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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抢来的新娘总想逃走》 4、第4章(第2/5页)
只体形巨大的鸟在啄着什么东西。这只鸟遍体黑色羽毛,李觅儿没见过这么大的鸟便就多瞧了几眼,这一留神不由吓了一跳。
原来这只鸟在啄食一具尸体。
李觅儿隔着小河大声叫喊,企图吓走大鸟,但是隔着十来丈远,声音传得并不远。她在河岸上左看右看,拾起一块石头掷过去,但她的力道太轻,石头只是过了河,离那只大鸟还远。
一时李觅儿急了,也顾不得想太多,径直踏入河水中,霎时冰凉刺骨,不由连打了几个冷颤。
河水不深,只到李觅儿的膝盖,慌慌张张过河后,李觅儿便向那只大鸟冲过去。
等到了近前,这只大鸟比远处看还要大,有三尺多高,嘴又尖又钩,模样像鹰,但比鹰大得多。
地面上的那具尸体是个老年人,不知何时死去,双目圆睁,衣襟散开,胸前有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这只大鸟竟在啄食他的心脏。
不过因为是具尸体,也没有血流出来。
但李觅儿哪见过这种恐怖的场面,只觉心头突跳,胃里翻江倒海。
“走开,快走开。”
李觅儿强忍作呕,大声恐吓那只大鸟,但那只鸟根本不理睬李觅儿,鹰钩嘴下去,便硬生生地在尸体上啄下一大块皮肉。
见赶不走大鸟,李觅儿在近处寻了一根枯树枝,用树枝抽打那只大鸟。
那大鸟也十分抗打,李觅儿抽了它几下,它伸开翅膀,这一展翅膀把李觅儿吓了一跳,这鸟的翅膀展开后体长竟达到七尺多。
它似乎被李觅儿惹怒,扑扇着翅膀向李觅儿追来,要啄李觅儿。
李觅儿赶紧跑,但那大鸟速度远比她太快,翅膀一扇卷起一阵飓风便将李觅儿给吹倒,在草地上翻了好几个滚。不等李觅儿爬起,那大鸟大约恼极她打扰,张开尖喙去啄她的眼睛。
顿时李觅儿吓得双手捂住眼睛,但那鸟的力气极大,这一啄只怕李觅儿手背上的肌肤也要被啄掉一大块。
说得急那时快,那尖喙离李觅儿的眼睛只一寸的距离,突然大鸟庞大的身躯一颤,砰地一响,那大鸟便栽倒在草地上。
“没事了,睁开眼吧。”
耳畔传来聂赞的声音,李觅儿赶忙睁开眼,只见聂赞肩上背负弓箭,而那只大鸟已经被箭射穿头部,已经是死透了。
刚才李觅儿差点被大鸟啄瞎眼睛,李觅儿心中有气,爬起身便踢了那只鸟一脚。
“已经死了,就不要踢它,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会射杀它。涅其,你不但做不好侍女,还容易替我惹事,以后你就跟紧我,一步不许离开我身边,不然我又得替你收拾残局。”
李觅儿一脸不服,道:“这只鸟啄食尸体,它把那具尸体的心脏都吃掉了,我只是驱赶它,怎么就是替你惹事?”
“秃鹫本来就是以尸体为食,你驱赶它,岂不是让它饿死?”聂赞没好气地反问。
但李觅儿比他更没好气,道:“这种鸟这么可恶,它吞食人的尸体,饿死才好。”说着,李觅儿又踢了秃鹫一脚。
“不许踢,你再踢它,我就揍你了。”聂赞语气冷下来。
李觅儿一怔,因为一只吞食人类尸体的鸟,聂赞居然扬言要揍自己。“你不必借口一只鸟揍我,想揍就揍,你最好杀了我。”说着,她不解气地又踢了一脚。
她对聂赞深痛恶绝,这是多么可恶的人,竟然认为秃鹫啄食人类尸体是应该的。
“你……”
聂赞扬起他的拳头,但拳头落在离李觅儿的面颊半尺远的地方。
李觅儿恨恨地盯着聂赞,那副眼神直恨不得生食聂赞肉,渴饮聂赞血。
吐蕃人恨汉人,汉人同样也厌恶吐蕃人。
他们就和这啄食人尸的秃鹫一样残忍。
“你快杀了我,不然我会想法子杀了你,在你的胸口上插上一把匕首。”李觅儿忍无可忍。
聂赞瞅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眶里泛红,可见她恨极自己。
算了,她并不知道秃鹫对吐蕃人的意义,不知者不为罪。
聂赞叹息一声放下拳头,伸手搂住李觅儿的肩膀,道:“要拔营了,回去吧。”
不料李觅儿推开他,向后退出几步,道:“不,我不回去,我要葬了他。”让这个死者曝尸荒野,李觅儿于心不忍,很可能又会有秃鹫来啄食他的尸体。
“他躺在这里就是葬他。”聂赞眉头紧蹙。
“不行,他会被秃鹫吃掉的,我要把他埋了。”
“这是天葬,你懂不懂?人死后,把尸体奉献给秃鹫作为食物,他的灵魂就会随着秃鹫到达天上。”聂赞又火了。
李觅儿摇头,道:“为什么一定要去天上?我们的习俗就是入土为安,生在大地上,死回大地的怀抱,然后他轮回转世为人,去还他前世所欠的情,或者弥补前世的遗憾。“
聂赞瞧她半天,道:“他不是你们汉人。”
“他也不是吐蕃人。”
尸体穿的是吐谷浑的服饰,表明是吐谷浑人。
李觅儿满脸怒气,让尸体曝尸荒野,而不将他安葬,实非人之所为。
聂赞见她气极的模样,心里也不由感叹汉人与吐蕃人之间习俗的不同,天葬是吐蕃最崇高的葬礼,而土葬是最低劣的葬礼,一般只有作奸犯科的邪恶之徒死后才会土葬。
他在草地盘腿坐下来,将背上的弓箭插到泥土中,道:“你要是能说服我,我便准你将他土葬。”
“说服你?”
天哪!
她哪有那个本事去说服聂赞,这家伙一看就是顽固派,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说吧,我等着,别让我等得不耐烦。”聂赞催促她。
短时间里李觅儿都不知自己如何去说服聂赞,加上她本来就不是能言善辨之人。再说入土为安本来就是汉人的习俗,还需要什么理由呢。
“不说的话就走。”聂赞作势起身。
“别,我说。”
李觅儿急了,脸红到脖子根,聂赞瞧着她只觉有趣,她很爱脸红,非常羞涩。
“我,我,我讲一个故事。”李觅儿真被逼急了。
“嗯,你讲。可不要迟疑,你看小黄在河对岸叫唤。”聂赞笑道。
小河的对岸小黄很烦躁,它的主人在对岸,而它却过不去,在岸上嗷嗷叫唤。小奶狗和小孩子一样,十分依恋人类,时时刻刻都想呆在主人身边。
李觅儿也在草地坐下来,但她的坐姿与聂赞不同,聂赞是盘腿而坐,李觅儿是跪坐,这是中原汉人传统的坐姿。
“其实也不是故事,是我阿爷和阿娘的事,还有我椿姨。”
“你可真会吊人胃口,到现在还没讲。”
聂赞一激,李觅儿刚褪去残红的面颊又红透,她低垂头道:“椿姨是我阿婆的外甥女,从小父母双亡,我阿爷阿娘收养她,因此一直住在我家里,椿姨和我阿爷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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