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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卫贵人今天还想宫斗》 26、过继(第1/3页)
卫漪自知失言,忙起身绕过案几抱住卫斐胳膊,耍娇卖痴道:“好姐姐,是我昏了头,以后定不再胡言乱语了。”
卫斐笑了笑,自不会与她生气,只绕开话茬道:“我倒是有些奇了,张家姑娘究竟是说了些什么,能把你气成这模样?”
卫漪咬着腮帮子,鼓着嘴巴恨恨地回忆了半天,最后也只是道:“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我不想说,姐姐还是别知道的好。”
无外乎是“死也死得不让人安生”、“死都不会早点死”……等等诸如此类之言。
卫漪单是当时听着就生气,更遑论而今再与卫斐重复上一遍了。
左右张以晴也好、萧惟闻也罢,都是不相干的人。卫斐见卫漪着实不虞,也就不提了,只若有所思道:“近来倒是几次听你说起在慈宁宫里的见闻……”
卫漪微微一愣,掐指指尖数了数,也后知后觉地纳罕道:“是呀,这些日子太后娘娘着人宣我过去得可是越来越勤了。”
卫漪下意识朝卫斐看去,姐妹俩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卫漪压低了嗓音,小心翼翼道:“姐姐,太后娘娘不会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想借着我对你另有什么图谋吧……”
卫斐伸出一根手指,轻柔而不容拒绝地按在卫漪唇上。
卫漪乖巧闭嘴。
卫斐心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太后又是想借谁去算计什么,只要卫漪和她一条心,她们见招拆招就是了。
只要卫漪和她一条心。
“漪儿,太后抬举,我们接着就是,”卫斐微微启唇,轻轻道,“无论此后再发生什么,你我终是同宗同族、一脉相连的亲人。”
“我当然是站在姐姐这边的,”听话听音,卫漪难得机敏了一回,忙举手发誓道,“李琬也好,太后也罢,姐姐,我们才是一家人。我卫漪绝不是那等不识好歹、见利忘义的小人!”
卫斐听得笑了,拉过卫漪举起的手,摇了摇头,只与她道:“何须说这样重的话。漪儿,你只消记得,倘你真心想要什么,与姐姐开口提了,姐姐不会拒绝你的。”
毕竟,这是工作。
工作是没有什么情绪好恶的,只消完成便是了。
卫斐千里迢迢来得此世,求得究竟是什么……她从未有一日之忘怀。
而太后反复与卫漪示好想算计得是什么,也很快便浮出了水面。
太后寿辰过去不久,在一整个年头里最为酷热的大暑时节,湿暑之气蒸郁满宫,向来娇弱、荣养在仁寿宫内的小殿下,许是被这天热得实在受不了了,出来往凌河边上透了口气。
却不知身边的嬷嬷宫人都是怎么服侍的,一个不着意,竟叫小殿下乱走乱跑了几步……然后在一片惊呼声中,一个倒栽葱栽进在了水里去。
——好在,仁寿宫的人大抵也很有先见之明,生怕小主子会在河边出事,选的那一段,是凌河支流一个分支的分支,水流很缓,浅得清澈见底。
也幸好,当时有后宫中好几个妃嫔经过,在一片惊惶尖叫里,卫漪这个懂水性的,毫不犹豫便跑过去跳了下去,三下五除二便把小殿下救了起来。
如此,也算是有惊无险。
卫斐彼时正在明德殿伴驾,接到消息后,是和皇帝一起去的慈宁宫。
到的时候,卫漪已经换下湿衣、洗漱一新,与几位恰巧路过的宫嫔一起,正陪在太后身边说话。
