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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卫贵人今天还想宫斗》 25、避子丹(第1/3页)
两人耳鬓厮磨着黏糊半晌,裴辞恋恋不舍地坐直了身子,扼住卫斐作乱的手,努力板起了脸来,小声抱怨道:“阿斐,你再这样下去,朕今日是彻底没法做正事了。”
卫斐长长地“哦”了一声,乖乖站好,也同样眨着眼睛小小声道:“嫔妾还以为,陛下宣嫔妾过来伴驾,就是想看到嫔妾这样呢。”
“朕是想见你,但朕不是想你……”裴辞掺着点甜蜜认真地困扰起来。
卫斐看着他抿着唇笑。
裴辞这才恍然卫斐又是在故意作弄人了。
裴辞摇了摇头,非常无奈,但也丝毫不曾觉得有被冒犯过什么。
外间传来张禄明显是刻意压低了通禀声,像是怕会惊扰了什么一般:“陛下,宋相和汤尚书一行在前殿求见。”
卫斐微微纳罕。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这可正是马上要用膳的时辰,有什么事情,至于急得连个午膳都来不及用,便匆匆忙忙要进宫觐见。
裴辞亦是听得怔住,继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霎时一整,肃然道:“快请。”
卫斐便乖觉地主动避到了东暖阁去。
之后一直到未时正,正殿里都一没有人去御膳房通知传膳、二没有人来东暖阁宣召卫斐。
卫斐眉心微蹙,也不知道这些朝堂大人们又是有多么紧要事情要议,连个饭都不让人吃了……卫斐有心提醒,便嘱咐张福平去整饬了冰镇梅子汤来,亲自送到了明德殿去。
卫斐托张禄通禀罢、被传进去的时候,户部尚书汤硕正面朝皇帝说得喉咙发干,鼻子尖得一下子便被梅子汤的清甜香气捕捉了心神,嘴里唾沫都多了起来。
汤老先生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眼珠子一下子就凝结住不会转了。
嘴里喃喃着道:“朱,朱……”,朱了半天,最后也没有把“朱泓默”三个字完整流畅地吐出来。
户部尚书汤硕,其人事也称得上是个传奇。
——他本是钦宗朝晏平五年的新科进士,年少得志,春风得意,但奈何鱼跃龙门没有两年,就因性情跳脱御前失仪为上所恶,终钦宗一朝,不得重用。
碌碌无为苦熬了大半生,一直熬到五十八岁那年,才被光宗皇帝矮子里拔高个般地选给了九皇子开蒙,成了后来的瑞王殿下、而今皇帝授业恩师。
汤硕而今胡子头发到眉毛,一抓一大把白花花,本早已该是含饴弄孙年纪了。奈何先靖宗皇帝骤然暴病而亡,今上仓促登基,朝中局势纷杂、派系林立、一团乱麻……汤硕不得不为了自己关门弟子重新出山,这把年纪还苦捱着做事。
是而,年纪上做祖孙都绰绰有余师徒二人,关系分外亲密,平时或多或少还规矩一二,但今日一是因为实在苦夏苦热,闻着梅子汤沁人心脾的清甜香气,剩下那漫漫长的政务再也说不下去了;二也是乍见卫斐,老人家一时也瞧得失了神,忍不住便开口赞了句:“好俊俏的一个小姑娘。”
卫斐福身见礼的动作行到一半,一下子被这句说不上冒犯、但也绝对不怎么合乎礼仪规矩的称赞给弄愣住了。
汤老先生嘿嘿一笑,并不心虚,甚至还非常自来熟地朝卫斐点了点头,捋着白胡子厚颜讨要道:“这梅子汤不腥,闻着就甜,不知可否有老朽们一份?”
