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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血族反派今天也想咬我》 29、无人区(第1/2页)
不等伊芙琳作答,菲兹又急急忙忙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呃,好吧,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是我那里有空的客房,所以你别多想--”
伊芙琳眨眨眼。菲兹和她说开之后大多数时候态度与往常没有太大差别,斗嘴抬杠挑刺一样不少,但有的时候,比如现在,他又坦荡得让她感觉必须再彻底拒绝他一次。
“而且……”菲兹下意识揉了揉眉心,随即因为手套上沾染的气味皱起鼻子。
刚才好不容易营造出的虚幻和乐氛围像戳破的肥皂泡,噗地消散无踪。两人都陷入沉默。
菲兹向来表情丰富,此刻口罩上方露出的眉眼线条却颇为僵硬。茫然、愤怒、伤痛,尽在其中。半晌,他有些暗哑地说:“总之,今天我比较想有个人陪着。也许你也一样。”
这一刻,伊芙琳是感谢他的。
“就借你的地方住一晚。不过,还是先回总部处理一下身上的味道。”
“也是,除味喷雾都不够用,坐电车只怕要被踢下去。”
数个小时后,伊芙琳站在一家餐厅门前,讶异地侧首朝菲兹一抬眉毛。
“后面楼上。”菲兹摸出钥匙,打开挂着“员工专用”标牌的小门,熟门熟路地领着伊芙琳穿过打烊中的餐厅客堂。
后厨的灯亮着,一个蓄着漂亮小胡子的青年探头出来:“嘿,我就猜你差不多总该回来了,我给你留了--”他看见蒙面的伊芙琳愣了一下,而后笑嘻嘻地冲菲兹吹了个口哨。
菲兹瞪对方一眼:“公会里的朋友,借住几天。”
小胡子显然是可信的知情人,也不追问,转而十分友好地提议:“昨天突然下那么大雪,已经上锅的炖肉全滞销了,现在还在炉子上温着呢,你们两个要不要都来点?”说着,他十分热情地揭开锅盖。
香辛料浓郁的炖肉香气顿时四溢。
“不,不用了……我们吃过了。”菲兹脸色青白地喃喃,拉住伊芙琳的胳膊,快速带她走进后院,拉下面罩深深呼吸藤架下的新鲜空气。
伊芙琳反应没那么大,至少,她没表现出来。
菲兹租下了餐厅楼上的套间。店主一家则住在后院另一侧的两层小屋里。
“这里的好处是隐蔽,坏处是晚上很吵。”菲兹带头走上室外金属阶梯,谨慎地确认了门垫还有辟邪摆件的位置,这才开门请伊芙琳先进去。“不过今天雪一融化路会非常难走,乔尼家的生意不会好做,所以应该能好好休息。”
菲兹家整洁得令伊芙琳惊讶,仔细一想,又十分符合他给人的印象。即便在公会里,除了出了名地和ace不对付,菲兹的人缘向来很好。
“客房是走廊最里面那间,有自己的浴室。”菲兹把钥匙圈绕在手指上转个不停,极力掩饰,还是流露出一丝紧张。他索性转过身去:“我还是去要一点水和面包吧,你……随意。”语毕,便匆匆地又下楼了。
伊芙琳走进客房,简单洗漱后便直挺挺倒到床上。窗帘拉了一半的小窗透进正午灿烂的阳光,星点洒着金色光点的被褥散发着洁净温暖的味道,她将脸埋进枕巾磨蹭,紧绷近一天一夜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就睡着了。
伊芙琳醒来时外面天色又黑了。她以为自己至少会做个噩梦,但完全没有。
悄悄打开房门,她看到了放置在门外的餐盘,清水罐、三明治、水果,当日的晚报,还有一张字条。主卧房门关闭,门缝下没有漏出光亮。她轻手轻脚地端着餐盘退回去,站在窗边咬下第一口三明治才意识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狼吞虎咽地消灭了餐盘里的食物,伊芙琳洗过手,调亮瓦斯灯开始阅览当日新闻。头条当然是昨日的神秘夏日暴雪以及灾后处置情况。南区平民窟塌了一栋危楼,截止发稿时还有许多人困在里面生死不知,引得社论家口诛笔伐。
伊芙琳把晚报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包括专登八卦的“传闻角”。如她所想,没有关于地下狩猎场惨案的只言片语。如果消息捅出去,不知道会引发多大的恐慌。更不用说公会现在根本没有精力为猎人们的行为辩护。
后续调查工作将交由首都总工会的专员承担,参加现场处理的港城猎人都在等待传唤。司各特当时还不够信任她,有太多隐瞒,而事实上行动由激进派主导,伊芙琳不清楚其他公会高层对秘密行动是否知情。
总之,如果有行动成员名单之类的东西,她很可能会被叫过去做笔录。但在情形明朗前,她不会主动站出来--公会里有吸血鬼方的内线。
将报纸按原样叠好,伊芙琳走到窗边。
近旁建筑物上的积雪已经消融,屋瓦和墙面在皎洁的月色下湿漉漉地闪烁,让伊芙琳想起夜间沙滩上的贝母幽光。
劳伦佐现在还在海里吗?
她骤然想道。那天司各特话中信息量太大,之后又立刻提起始祖狩猎,再然后事情急转直下。此刻对着夜色放空,她才突然有了一点实感:在圣印大墓地与劳伦佐的较量,也许可以算她赢了。如果他从此不再出现的话。
她试着将司各特转述的事实变成画面:劳伦佐突破猎人和专家的围剿时是什么样子?石骑士有没有让他多吃一些苦头?也许突破那道格子门时他又受了伤,非常艰难且难堪地挣扎许久,才没被圣墓那神秘的力量压倒。当他追着她的血迹冲出去,他当然是愤怒的,也许原本打算冲上地面就将她撕碎。但他状态不好:她还让他吃了几发银弹,他是那么地讨厌银制品。修道院本身也会压制他的力量,逃到地面的劳伦佐一定相当狼狈。
劳伦佐最后还是杀了出去,燃烧着从悬崖上落下。
伊芙琳睁开眼睛,为无法亲眼目睹想象中的景象感到遗憾。
日照灼烧的火焰一定非常痛吧?
映射室内灯光的小窗像面镜子,她余光一瞥,猝不及防看到倒影唇角难以抑制的、几近嗜虐的弧度。
她……在笑吗?
想到劳伦佐,她就将本应更具有冲击性、更能唤起她负面情绪的惨案现场彻底抛到了脑后。她更无法否认,劳伦佐还活着的可能给她带来的情绪与其说是遗憾,不如说是难以言说的期待。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消灭港城最大祸害的愿望被更偏激、更狭隘的念头取代?
她想要劳伦佐死,而且必须是她亲手杀了他。
像有一盆冰水当头泼下,伊芙琳打了个寒颤。
※
五天后,伊芙琳来到圣巴特勒缪医院探望朱迪斯。
朱迪斯脖子上缠着重重绷带,精神却很好。圣巴特勒缪依旧与世隔绝,朱迪斯对地下狩猎场的变故一无所知,只不过医院警备密度明显增加数倍,老练的猎人对紧绷的气氛有所察觉,向伊芙琳寻求解释:“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案?劳伦佐还没消停?”
“不,他现在还是下落不明……”伊芙琳犹豫了一下,又含糊地说,“总之……最近港城不太宁静,但有专员在处理。你伤在要害,不如多住院修养几周再走。”
朱迪斯沉默。
伊芙琳有些歉疚,随即说服自己:朱迪斯的伤她得负间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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