内殿里,太医给小殿下把完脉哄睡着了,懿安皇后坐在床榻边,一语不发,只默默垂泪。
像是诸事都已经解决完毕、大可不必皇帝再额外另跑一趟的模样。
两边互相见礼罢,太后当着众女的面,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向皇帝为卫漪请求晋封:“那孩子是个好的,且还是毓贵人的妹妹……此番又救人有功,一个八品淑女之位,可实在是太低了。”
裴辞对这些是无可无不可,太后若只是提议这个,裴辞自无拒绝的道理。
不过紧接着,在皇帝点头应允后没多久,太后便寻了些由头把后宫诸女都打发回了。偌大的一个慈宁宫,最后就只留太后、皇帝、懿安皇后,与卫氏姊妹及正昏睡着的小殿下六人。
服侍的宫人也都退了个干干净净。
卫斐便知道,这才是要上正题了。
“先前皇帝与哀家提的事情,哀家都与懿安细细地商量过了,”太后和颜悦色地主动开口道,“懿安毕竟是皇后,出宫呢,还是极不妥当的。”
听完太后的第一句,裴辞便心知:今日这场几方会谈终究是不会让自己太舒服了。
“皇帝若是觉得懿安先前妄起‘巫蛊之说’的处置,失了皇家风度,哀家日后定会将她请到慈宁宫里,陪哀家好好地吃斋念佛,仔细约束她一二,”太后慈眉善目道,“皇帝若是还觉得不妥,这执掌六宫的凤印,皇帝也自可从哀家这里拿去,与皇帝想予之人。”
——后宫中凤印早先在懿安皇后手里,靖宗皇帝死后,今上登基,后宫空虚,便是由太后先代掌凤印。
太后这一句,意有所指。裴辞清楚,倘若自己真要了,才是真隐隐有把卫斐架到火上烤的态势了。
“母后替朕打理六宫,朕很是放心,”裴辞自然是推辞不受,只道,“这些话,母后说得也太外见了,皇嫂与凤印的事暂且不论,只是裴舸毕竟……”
“哀家瞧着,小卫氏却是与舸儿极为有缘,”太后温声截断皇帝,图穷而匕首见,一一举例道,“昔日在慈宁宫中,舸儿初见众后宫新人,第一眼便瞧上了小卫氏的耳铛,哄了半天才算哄下;此番舸儿又遭逢大难,后宫中几个人都眼看着,独小卫氏纯善聪慧,毫不犹豫地下水救了人上来,也算是又给了舸儿一条命的人……陛下何不成全了这份母子因缘?”
若说卫斐是见势早有预料,那么太后这一番话出来,卫漪便是最为错愕难言、震惊失语的那个。
——她甚至连太后有把先帝之子过继给现任皇帝的打算,都完全半点也不曾知道!
“太后娘娘,我,嫔妾怕是当不得,”齐大非偶,卫漪可并不觉得会突然有什么美事掉到自己身上,怕不是太后又想借她作筏子意指何方,赶忙福身行礼,绞尽脑汁地构思着推拒的理由,“若倘真是要过继小殿下,论资历,后宫中有陪了陛下五六年的付嫔姐姐;论教养,沈贵人清贵博学,才最最是适合教导小殿下之人;就是再不济,论亲缘,宋美人乃懿安皇后的亲堂妹、小殿下的堂姨娘,岂不是远比嫔妾合适得多……”
“你说这些都是些不值一提的旁杂事,”太后温和地打断卫漪,一一驳斥道,“资历无碍,左右你们也都是皇帝的人了,日后多得是时日;教养皇子也无需你亲身上阵,朝中多得是博学多才的大人……独心性这点,才是最最要紧的。”
“付氏死气沉沉,沈氏清冷自傲,宋氏张扬跋扈,独你心地最为纯善,与舸儿温柔以待,哀家记得,你曾偷偷念叨过,说小殿下/体弱多病,困居深宫,都不怎么能出去玩,实在是太可怜了……后来就摆弄了许多精巧用心的小物什,逗得舸儿欢声笑语,”太后这话虽是柔声笑着与卫漪言的,眼角余光却一直在留意着皇帝的面色,一边观察着,一边悠悠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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