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新娘总想逃走: 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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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帐里狂风暴雨停了,彪悍的野马也终于感到了疲倦。

    身子像用汗洗过似的,湿淋淋,下颌上还缀着晶亮的汗珠,尽管疲惫,却有满足后的舒心和愉悦。

    聂赞擦了一把下巴上的汗,呵出一口气。

    这个时候李觅儿早就晕厥过去,这柔弱的身子只够他吃上一次。

    他翻开白牦牛皮,下面压着一柄出鞘的匕首。“想杀我,也未免想得太简单,我身为吐蕃的王,万民景仰的神灵,岂会这么容易被杀?”

    聂赞穿了长袴,走到火炉前坐下,他揉着印堂,太累了,全身的力气至少丧失十之有七。

    另外的三成力气,聂赞用来生气。

    万民臣服于聂赞,可偏偏在李觅儿这里受到阻碍,初见时李觅儿便刺了他一刀,现在李觅儿又对他动了杀机。为了杀自己,李觅儿还不惜色|诱他。

    在李觅儿的身上长满无形的刺,只有把这些刺统统拔掉,她才会变得无害,变得驯服。

    因此,要让李觅儿驯服,就必须惩罚她。

    如同驯服一匹烈马,刀子和皮鞭是必不可少的。

    五更天时,营帐外传来动静,这一天的行程从此开始。

    李觅儿还没有醒,聂赞走回榻前揭开褥子,那洁净光滑的身子就藏在褥子里,但是她的胸腹和腿上都留下为数不少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印痕。

    这是被男人占有过的标记,是属于他聂赞的印证。

    聂赞命令两名仆妇进来,先清理李觅儿身下的污秽,再给她穿上曲巴,便连同奶狗一起抬到木箱里。

    白牦牛皮上有一滩颜色鲜艳的血渍,如同朝霞般绚烂,聂赞伸手抚摸这滩血渍。

    女子的落红之物,竟是这世上最艳的红色。

    瞬间他大笑起来。

    从此后就真的没有汉人女子,她现在是他的女人,那她就是吐蕃女人。

    “赞普。”嘉措在营帐外喊道。

    “你进来吧,嘉措。”聂赞的心情很好。

    嘉措进入营帐,向聂赞行了礼,目光落及聂赞的手,聂赞的手指在白牦牛皮上抚触,于是他也看到那滩红艳的血渍。“赞普,你又受伤了吗?”

    “不,我没有。”聂赞的声音透着欢快。

    “那这是哪来的血?”

    “哦!是涅其的血。”

    “她,汉人……涅其受伤了?”顿时嘉措大惊失色。

    聂赞面上浮着微笑,他在回忆昨夜的冲动,那抛洒的汗水,那盛开在风雪中的莲花,被他一点点的蹂|躏,然后他们一起燃烧成了灰烬……

    嘉措凝视他得意的神色,心中便明白了。“赞普,你为何又把涅其给关到木箱里?”他正是为这件事来问聂赞。

    “嗯。我要惩罚涅其。”

    “为什么?”嘉措发现自己越不越搞不懂聂赞的心态,聂赞一会表现得很迷恋李觅儿,一会又表现得对李觅儿很冷酷,真不知哪个才是聂赞心中真正的想法。

    “她色|诱我,想刺杀我,被我挫败了。”

    嘉措呆若木鸡。

    一个多时辰后李觅儿醒来,睁开眼只见一束光柱笔直射入黑暗中,鼻端满是腌臜的气息,伸手一摸是冰冷坚硬的蔬果。

    她又被关到木箱子。

    “呜……”小奶狗往她身上爬。

    “小黄。”李觅儿抱住它,谢天谢地,她的狗还在。

    马车行走在颠簸的道路上,木箱里更是晃来晃去,李觅儿心跳得厉害,一口气总感觉提不上来,憋在胸腔里。身下还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小腹胀痛难忍,双腿乏力。

    整个身子都是痛的,尤其腰像断了似的难受。

    李觅儿移到箱盖的洞口处,用力呼吸几口气,但吸进来的是冷嗖嗖的风,小腹更痛了。

    捱到夜里驻营时,聂赞才将李觅儿抱回营帐。

    火炉里的火烘着,李觅儿几乎冻僵的身子才恢复一丝暖意。

    “饿吗?”聂赞捏着她的下颌。

    不但饿,还冷,头痛欲裂,身子每一块地方都是疼的。

    李觅儿的嘴唇干枯得发白,裂开几条细细的血痕,她微微地点头。

    “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你阴谋刺杀吐蕃的赞普,刺杀一国之君,按照吐蕃的王法,应该将你斩首示众。但我不会杀你,只让你饿几天。”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喝,没一个人能忍受得住。

    李觅儿仰起头望他,无力地道:“我可以不吃,但……可不可以……给小黄饮一些羊奶?”她是想杀聂赞,但狗并没有,它只是一个小畜生,什么都不知道。

    “不行。”聂赞断然拒绝,捏在她下巴的力道加重。“小黄是你的狗,主人犯错,狗也要受罚。”

    虽有株连之罪,但株连的是人,绝无株连到一条小奶狗头上。

    世上断无比聂赞更丧心病狂的人。

    瞬间李觅儿无名火起,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啪地一声打掉聂赞捏在她下巴上的手。“聂赞,你赶紧杀了我,否则我活着,每时每刻都会想法子杀了你。”

    聂赞冷笑一声,道:“凭你也能杀我?你色|诱我一百次,也杀不了我。”

    “你……”李觅儿听他说自己诱他,脸倏地胀红了。

    “我可以每日给你一次机会诱杀我,但你记住,每失败一次,我就对你的惩罚加重。”

    “你无耻。”李觅儿大骂。

    瞬时聂赞又捏住李觅儿的下巴,喝道:“你敢骂我!”无耻这个词在聂赞耳中特别刺耳,他对汉语不算娴熟,但无耻这个词是懂的。

    “你就是无耻,丧心病狂,毫无良知,人面兽心。”

    聂赞对丧心病狂这个词稍了解,是和无耻差不多的意思,但是人面兽心就不懂,估计也是骂他的话。“你骂我这些,我听不懂,你若想骂我,你趁早给我去学吐蕃语,不然你也就白骂了。”

    “我才不会去学你们吐蕃的鸟语,你们是蛮族,不懂礼仪,只会仗着武力掠夺,我看见你们吐蕃人就厌恶,还有你们那个恶心的糌粑,让我吃得想吐。”

    李觅儿不顾一切地咒骂,她对聂赞恨到极点。

    聂赞脸色铁青,他引以为傲的吐蕃语言居然被李觅儿斥为鸟语,甚至李觅儿还辱骂养育世世代代吐蕃人的糌粑,这让聂赞忍无可忍。

    捏住李觅儿下巴的手滑到她的脖颈上,聂赞不知不觉中又加重力道。

    顿时李觅儿瞪大眼,嘴也张开了。

    “你再骂一句试试,我就拧断你的脖子。”聂赞双眼血红,他不许有人污辱他的国家,他们的语言,他们的美食,那比污辱他还要愤怒。

    李觅儿脑中一片空白,这个时候她的意识几乎是丧失,两眼一抹黑。

    但黑暗中却有丝光亮,映出了两个人的轮廓。

    “阿爷,阿娘。”

    在这濒死的瞬间,李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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