卫斐下意识先抬眸向皇帝瞧去,裴辞对她微微颔首,示意无妨,卫斐便笑开了,朝外招手一示意,柔柔回道:“老大人不嫌弃就好,给各位大人都备上了。”
张福平立马跟上,给明德殿内君臣一一满上。
裴辞便朝着卫斐笑了笑,温声道:“都未时了,不如正事先停,诸位大人先随朕用了午膳再议不迟。”
殿内几个臣子闻言都如释重负,里面年纪较轻、经事不多那个,脸上神采是一下子立马就振发了起来。
汤硕见状,看得差点笑喷了出来,三口两口喝尽碗中物,擦了擦嘴,促狭地调侃皇帝道:“往日无论谈到多晚,陛下就跟磕了仙丹一样,百毒不侵、饥困不入,可从没像今日这般提什么用不用膳的……可怜老朽一把脆骨头了,跟着陛下忍饥挨饿,很是受了一番‘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之苦。”
“老师,”裴辞听得非常无奈,苦笑着道,“往常是朕疏忽了,以后定不会了,您老莫再怪罪了。”
汤硕便停了嘴里絮絮叨叨,定定凝视了裴辞半晌,倏尔慈爱一笑。
“这成了家,果然就是不一样了,”汤硕老怀大慰地感慨道,“陛下现在可是要比往先有人气多了。”
帝王师徒随心闲聊,旁臣子尚且都还不好插嘴,更遑论卫斐。
实际上,卫斐已经趁着这么几句话功夫不动声色地缓缓往殿外退去,预备赶在传膳前再派人过去叮嘱御书房几句。
孰料,就是在这么一个微妙时机,殿内一中年男子突然出了声。
前言卫斐先时没怎么注意听,大抵是皇帝在与自己老师客气,说到并非自己长进、全赖卫斐心细云云。
然后那中年男子便幽幽地接了句:“兰心蕙质,确实不俗。”
殿内气氛登时诡异一寂。
裴辞眉心不易察觉地蹙了蹙。
须臾,还是汤硕呵呵笑了笑,捋了捋胡子,打住话茬,主动转了旁。
辞别皇帝、从明德殿出来后,卫斐便若有所地朝张福平问道:“‘兰心蕙质’四字,你可知又另作何解?”
“娘娘,”张福平小心翼翼地瞧罢四下无人,这才遮遮掩掩地暗示卫斐道,“方才说话那是朝中的肱骨重臣,宋相宋大人。”
卫斐先前虽从未见过宋偓,不过看其时殿内君臣几人的姿态作派,心里也大略猜到了那身材高大、面容削瘦的中年男子当该何人。
卫斐心念神转,当即便意识到:“‘兰心蕙质’,原指是懿安皇后么?”
张福平错愕抬眸,嘴巴微张,半晌无言,实在是心里惊讶极了。
“娘娘难不成曾听说过那首词么?”张福平下意识便作了如此猜测,不过立马便被卫斐给摇着头否认了。
张福平顿了顿,先在心里很是佩服了一番自家娘娘机敏,沉吟片刻,如此与卫斐解释道:“先靖宗皇帝在东宫时,礼贤下士,颇有仁名,太子妃从旁为辅,亦广为称颂。”
“最先便是有个东宫的门客作了首诗来称赞太子妃,言其‘蕙质兰心有深寄,剡藤数丈披清气。居然独立脂粉外,仍嗟举世无知者。’……后来此诗越传越广,时人便以‘兰心蕙质’来代指东宫里太子妃。”
卫斐不由想起:懿安皇后昔年嫁入东宫三载无所出而太子亦不愿纳妾……想来夫妻二人也曾很是有过一段好日子。
无怪乎皇帝道自己还曾羡慕过兄嫂伉俪情深。
只是宋偓用曾经旁人拿去夸赞懿安皇后宋氏的言辞来赞卫斐,旁人看在他乃懿安皇后亲父的份上,自然无法怪道他逾矩冒犯,但之于突然便被迫放在与懿安皇后同样地方相比卫斐……却是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是不怀好意了。
宋偓想借这来讽刺什么,挤兑卫斐只是个妾么?还是想去提醒皇帝,他把人荣宠太过,卫斐现得已然是宋瑶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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