吓的弗莱太太。

    伊芙琳不堪其扰,让女仆一律对外宣称她受惊卧床,自己换了身男装,趁午餐时间人少从后门溜了出去。

    她先去了一趟蒸汽艇空港,绕回朱迪斯约定的那个酒馆时太阳已经大半落到地平线后,小巷的尽头笼罩在夕照的金红强光中,就像在燃烧。

    酒馆没什么客人,伊芙琳点了杯苦艾酒,又报上朱迪斯名字。吧台后戴眼镜的老板看了她一眼,先把一杯色泽颇为可疑的浑浊酒液推到她面前,转身从柜台转交的阴影里摸出一个牛皮纸袋。

    伊芙琳拆开封线往里面粗略扫了一眼,是公会内部卷宗的简洁版本。她没急着阅读,反而耐心地喝了半杯酒。味道出乎意料不错。她直接放了一张整钞在吧台上,起身离开。

    借着这点微薄的酒意,伊芙琳乘坐公共机车回到公寓。菲茨还没回来,她直接上楼,反锁卧室门,脱了外套和马甲,边解开衬衫纽扣边走到书桌边,单手将纸袋里的文件抽出来。

    朱迪斯应当是紧急拜托港城公会的熟人传来了事件报告的文字缩略版,只包含了摘要和重要的分析部分节选。文件被分别装订成数沓,伊芙琳先确认每份报告顶端的案情概要:

    --12月25日,地点港城纪念碑广场,圣诞集市,伤者8人,目击者证言描述的犯人外貌与劳伦佐高度重合。字母e。

    --12月31日,加涅歌剧院,新年音乐会后台,平民死者2人,无目击者,犯人不明。字母v。

    --1月6日,路比宾馆,平民死者1人,无目击者,犯人不明。字母l。

    --1月21日,布伦大街77、79号路段,平民死者19人,猎人死者7人,无目击者,犯人不明。字母e。

    --1月23日,圣印修道院台阶,平民死者4人,猎人死者3人,伤者12人,凶犯确认为劳伦佐。字母n。

    字母?伊芙琳蹙眉,翻到下一份事件报告第一页,撞入眼帘的案发地点令她呼吸凝滞。

    --2月8日,林德路125号,平民死者3人,无目击者。字母y。

    林德路125号,也就是林德公寓。

    伊芙琳麻木地将视线下移,阅读纸页下半部分的详细报告节选。

    “2月8日夜间10:19,警局接到电话报案。系该公寓晚归的租客进门时闻到血腥味,随即报警。

    10:21,警局转接公会。

    10:42,公会成员抵达现场。确认受害者三名,已无生命体征,三人皆为颈动脉大出血致死。……”

    伊芙琳的手指有些发抖,翻页跳到后一页查看受害者资料。

    她已经有所预感,但当辨认出那一串字母拼凑而成的真的是林德公寓房东夫妇还有女佣贝丽丝的名字,思绪仍旧完全停摆了数秒。

    “受害人a与b遗体位于所住公寓门边。现场门窗、公寓大门及侧门无强行突入痕迹。门边无争斗挣扎痕迹,犯罪时间极短。怀疑凶犯使用魅惑能力,受害者主动邀请其进门而后遇害。受害人c遗体位于客厅中,从匍匐状态、脚印、鲜血痕迹判断,应当是在另两名受害人遭袭后试图从窗口逃走,被凶犯从后追击杀害。

    三名受害者皆未被吸血,造成致命伤的凶器推测为锐器,从切口判断凶犯为左利手。”

    指尖用力将纸面抓出褶皱,伊芙琳撑住桌面,闭上眼试图维持冷静。然而一阖上眼,往昔她勘察过的案发现场情状就在眼前闪现,只不过那些陌生的牺牲者的脸成了房东夫妇和贝丽丝的模样。他们的眼睛半睁着,死亡后呈现出玻璃般冰冷呆板的质感,看着她,直直地、怨恨地看向她,死不瞑目。

    他们是因为她死的。

    伊芙琳将所有的报告胡乱摊开,机械地心算,将六起事件的伤亡人数累加。得出的答案令她打了个寒颤。她本能地觉得自己算错了,抓过桌子上的铅笔重新核算。然而触目惊心的数字并未发生改变:

    死者39人。

    她双手撑着桌子,佝偻着脊背僵站着,表情是纯然的空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睁得很大。她因为握不好笔而歪歪扭扭的字迹在眼中晕开放大再放大。

    错的是她。

    都是她的错。

    终于,她仰头深呼吸,按了按耳朵止住嗡嗡的鸣响,抓起文件靠在桌边。之后的大半个小时,她面无表情地把每份重新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了一遍。

    伊芙琳对劳伦佐的作案风格足够了解。哪怕手中的简略版报告省略了许多侦查过程的细节,她还是立刻确定无目击者的那四起案子也是劳伦佐的杰作。

    除了林德公寓,劳伦佐挑选的其他作案地点也并非偶然。

    1月21日那起案件尤为恶毒,选在他们初遇的地点,就连死者数量都与那年平安夜的惨案完全一致。

    他就是冲着她来的。

    最后一份报告的末页下端附有负责人的代号。伊芙琳苦笑了一下,轻轻抚摸那几个字母:安格斯。

    “与前几起疑似劳伦佐制造的凶案一样,现场留有被害人鲜血书写的记号。案发公寓的门上留下了大写的字母y。”

    这些血字是剩下的最后一道谜题。

    伊芙琳毫不费力地解开了。

    其他人可以通过排列组合摸索出答案,但只有她能够以唯一正确的步骤,推导出劳伦佐以死亡和鲜血送给她的讯息。

    e:他们在布伦大街79号相遇。

    v:她在加涅歌剧院发起对他的狩猎。

    e:他们在纪念碑广场说了几句话,目击始祖的幸福过家家时光,转手了一袋烤栗子。

    l:她结束了他在路比宾馆主持的残酷游戏,以几乎不可能的方式逃离。

    y:林德公寓,他不请自来,带走毒药与一个吻。

    n:从圣印大墓地到地下,合作与背叛,如果一定要选一个开始他们关系开始质变的节点,那一定是这里。

    “我死,而你活下去,这对你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那时候劳伦佐吐出的是不含丝毫矫饰的真话。

    如他所承诺,只要一息尚存,他就会追上来纠缠她。

    这串鲜血书就的字母向全世界宣告他自地狱边缘归还,但挑选的听众其实只有她一人。

    e-v-e-l-y-n

    伊芙琳。

    是挑衅,是呼唤,是诅咒,是报复,也是告白。

    他以最浪漫最可怖的方式,遵循步骤温习他们之间称得上开端的那些回忆,并且逼迫她同样那么做。他太了解她了,清楚该如何做才能令她最大限度地感到痛苦。

    第一起事件中只有伤者,也许那时候他还抱有期望。然而她逃得太远、消失得太彻底,于是错过了最初也是最后的和解信号。

    这个假设比纸面上的冰冷事实更令人窒息。伊芙琳打开窗户,2月的绵密阴雨被风吹进来,打在脸上有些刺痛。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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