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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王妃死后那些年(穿书)》 第24章 他生未卜此生休(1)(入v三合一)(第4/5页)
提供庇护。
晚上回府,白姣姣哭着给她跪肿的膝盖上药,白凝霜却捧起妹妹的脸,把她的泪痕擦去:
”我们家姣姣,是帝都最漂亮的闺女,将来要嫁给真心爱你的人,怎么能任由旁人玷污?”
可是最后,她和白凝霜都成了皇后股掌中的棋子,没有人爱她们,也没有人能救她们。
她对不起姐姐。
”把命折在北疆?”
北野陵冷漠地移开视线,执起笔洗上的狼毫,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把玩着。他的声音低沉:
”前日登基大典,朕见到了岑真。他告诉朕,当年是你姐姐故意将王妃骗去惊雷谷,要与她同归于尽。”
他的声音骤然一沉:”你姐姐说要有一个真心爱她的良人,可是王妃又做错了什么?!”
到头来,不还是苦苦哀求,求不得便毁掉?
白氏姐妹,为人棋子,夹缝求生。
回头看,却像个笑话。
”够了!”
白姣姣泪流满面,身子不住颤抖,却死死盯住北野陵,露出一个骇人的笑:
”我姐姐纵然有千错万错,可最后逼死沈逢姝的人是谁?是你!是你北野陵多疑冷血,容不得半点背叛,从一开始,你就没有信任过沈逢姝!”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怨毒而讽刺。
”北野陵,承认吧,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沈逢姝死了,你又摆出一副情深入骨的做派,真可笑,这就是爱吗?你若真的爱她,怎么会只信证据,不信真心?你若真的爱她,怎么会一点都不信任她,甚至连调查都没有?只是因为‘你觉得她背叛了你’,你就扔下了她?我告诉你吧,北野陵,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她放到爱人的位置,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活该!”
白姣姣望着眼前俊美锋利的年轻帝王,越说越觉得可笑,她的姐姐,还有沈逢姝,到底爱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咳喘着,却仍疯了似的冲北野陵喊道:”你不知道吧?在失宠时候,沈逢姝找过我很多次,她明明知道我恨她,却还是放下自尊来求我,说现在你身边只有我了,求我照顾好你,是不是很可悲?我都替她不值得!”
”好在,她死了。”
白姣姣唇角扯起一个怨毒而不屑的笑,笑北野陵,笑白凝霜,笑沈逢姝,也笑她自己:
”北野陵,你若还真的知错,下辈子离爱你的人远一些。”
北野陵缓缓抬起眸,定定盯着面容狰狞的白姣姣。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温声问。
白姣姣癫狂的神色中闪现过一丝愕然。
”好,那朕告诉你剩下的。”
他的语气平静,”严氏诛杀九族,废太子自戕,皇后判了凌迟。”
北野陵说着,抬起手。
这时白姣姣才看清,天子明黄的袖角上竟有一片狰狞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红。
”今天是她凌迟的最后一天。嘴唇都被割下来了,却还求着要见你。”
他望着白姣姣,一字一句:
”她还求朕不要杀你,留下白星垂最后的血脉。她说,自己对不起白将军,她已经杀了他的两个孩子,不能再害死你。”
白姣姣一怔,父亲膝下一直只有她与姐姐,哪还有另一个兄妹?
可是北野陵没有再多说。
他有些倦怠地阖上眼,摆了摆手。亲卫会意,将白姣姣向外押去。
一路上白姣姣思绪混乱,直到进了刑部大狱,那腥臭潮闷的空气才让她骤然回神。
沿着光一直往里走,走到连火把都没有的地方,狱卒在此处停下,给白姣姣戴上了遮眼的黑纱。
”这是犯人要求的。”狱卒说到这,”啧”了一声,”凌迟两天,身上没一块好肉了,是有点吓人。”
他说完,就把白姣姣推了进去。
腐臭的血腥气直冲灵台,白姣姣听见一把沙哑的气声:
”……来了。”
她应了一声。
一时无言,两人面对着沉默,谁也没有话讲。
直到狱卒进来说时间到了,那人才开口:
”其实你长得……很像他。”
白姣姣的脚步一滞。
”你能不能喊我一声阿娘?”
那人在她身后说,声音很小,颤抖着,”只一声。”
今生不得共结发,得他的孩儿一声”阿娘”,也算成全。
白姣姣转过身,向外走去。
”皇后娘娘,”她冷冷勾起唇,”太迟了。”
严姿妧与白星垂,一面错过,就再不能回头。
当年,还是太子的先帝骗严姿妧,说白星垂已经战死沙场。
她为了腹中未落生的孩子,不得不虚与委蛇,在显怀之前,嫁给皇帝。
太子大婚,十里红妆,灼人眼眶,严姿妧在佛堂跪了一宿,眼泪早已流干。
白星垂率军凯旋归京那日,皇后临盆,太子出生,双喜临门。年轻的将军连甲胄都来不及卸,就往宫禁中奔去。
可是他已经再没机会进入严七小姐的闺房,沧澜哭着将他拦在定国门外,求他回去。
御林军的箭簇已经对准了他的胸口,只要白星垂再往里一步,就会以谋逆闯宫之罪,血溅当场。
这一转身,就永远错过了。
曾经,严姿妧那么恨白家的两个孩子。
为什么她们能做白星垂的孩子,一生下来有父亲呵护。
而她们的哥哥却只能拘囿深宫,管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冷心人叫”父皇”。
她恨。
白家女儿的一切,本应是属于北野陆的。
既然得不到,就悉数毁掉。
这近乎成了执念,她报复皇帝,报复白星垂,也报复她自己,疯了一样要北野陆做皇帝,仿佛这样才能补偿他缺失的父爱,补偿她在深宫蹉跎的二十年。
严姿妧这一生,杀过很多人,皆是因为当年未解的执念。
执念不解便是心魔,心魔不灭,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凌迟到最后一天,身上的痛觉已经麻木了。
严姿妧只觉得身上很冷,周遭围观百姓的喧闹原来越远,接着,视野似乎骤然亮了起来,远处有少年郎斩光而来。
他还是年轻时的模样,笑着低下头,布满剑茧的手温柔摩挲着她已经青春不再的脸庞,一如少年时。
”小七,怎么哭了?”他问。
”北辰,我后悔了。”
她说着,眼泪就流下来,”我想回家。”
”好。”
白星垂笑着牵起她的手,掌心温热干燥。
”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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